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胡乱亲了一通,说好的参观机甲倒是一点没上心,终于待陆少钦冷静了,喻景行也放空大脑好一会了。
“好了?那看看光屏。”喻景行这次颇为谨慎 ,挺直了腰,尽量减少接触的面积,避免事故二次发生。
同时和绝口不再提先前的祸患之语,只希望男人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日后不会再找机会翻旧账。
蓝色光屏瞬间亮起,黑暗中突如其来起来的光线格外刺激,喻景行下意识半合上眼,好一会才适应。
第一眼望见的,却不是光屏上不知有何意义的各种符号,而是陆少钦骨节分明的手指,耳边细细讲解的内容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只感知到了男人低沉凛冽的音色。
扭头,淡蓝色的光照在陆少钦面上,整张脸都呈现出偏冷的色调,但轻绕于腰间的手,偶然垂眸里的柔软,都在否定色调带来的天然感觉。
下意识的判断与真切的感知相悖,正是这般交错的感官,让人觉着此刻美好得不似真实存在。
陆少钦试图专注于讲解,青年却定定扭头望着自已,目不转睛,一走神,连词都说错了一个,好在整个空间里只有他与喻景行二人,看样子他是没听见一句,便无人能知这一小小失误。
谁知他看着看着,却忽然将脸凑了过来,在唇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喻景行眉眼弯弯道:“我好喜欢你。”
回以同样的礼仪,陆少钦应道:“我也是。”
见陆少钦演示还不过瘾,喻景行自已也上手戳了戳,陆少钦已将精神力缠绕在了他右手指尖 只是没料到今日他竟用的左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屏幕内容随着自已指尖变换,喻景行颇为得意,咧嘴一笑,骄傲道:“我感觉我也可以操控机甲。对了,这是哪一部分啊。”
“设置。”陆少钦道。
戳来戳去终于是玩过瘾了,喻景行估摸着此时下去,还能赶上最后几只荷花酥。
也确实如此。
顾寒英吃得慢条斯理,还余了最后两只,鼠兔小熊猫两只眼巴巴望着,她却完全忽视了二人湿漉漉的目光。
“喻师说要我帮忙留两只。”她说得虽平淡,但也没给人留下改变主意的余地。
喻景行与陆少钦一人拈起一只,力度已放到极轻了,但酥皮依旧脆到直往下掉渣,好在早有了心理准备,另一只手已接在下方。
无需任何外力,入口便全然粉碎化了渣,沙沙作响,椰香最是浓郁,椰蓉还留着零碎的口感,越嚼越香,黄油起了辅助作用,润物细无声,只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余香。
整个荷花酥在口味与外观上,都算完美,整个品尝过程舒适度满分。
唯一的缺点,就是旁边老有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已嘴中的食物,护食的狗尚且还只管自已的食物,哪有管别人食物的道理。
再忍不了那执着的目光,喻景行扭头将剩下小半块荷花酥全塞进了嘴里,褚宏这才作罢,看起来稍显郁闷,但也是必然的。
喻景行腮边鼓鼓囊囊,咀嚼起来颇为艰难,酥点最是吸水,越吃越噎人,跟在沙漠里渴了三天似的,在空中着比划水杯。
“波浪!”
“大河!”
“一条大河波浪宽~”
程稚雪猜这猜着都唱上了,喻景行听着少女那拖音,口腔本就干涩,再加上咳嗽,差点没呛晕在这里,得亏陆少钦递了水过来,这才救他一命。
喻景行顺过气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别唱了……要命。”
褚宏对这荷花酥也格外喜欢,在耳边叽叽喳喳:“真好吃啊喻师,你可真牛啊,总感觉比以前做的还要美味了,你最近厨艺是不是又进步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能不能过两天给我做两盒,不,做三盒!”
有人捧场喻景行自然开心,只是数量这么多,难免追问两句:“你能吃这么多吗。”
褚宏坐在地上,微微后仰,笑得洒脱:“我吃一盒,小宋吃一盒,我那差脾气还坏运气的老朋友吃一盒,他就爱吃这些甜的。”
喻景行确认道:“贺长风?”
褚宏随意点点头,倒是看不出一点那日的忧愁了,还能调侃两句朋友,倒真是想开了,喻景行反倒放了心。
请人帮完忙,褚宏每天不知有多少力气,又同人打坐了一团,叽叽喳喳,一分钟也不消停。
喻景行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就褚宏这性子,哪像是对亲密接触有一丝警惕的模样。
“褚宏,倘若有一遇到危险,我得牵你手才能将你救上来,你会介意吗。”喻景行试探问道。
明明是休息时间,褚宏却整个人都玩得气喘吁吁,想都没想就应道:“怎么可能,如果真能救我,别说牵我手了,拽我裤衩子都行。”
他说完还觉这问题不合理,嘀嘀咕咕:“哪个傻瓜蛋这时候会介意这个啊,都要没命了。”
得了预料的答案,喻景行缓缓扭头,重复道:“哪个傻瓜蛋会介意这个呢。”
陆少钦只想沉默着移开视线,不同他对视,谁知头一侧,又被喻景行捏着下巴掰了回来。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不在此处,陆少钦凑过去以吻封缄,避免这张漂亮嘴巴再说出一些让豹尴尬的事实。
“你弟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饿啊。”出来玩了大半天,喻景行这才想起小猎豹,毛手毛脚,想必是自已泡不了奶了。
这次他望得见自已的表情了,陆少钦只得控制面色与语音,冷漠道:“有机器人呢。”
都还是只猎豹就这么惦记了,若是只雪豹这还了得,陆少钦决心今夜要变成雪豹,只给喻景行看但不准他摸。
算了,摸一摸也行,青年梳毛技术的确很好,都不带痛的。
同陆少钦聊得正热,一连错过了温艾的数个电话,等人到了自已眼前才发现。
气喘吁吁,额间薄汗,她竟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第一次见女人如此着急,喻景行连忙让人坐在了自已身旁,递了杯水,“什么事这么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