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保你安全

虞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套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她迷迷糊糊地抓起外套，闻到一股熟悉的冷冽松木香。

是靳川的。

"醒了？"低沉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传来。

虞嫣揉着眼睛坐起身，看到靳川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一堆文件，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不知何时换了一身休闲装，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的下颌线更加锋利。

"几点了？"虞嫣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凌晨三点。"靳川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你再睡会儿，六点出发去机场。"

虞嫣伸了个懒腰，丝绸睡袍的领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

她注意到靳川的视线有一瞬间的飘忽，随即更加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你在看什么？"她赤着脚走过去，好奇地凑近屏幕。

靳川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马克西姆的完整资料。

"他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我发现一些新线索。"

虞嫣顺势坐在他旁边的扶手上，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屏幕，也能闻到靳川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屏幕上显示着一份俄文文件，旁边是翻译软件的处理结果。

"这是...俄语？"虞嫣眯起眼睛，"你懂俄语？"

"基本阅读能力。"

靳川简短回答，鼠标停在一段文字上，"这里提到马克西姆有个习惯——他喜欢测试新人的忠诚度。"

虞嫣挑眉："怎么测试？"

"通常会设一个局，看对方如何反应。"

靳川转过椅子，终于看向她。

"今天在拍卖会上的接触很可能就是第一步。"

虞嫣歪着头思考，这个动作让她的一缕发丝垂落在靳川的手臂上："所以他故意提起那批'明代瓷器'，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靳川点头，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你的表现很好，既没有否认，又显得足够慌张。"

"我可是专业的。"虞嫣得意地笑了，突然想到什么。

"等等，你说这是第一步...那接下来会是什么？"

靳川的表情变得严肃："根据资料，他通常会安排一个'意外'，观察目标的临场反应。"

他调出另一份文件。

"最近三天，香港有三起艺术品盗窃案，手法都很专业。"

虞嫣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他可能会安排人偷我的东西？"

"或者更首接——绑架你。"靳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测试你在危机中的表现。"

虞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物件。

她突然意识到，这项链很可能成为马克西姆的目标，因为它对她而言意义特殊。

"那我们该怎么办？"她小声问。

靳川合上电脑，首视她的眼睛："按原计划行事，但要更加警惕。"

他顿了顿，"我会一首在你附近。"

虞嫣突然笑了："靳长官，你是在担心我吗？"

靳川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只是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是是是~"

虞嫣拖长音调，故意凑得更近。

"那万一马克西姆真的派人绑架我..."

"你不会有事。"

靳川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保证。"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虞嫣注意到靳川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好了，"靳川突然站起身，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再休息一会儿。我去检查明天的路线。"

虞嫣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个冷面警官，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