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面露歉意:“可以问问这荷花酥的材料是什么吗。”
被他这么一问,喻景行便开始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材料了:“小麦制品、牛奶制品、椰子制品、砂糖、南瓜、食用色素、猪油。”
“抱歉,我对南瓜有些过敏……”祁瑾抿抿嘴,有些不大好意思,“先前看着黄色花心我便有些犹豫了,只是没想到竟会这么巧。”
喻景行顿时将人手中那盒荷花酥没收了,连盖都合上了,心情颇为复杂,既感动又替他委屈。
“那没必要强行再吃了呀,等一会身体不舒服就不好了。”喻景行无奈道。
“其实也就起疹子而已,不算什么大事,何况小柏做的食物,若错过了才真是可惜。”祁瑾倒是不觉严重,反过来安慰他,轻轻拍着他肩。
“没事,下次我给你做别的嗷,我会的多着呢。”喻景行拍拍胸膛,此时难不倒天才大厨小柏,“你还对什么食材过敏吗。”
“说不准,自从那次事故以后,身体就变了许多……”祁瑾微微垂眸,遮住眼里的黯淡,人也格外低落。
但也是一瞬间的事,他又立刻恢复平常的微笑,“不说这些了,这盒酥,小柏还是留给我吧。”
喻景行顿时警觉了起来,就着此时的蹲姿,往后挪了两步,略微有些艰难,本已将手高举在空中,又下意识觉着不礼貌,又将荷花酥低藏在了身后。
“你过敏,不能吃。”他说得斩钉截铁。
青年这态度,分明就把他当成了身体不好还馋嘴的小孩,祁瑾哭笑不得。
他没忍住轻笑了两声,才解释道:“我家安抚师最爱吃这些甜的了,我想带一份回去,给他也尝尝。”
“这个倒是可以。”喻景行这才又慢慢挪了回来,跟只青蛙似的。
“他长什么样啊。”反复听男人提起那位安抚师伴侣,喻景行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他比较害羞,不准我说这些。”明明是被人管着,祁瑾倒笑得有几分甜蜜,想必是心甘情愿了。
同祁瑾告了别,喻景行这才意识到,原本一人各一盒荷花酥,如今多给出去一盒,便出了空缺。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陆少钦最亲近,这次少了下次给他补上便是。
只是离开时,总觉祁瑾的腿微微动了一下 也不知是自已眼花,还是那腿本就有知觉。
喻景行也只是疑惑了那么一小会,便不再多想,又吹着乱七八糟的口哨,抱着盒子往演武场去了。
在外面看机甲已觉壮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冷峻的白,胸前雪花徽章也浑然天成,待真进了内部操控室,反倒狭窄了起来。
原本仅能坐下一人,如今被迫塞下两人,喻景行只能半挤在陆少钦怀中,拿男人大腿当座位,但此位置正正好,还能直观地望见男人操控的全过程。
倒成了天然的第一视角了,喻景行顿时联想到直播间,觉着好玩,便勾勾陆少钦手指,笑道:“不知道直播间观众看视频时,会不会也有在我怀里的错觉。”
陆少钦又将他往怀内抱了抱,整个人都贴紧了些,但怀中人仍是不专心。
“我刚进来时遇到了祁瑾殿下,就把你那份荷花酥给他了,你应该不介意吧。”喻景行还是喋喋不休,“哎,殿下性格还挺好的,只可惜他的腿了,天妒英才……”
还没等喻景行感慨完,陆少钦已在他身后皱起了眉,仗着青年望不见,演都不演一点,冷冷道:“我介意。”
“可是……”喻景行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了,试图扭过身观望表情,却被人咬住了耳垂。
只舍得含着,不舍得用一丝力气,陆少钦话音虽含糊,却极为坚定:“我很介意。”
“那我补偿你好不好。”喻景行倒没太放在心上,已经在心中盘算是做枣泥酥还是马卡龙了。
谁知陆少钦已不知不觉将操纵屏幕的右手滑至了他大腿上,缓缓,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却格外清晰,喻景行只觉整个半身都酥麻了。
但陆少钦讨要的补偿却绝不仅仅是这些。
手臂拦住他腰,手却紧握大腿,不容反抗,将其一摆,原本还留了点缝隙的大腿如今彻底并拢了,横坐于男人腿间。
原本还能稍稍往前逃些,如今彻底限在这怀抱里了,喻景行侧过头,正欲判断陆少钦此时的表情,谁知男人却不知操作了什么,熟练地关了整个光屏,周遭一片黑暗。
随之覆上的,是男人微凉的唇,轻柔碾磨,引得人不自觉闭上了眼,又趁人卸了防备,坏心眼在胡乱亲一通。
这么好的氛围,接续的却是这般不走心的吻技,喻景行实在没忍住微微后仰脑袋,吐槽道:“但凡用心点,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能进入状态了。”
陆少钦幽幽道:“又是被人抱着做饭,又是把我那份芙蓉酥送给别人,指不定哪天就把我换掉了呢。”
第一次见男人如此直白的吃醋,喻景行整颗心都化了水,主动凑上去亲亲人嘴角,哄道:“谁还能换掉天赋异禀的陆大元帅啊。”
男人却仍是不做声,喻景行心底暗叹一口气,回忆着搜寻的亲嘴秘诀,开始勤勤恳恳在人嘴里画ABC,边画还边在脑海里默数次数。
若是在光下,他定能望见陆少钦眼中淡淡的清明,近乎直白的差评。
陆少钦这声叹气在黑暗里倒是清晰,也不在此事上再同人置气了,一步步引导着。
渐入佳境。
黑暗中,喻景行横坐于男人腿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分外明显,两人皆是一滞。
“天赋异禀啊。”喻景行沉默半天,脑海里一片乱码,也只能想到这个词。
“嗯。”虽看不见表情,却依旧能听出陆少钦话中的淡淡笑意,想必已不在乎先前的三条罪责了。
喻景行有些不适应,试图往前挪半点,留出一点间隙,供人平静。
谁知狭窄空间内,摩擦几乎是与移动并同产生,耳边低低一声喘息,喻景行几乎能感知到热度瞬间攀至自已耳尖。
喻景行想,真是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