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首战告捷
清晨六点，虞嫣穿着一身利落的米色风衣，推着行李箱出现在酒店大堂。
她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精神奕奕，完全不像只睡了三个小时的人。
"早安，虞小姐。"前台微笑着问候，"需要帮您叫车吗？"
"不用，谢谢。"虞嫣回以甜美的笑容，"朋友会来接我。"
她走到酒店门口，假装在等车，实则暗中观察西周。
大堂里坐着几个看报纸的客人，门外的出租车司机正在抽烟，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一切都看似平常，但她能感觉到暗处的目光。
"七点钟方向，穿灰色夹克的男人。"耳蜗里传来靳川的声音，"马克西姆的人。"
虞嫣假装整理头发，视线扫过那个方向。
一个亚洲面孔的男子正在看手机，但姿势过于僵硬，明显是在监视。
"收到。"她小声回应，"按计划行事？"
"嗯。车马上到。"
一辆银色奔驰缓缓驶来，停在酒店门口。
司机下车帮虞嫣放行李。
不是靳川，而是一个陌生面孔。
"虞小姐？"司机礼貌地问。
虞嫣点点头，上车前故意环顾西周，确保马克西姆的人能看到她从容离开。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长舒一口气。
"表现不错。"
副驾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虞嫣这才注意到，那个"司机"其实是化了妆的小李，而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伪装成商务人士的靳川。
他戴了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公司高管。
"哇哦，"虞嫣吹了个口哨，"靳长官这副打扮还挺帅的嘛。"
靳川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专注任务。"
车子驶向机场，虞嫣透过后窗玻璃，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果然跟了上来。
"尾巴上钩了。"她小声说。
靳川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按计划进行。"
抵达机场后，虞嫣故意在出发大厅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商店橱窗。
她能感觉到那个灰夹克男子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在拍照。"
靳川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可能是要发给马克西姆确认你的行程。"
虞嫣会意，走向值机柜台办理登机手续。
就在这时，一个冒失的旅客突然撞了她一下，手包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
"对不起！"那人连忙道歉，蹲下来帮她捡东西。
虞嫣刚要弯腰，突然意识到什么——
这是个陷阱！
她迅速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护照和钱包都不见了，只有口红、粉饼等无关紧要的物品散落在地。
"靳川，"她强作镇定地小声说，"我的护照被偷了。"
耳机里沉默了两秒："...马克西姆的测试。不要慌，按我们预演的做。"
虞嫣深吸一口气，装作刚刚发现护照不见的样子，慌张地翻找手包："我的护照呢？"
她提高声音，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那个撞她的"旅客"早己不见踪影。
值机柜台的工作人员关切地问："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护照不见了！"虞嫣焦急地说，"刚刚还在的！"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需要帮忙吗，虞小姐？"
虞嫣转身，看到马克西姆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手里把玩着一块古董怀表。
"伊万诺夫先生？"虞嫣装作惊讶的样子，"您怎么在这里？"
"巧合。"马克西姆微笑。
"我正好也乘坐这班飞机。
"他晃了晃手中的怀表，"不过看来您遇到麻烦了？"
虞嫣咬了咬下唇："我的护照不见了..."
"真不幸。"马克西姆摇摇头。
"不过...也许我能帮忙？"
他从口袋掏出一部手机，"我在移民局有朋友。"
虞嫣心里一紧——
这正是靳川预料的第二步：马克西姆会提供"帮助"，测试她是否会接受来路不明的解决方案。
"这...太麻烦您了。"她露出犹豫的表情，"我可以联系大使馆..."
马克西姆眯起眼睛："当然，这是您的选择。不过大使馆可能要花上几天时间..."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如果您急着离开的话。"
虞嫣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走正规渠道吧。"
马克西姆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态："如您所愿。"
他微微颔首，"祝您好运，虞小姐。"
说完，他转身离去，灰夹克男子立刻跟了上去。
"完美。"靳川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你通过了第一关测试。"
虞嫣长舒一口气："现在怎么办？我的护照真的被偷了。"
"别担心。"靳川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看看你风衣的暗袋。"
虞嫣摸向风衣内侧，果然找到了自己的护照。
——原来靳川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手，提前将护照调包了。
"狡猾的靳长官~"
她小声嘀咕，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办理完登机手续后，虞嫣走向安检口。就在这时，一个机场工作人员拦住了她："虞小姐？有位先生留了这个给您。"
那是一个精致的信封。虞嫣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名片——
是马克西姆的私人联系方式，背面手写着一行字：
【才华不该被埋没。有兴趣谈谈合作的话，随时欢迎。】
虞嫣将名片收好，对着隐藏摄像头眨了眨眼："看来鱼儿不仅上钩，还自己跳进鱼篓了。"
耳机里，靳川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赞许："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回家。"
飞机起飞时，虞嫣望着窗外渐远的香港天际线，心中五味杂陈。
她竟然开始期待下一步的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