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推翻迷局

十二小时后，苏黎世班霍夫大街的鹅卵石路上，虞嫣拖着行李箱走进一家古董钟表店。

柜台后的老人头也不抬："我们打烊了。"

"我想修一个八音盒，是只小仓鼠造型的。

虞嫣的眼神观察着老人。

老人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精光西射，他看着虞嫣，半晌后开口：

"仓鼠叫什么名字？"

"团团。"

虞嫣递过那张儿童画，手指着递给他。

"它喜欢在下雪天睡觉。"

老人颤抖着接过画，转身按下暗格。

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间密室："你长得真像你母亲。"

密室里，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正对着显微镜工作。

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身——

岁月和苦难在那张脸上刻下沟壑，但那双眼睛依然温柔如初。

"嫣儿..."女人手中的镊子当啷落地。

虞嫣的世界天旋地转。

十年思念，千般猜测，都不及此刻真实的一个对视。

她踉跄上前，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妈...妈？"

虞母紧紧抱住女儿，泪水浸湿彼此的衣襟："嫣儿…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为什么？为什么不联系我？"

"原谅我嫣儿…我是在保护你。‘幽灵画廊'监视了你五年，首到你成为拍卖师才放松警惕。"

虞母抚过她的脸，手不自觉的颤抖。

她捧起虞嫣的脸："靳教授的儿子...他还好吗？"

提到靳川，虞嫣的眼泪又涌出来："他在医院...为了帮我找您..."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桌旁的铃铛敲响警钟。

虞母脸色骤变："你们被跟踪了！"

她迅速锁死密室门。

"马克西姆的人半小时前就包围了银行！"

"什么？但密码..."

"密码是幌子。我们要的是这个。"

虞母从工作台下取出真正的八音盒。

精致的胡桃木八音盒上，小仓鼠雕像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虞母轻轻旋转底座，仓鼠竟然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

"这是'幽灵画廊'全球成员的生物识别数据，包括他们在政界、警界的保护伞。"

突然，店铺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虞母迅速将芯片塞给女儿：

"从密道走！去中国领事馆！"

"不！我们一起走！"

虞母苦笑："我体内有定位芯片...走不远的。"

她推着虞嫣进了通风管道。

"记住，芯片要配合靳家的密钥才能解密！"

"什么密钥？"

"靳教授留给儿子的怀表！"

响动声越来越大，虞母己经开始封堵管道口。

"快走！告诉靳川...山水画的秘密在..."

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热浪将虞嫣掀进管道深处，她最后看到的，是母亲决绝的微笑和举起的手枪...

黑暗的管道仿佛没有尽头。

虞嫣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泪糊住了呼吸，首到新鲜的空气涌入肺叶。

她跌跌撞撞地爬出排水口，发现自己站在利马特河边。

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

虞嫣咬紧牙关，将芯片藏入内衣暗袋，然后做了一件最大胆的事——

她转身走向最近的警察局。

"我要报案，有人企图抢劫瑞士银行的文物。"

当值警官抬头，胸牌上赫然写着"国际刑警联络处"。

虞嫣暗中松了口气，却见警官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请出示您的证件。"

虞嫣递过假护照，警官对比着电脑屏幕，突然按下桌下警报。

"虞小姐，您因涉嫌文物走私被通缉。"

？？？

电光火石间，虞嫣想起母亲的话——

保护伞无处不在。

她假装低头翻包，实则摸出防狼喷雾。

"啊！"警官捂眼惨叫。

虞嫣夺门而出，河岸的冷风刮得脸颊生疼。

追捕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前方是封锁的桥梁，后方是包抄的警车...

绝境中，她看向波涛汹涌的利马特河。

母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嫣儿，记住，最危险的路往往最安全。"

虞嫣深吸一口气，在警察即将抓住她的瞬间，纵身跃入冰冷的河水。

水底的世界光怪陆离。

沉重的外套像铅块般拖着她下沉，虞嫣拼命挣扎着脱掉外衣，让水流带着自己顺流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抓住岸边的栏杆。

冻僵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但怀中的芯片安然无恙。

远处警笛声渐远，虞嫣湿淋淋地爬上岸，颤抖着拨通苏姐的电话：

"我拿到芯片了...母亲她..."

声音哽住了。

"虞嫣！你没事吧？靳川醒了，但情况复杂。你必须立刻回来，航班信息发你手机了。"

苏姐的声音异常紧张，牵动着她。

"怎么了？"

"马克西姆..."

"他就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