第五章 幻疫解除？

次日清晨，凉州城被一层诡异的银雾笼罩。街道上到处是游荡的银眼病患，口中喃喃着听不懂的咒语。守军大多被控制，城门紧闭，整座城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

刺史府前，一队银眼士兵机械地巡逻。施青囊伪装成病患，踉跄着靠近府门，右眼的药纱下，银瞳早己运转到极致。

"让我进去...银眼仙人召见我..."他模仿其他病患的呓语。

守卫果然没有阻拦。进入府内，景象更加骇人——满院官员和仆役都成了银眼傀儡，整齐地跪伏在地，向着大厅方向朝拜。

施青囊悄悄靠近大厅，透过窗缝看到莫天机端坐在刺史位上，下方站着十余名黑衣人。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银盆，里面盛满蠕动着的银色液体。

"午时三刻，西域联军就会抵达城下。"莫天机宣布，"届时我们将控制所有官员打开城门。联军承诺，凉州归我们所有，作为天机阁复兴的根基！"

黑衣人齐声欢呼。莫天机继续道："现在，让我们完成最后的仪式——请出'银眼圣像'！"

两名黑衣人抬出一个包裹严实的物体，揭开后竟是一尊银眼人像，面容与白天机一模一样！人像被放入银盆，液体立刻沸腾起来，渐渐爬上人像，形成一件液态"外衣"。

"阁主永生！"莫天机跪地高呼，"今日之后，凉州将成为'新天机阁'的第一座圣城！"

施青囊知道不能再等。他取出准备好的十二根银针，运转人地二脉，将气息提升到极致。就在莫天机准备将手伸入银盆的瞬间，他破窗而入，银针如雨般射向厅内众人！

"青囊神医？！"莫天机大惊失色，"拦住他！"

六名黑衣人应声倒地，被银针刺中要害。但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抽出兵刃围攻。施青囊且战且退，将战场引向银盆。

"没用的！"莫天机狞笑，"你以为凭你一人能对抗整个天机阁？"

施青囊不答，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将里面的粉末全部撒向银盆。粉末接触银色液体，顿时腾起绿色火焰！

"不！"莫天机目眦欲裂，"那是阁主复生的希望！"

他疯狂地扑向银盆，不顾双手被绿火灼烧。施青囊本想阻拦，却被其他黑衣人缠住。就在此时，大厅外传来喊杀声——柳无眠姐妹带着一队未被控制的守军杀到！

局势瞬间逆转。黑衣人寡不敌众，纷纷倒地。莫天机见大势己去，突然狂笑一声，纵身跳入燃烧的银盆！

"阁主永生！我们...终将...归来！"

他的身体在银色液体中迅速溶解，与液体融为一体。那液体竟如活物般从盆中涌出，向西周蔓延，所到之处，连石板都被腐蚀！

"快撤！"施青囊急令，"通知全城，远离水源！"

众人退出刺史府，身后传来建筑物倒塌的轰响。银色液体如洪水般涌出，但接触到阳光后，竟开始迅速蒸发，化作银雾升上天空。

"解药研制得如何？"施青囊急切地问赶来的冷清秋和白芷。

冷清秋点头："成了！我们以醉仙花解药为基础，加入了几味凉州特有的草药，可以中和体内的孢子毒素。"

"但需要时间。"白芷补充，"全城这么多人..."

施青囊望向天空中逐渐扩散的银雾："没时间了。那些蒸发的气体可能更具传染性。必须立刻行动！"

在守军协助下，解药被分装成小瓶，由未被感染的百姓挨家挨户分发。柳无眠姐妹负责维持秩序，冷清秋和白芷则在城中央设立医棚，救治重症患者。

施青囊站在城墙上，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凉州城，右眼的刺痛却越发剧烈。银瞳视野中，那些蒸发的银雾并未消散，而是在高空聚集，形成一只巨大的银眼，冷冷注视着大地...

"还没结束..."他喃喃自语，"天机阁的阴影...远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