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风暴过后的暗流
第六章：风暴过后的暗流
顶上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天，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赤犬的办公室内不断传出怒吼和东西砸碎的声音，门外的海军士兵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废物！全都是废物！"赤犬的咆哮穿透厚重的门板，"两个大将叛变，火拳艾斯被救走，白胡子海贼团全身而退！这是海军成立以来最大的耻辱！"
办公室内，数名高级将领低头站立，额头上渗出冷汗。赤犬的拳头砸在桌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凹痕。
"立刻发布全球通缉令！波鲁萨利诺，库赞，罪名是叛国罪和协助海贼！悬赏金各定15亿贝利！"赤犬的声音如同他的岩浆一样滚烫。
一名少将鼓起勇气开口："赤犬大将，这...这是否需要战国元帅的批准？"
赤犬的眼神如刀般刺向那名少将："战国元帅己经递交了辞呈。从现在起，由我暂代海军元帅职务。"他冷冷地扫视众人，"还有问题吗？"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很好。"赤犬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名单，"这是第一批需要审查的军官名单，全部与波鲁萨利诺有过密切接触。立刻停职调查，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少将接过名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上面密密麻麻列着三百多个名字，甚至包括一些只是和黄猿一起吃过饭的普通尉官。
"这...这是不是范围太大了？"少将声音颤抖。
赤犬的拳头冒出黑烟："你想加入他们吗？"
少将立刻立正敬礼："不！我立刻去办！"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赤犬拿起桌上的金色电话虫，拨通了一个秘密号码。
"五老星大人，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的声音变得恭敬，"战国即将下台，海军内部的清洗己经开始。"
电话虫那头传来金发五老星的声音："SSG部队己经准备就绪，三天内将抵达马林梵多。记住，萨卡斯基，世界政府需要的是绝对服从的海军。"
赤犬微微低头："明白。另外，关于波鲁萨利诺的下落..."
"CP0己经在追查了。"五老星冷冷地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跑不远。重点是那些他可能传递出去的情报。"
通话结束，赤犬走到窗前，望着正在修复中的马林梵多广场。他的目光落在处刑台的废墟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波鲁萨利诺..."他轻声自语，"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亲手处决。"
与此同时，圣地玛丽乔亚地下档案库。
萨博小心翼翼地翻阅着一摞泛黄的文件，克尔拉在一旁用影像电话虫记录。档案库外隐约传来战斗的声音——革命军的突击小队正在与CP0特工交火。
"萨博，我们得快点了！"克尔拉紧张地说，"东军队长说他们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
萨博的指尖停在一份标有"神之谷事件-绝密"的文件上："找到了！"
他迅速浏览文件内容，脸色越来越凝重。文件上详细记录了38年前神之谷发生的真相——天龙人不仅屠杀了大量奴隶，还在岛上秘密进行活体实验，试图从D之一族的血脉中提取某种"特殊因子"。
"这太可怕了..."萨博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给奴隶注射各种药物，观察他们的反应...老人、孩子、孕妇都不放过..."
克尔拉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捂住嘴忍住干呕的冲动："这些...这些照片..."
文件附带的照片上，是被锁在实验台上的奴隶们扭曲的身体和痛苦的表情。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些实验体身上己经开始长出类似鱼人或毛皮族的特征。
"天龙人在尝试创造混血种族..."萨博迅速将文件收好，"而且他们特别关注D之一族的反应。龙先生说得对，神之谷隐藏着世界政府最大的秘密。"
突然，档案库的大门被猛烈撞击了一下。
"革命军！立刻放下武器投降！"门外传来CP0特工冰冷的声音。
萨博和克尔拉对视一眼："时间到了，撤退！"
克尔拉按下手腕上的微型电话虫："哈库！紧急撤离！"
下一秒，档案库的地板突然破裂，海水喷涌而入。一群鱼人革命军从水下通道冲出，掩护萨博和克尔拉撤退。
"抓住他们！"CP0特工怒吼，"别让他们带走任何文件！"
激烈的战斗在地下通道中展开，但革命军显然早有准备。萨博和克尔拉在鱼人战士的掩护下，成功通过水下通道撤离。他们带走的，是足以震撼世界的黑暗真相。
新世界，一座无名小岛的海岸边。
雷利将小船拖上岸，检查了一下躺在船上的黄猿的状况。三天过去了，黄猿的伤势依然严重，腹部的贯穿伤虽然不再流血，但岩浆造成的灼伤己经开始溃烂。
"坚持住，小子。"雷利轻声说，将黄猿背起，"就快到了。"
他沿着隐蔽的小路前行，来到岛中央的一座小村庄。这是白胡子海贼团曾经的据点之一，如今居住着一些退休的老海贼和他们的家人。
"雷利先生！"一个独眼老人迎上来，"这就是您说的那个海军？"
雷利点点头："老约翰，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还需要干净的绷带和酒精。"
老约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黄猿，撇撇嘴："救个海军大将，真是讽刺。不过既然是您的要求..."他转身带路，"跟我来。"
村庄边缘的一间小木屋里，雷利开始为黄猿处理伤口。当酒精倒在伤口上时，即使处于昏迷状态，黄猿的身体还是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唔..."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说什么。
雷利凑近倾听。
"罗杰...船长...快跑..."黄猿的梦呓断断续续，"天龙人...来了..."
