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危险靠近

夜色深沉，国际刑警总部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冷清。

虞嫣坐在副驾驶，手指无意识地着那把靳川给她的袖珍手枪。

车窗上的雨滴被霓虹灯映照成细碎的彩色光点，像某种危险的预兆。

"你觉得那个假穆勒是谁的人？"

她低声问。

靳川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眉头紧锁："'收藏家'不会亲自露面，但他一定会派人盯着我们。"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

"尤其是你。"

"因为我母亲？"

"因为你己经接近真相了。"

他的声音低沉。

"芯片、怀表、八音盒……你母亲留下的线索，全都在指向'收藏家'的核心秘密。"

虞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靳川，你当初接近我……真的只是因为任务吗？"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

靳川的手指微微收紧，没有立刻回答。

"一开始是。"

他最终开口，嗓音有些哑。

"但后来不是了。"

"什么时候变的？"

"可能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摔杯子的时候。也可能是你明明怕得要死，还硬撑着去拆马克西姆的炸弹。"

虞嫣忍不住也笑了："你那时候就想吻我了？"

靳川侧眸看她，眼底映着街灯的光："比那更早。"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车子驶入总部地下车库，两人刚下车，虞嫣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别进去。」

她猛地拉住靳川："有人警告我们别进总部。"

靳川眼神一凛，迅速拔枪，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肩膀："退后。"

就在这时，车库的灯光骤然熄灭，西周陷入黑暗。

"趴下！"

靳川猛地将她按倒，几乎是同一秒，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击碎了身后的车窗。

虞嫣的心脏狂跳，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靳川的手臂紧紧环着她，两人贴得极近，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紧绷的肌肉。

"三点钟方向。我数到三，你往柱子后面跑。"

"你呢？"

"我会跟上。"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相信我。"

虞嫣咬唇点头。

"一、二——三！"

她猛地翻滚出去，子弹在她脚边溅起火花。

靳川同时起身，连开三枪，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

"走！"

他拽起她的手，两人迅速躲到承重柱后。

虞嫣的手指冰凉，靳川握紧她的手，低声问："受伤了吗？"

"没有。"

她摇头，声音发紧。

"但总部不安全了，我们得换个地方。"

靳川点头，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

"我有个安全屋，没人知道。"

车子在雨夜中疾驰，虞嫣透过车窗望着模糊的城市轮廓，心跳仍未平复。

靳川的侧脸在仪表盘的微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下颌线条紧绷，眼神警觉地扫过后视镜。

"甩掉他们了吗？"她低声问。

"暂时。"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

"但'收藏家'的人不会轻易放弃。"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城郊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下。

靳川带她上了顶层，输入密码，门锁"滴"的一声解开。

安全屋比虞嫣想象的要简单许多——

一张沙发、一张桌子、几台电脑，墙上贴满了案件资料和地图。角落里甚至有一张小床，看起来靳川偶尔会在这里过夜。

"你经常来这儿？"她问。

"任务需要的时候。"

靳川关上门，反锁，又拉上窗帘。

"这里很安全，至少今晚可以休息。"

虞嫣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

雨仍在下，城市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她突然觉得疲惫不堪，肩膀微微垮下来。

靳川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累了？"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她紧绷的肌肉。

虞嫣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靠进他怀里。

"嗯。"她轻声承认，"很累。"

靳川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耳际："睡一会儿，我守着。"

虞嫣摇头，转身面对他："你伤还没好，该休息的是你。"

"虞嫣。"

他低声叫她的名字，手指抚上她的脸。

"别逞强。"

她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我不是逞强。"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了。"

靳川的眸光暗了暗，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我不会有事。"

"你保证？"

"我保证。"

虞嫣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洗手间里的那个不同。

不再是试探，而是某种更深的、更迫切的情感。

靳川的呼吸一滞，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温热而强势，舌尖抵开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呼吸。

虞嫣的手指陷入他的衣襟，将他拉得更近。

首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知道。"她喘息着，"我不想再猜了。"

靳川低笑一声，指腹着她的唇："那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

虞嫣挑眉："这么霸道？"

"一首都是。"

他再次吻下来，这次比之前更凶狠，几乎带着某种占有欲。

虞嫣被他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他的吻从她的唇滑到颈侧，牙齿轻轻啃咬她的锁骨。

虞嫣倒吸一口气，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靳川……"

"嗯？"

他含糊地应着，手掌己经探进她的衣摆，指腹着她腰间的肌肤。

"你的伤……"她喘息着提醒。

"死不了。"他低笑，再次封住她的唇。

虞嫣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她躺在安全屋的小床上，身上盖着靳川的外套。

而靳川本人坐在电脑前，屏幕上闪烁着苏黎世警方发来的最新资料。

她轻轻起身，赤脚走到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肩膀："你没睡？"

靳川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刚看完资料。"

虞嫣低头看向屏幕——是《少女与鹦鹉》的高清扫描图，角落里的数字被放大，清晰可见：**ZKB-1142**。

"瑞士银行的保险箱编号？"她问。

"嗯。苏姐己经安排人调查，但我们需要亲自去一趟。"

虞嫣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假穆勒……会不会己经在等我们了？"

"很可能。"

靳川关掉电脑，转身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所以这次，我们得换个身份。"

虞嫣挑眉："假扮情侣？"

靳川低笑，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不，我们这次是真夫妻。"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认真的？"

"非常认真。"

他的眼神深邃。

"'收藏家'的人会盯着国际刑警的动向，但不会注意一对去瑞士度假的新婚夫妇。"

虞嫣抿唇，突然笑了："那我的戒指是不是该换到无名指上了？"

靳川握住她的手，轻轻摘下那枚戴在食指上的钻戒，然后缓缓推入她的无名指。

"现在，你是靳太太了。"

他低声说，吻了吻她的指尖。

虞嫣望着他，突然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那靳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但在那之前……"

他的吻再次落下，比昨夜更温柔，却同样炽热。

窗外，雨终于停了。

黎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

山河无恙，岁月长安。

母亲的祝福，似乎正在一点点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