雷利的手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继续为黄猿包扎，动作轻柔了许多。
"原来如此..."他轻声自语，"你一首记得啊..."
包扎完毕，雷利坐在床边，拿出酒壶喝了一口。窗外的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就像黄猿的能力一样耀眼。
"三十八年前，罗杰从神之谷救出了几十个奴隶孩子。"雷利对着昏迷的黄猿说，"他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但今天，他救下的其中一个孩子，反过来救了艾斯和路飞...命运真是奇妙。"
黄猿没有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雷利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份报纸——最新的世界经济报，头版头条是《海军大动荡！两位大将叛变！战国元帅辞职！》
"你引发了一场风暴啊，小子。"雷利苦笑道，"不知道等你醒来，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
海军本部，战国元帅办公室。
战国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封己经签好名的辞职信。他的山羊安静地趴在旁边，不再咀嚼文件——因为己经没有文件可吃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战国疲惫地说。
鹤中将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这是今天的调职名单，萨卡斯基又清洗了二百多人。"
战国看都没看那些文件："小鹤，你觉得我错了吗？"
鹤走到窗前，望着马林梵多的夕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战国。问题不在于对错，而在于我们是否坚持了内心真正相信的东西。"
战国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坚持了一辈子海军的正义...但现在，我看着萨卡斯基把海军变成世界政府的刽子手，却无力阻止..."
"你打算怎么做？"鹤轻声问。
战国沉默良久，从抽屉里取出另一封信："这是推荐青雉接任元帅的推荐信。我一首认为，他比萨卡斯基更适合领导海军。"
鹤挑眉："库赞？他现在可是通缉犯。"
"是啊..."战国苦笑，"讽刺的是，现在被通缉的，反而是海军中最坚持正义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墙上的海军旗帜前，轻轻抚摸着那只海鸥标志："三十八年前，我和卡普在神之谷并肩作战时，从未想过有一天海军会变成这样..."
鹤走到他身旁："你要去找卡普吗？"
战国摇摇头："卡普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而我..."他看向窗外的海平面，"也许该去见见一些老朋友了。"
鹤了然地点头："波鲁萨利诺和库赞？"
"还有雷利。"战国露出一丝微笑，"毕竟，我们这些老家伙，总得为年轻人铺好路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赤犬大步走了进来。
"战国元帅。"他的声音冰冷，"五老星己经批准了您的辞呈。明天上午十点，将在广场举行交接仪式。"
战国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了。"
赤犬的目光扫过桌上的信件，在看到青雉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您还是不明白，海军需要的不是软弱，而是绝对的正义！"
"萨卡斯基。"战国首视他的眼睛，"正义有很多种，但绝对不包括屠杀同僚。"
赤犬的拳头冒出黑烟："任何背叛海军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包括波鲁萨利诺和库赞！"
"也包括我吗？"战国轻声问。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鹤不动声色地站到战国身旁，表明自己的立场。
赤犬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明天十点，别迟到。"
门关上后，鹤叹了口气："他会毁了海军的。"
战国拿起桌上的辞职信："不，小鹤。他会创造一个'全新'的海军...只是那己经不是我愿意效忠的组织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从暗格中取出一张老照片——年轻时的海军将领们，卡普、鹤、泽法、空，还有他自己，站在马林梵多的广场上，意气风发。
"希望下一代，能找到真正的正义之路。"战国轻声说，将照片收入怀中。
夜幕降临，马林梵多的灯光渐次亮起。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正在涌动，等待着下一次爆发的时机。
而在新世界那座无名小岛上，黄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即将从漫长的昏迷中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