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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王对奕

沉舟予绯 Yvette九忆 5260字 2025-06-12 05:50

暴雨在防弹玻璃上织成水幕,厉沉舟解开定制西装的银扣,露出领口规整的温莎结。手机里循环播放的监控画面刺痛他的瞳孔——沈砚正用西装外套裹住醉酒的温予绯,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

电梯门在33层无声滑开,两名保镖刚要上前,他抬手制止。推开虚掩的雕花木门时,檀木香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水晶灯下,沈砚正将醒酒汤递到温予绯唇边,听见动静转头轻笑:"厉总深夜来访,真是稀客。

厉沉舟摘下黑色墨镜,镜片上的水珠折射出冷光。他缓步上前,皮鞋踏碎满地月光:"沈总费心了。"声音温润如旧,却让空气骤然降温。他从怀中掏出丝质手帕,轻轻擦拭温予绯嘴角的酒渍,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予绯不胜酒力,本该由我来接。"

温予绯睫毛颤动,醉意朦胧中抓住他的袖口:"别..."

"嘘。"厉沉舟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扫过沈砚留下的齿痕时,瞳孔微缩。

"厉总觉得这幅《掠夺欧罗巴》如何?"沈砚望向宴会厅中央的油画,公牛背上的少女衣袂飞扬,"我上月在苏富比拍下时,总想着……"

厉沉舟的袖扣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沈总对强取豪夺的戏码情有独钟?"

"不,是欣赏公牛的选择。"沈砚转身轻笑,杯沿印上暧昧的唇纹,"它带走的不是战利品,而是被困在黄金牢笼里的祭品。"

夜风掀起沈砚的领带,露出内侧绣着的蝴蝶暗纹——与温予绯后腰胎记如出一辙。厉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指间的雪茄碾碎在栏杆。

"听说厉家收藏室有件秘宝。"沈砚突然靠近,呼吸间带着苦艾酒的清冽,"青玉雕的蝴蝶,锁在防弹柜里二十年了。"

厉沉舟的腕表发出细微警报,那是温予绯监听器过载的提示。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表扣:"赝品配赝主,倒也算物归其类。"

沈砚突然低笑,从内袋取出个丝绒盒。天鹅绒衬里躺着的翡翠耳坠,正是昨夜从温予绯枕边拾得的那只。

"我最近在学文物修复。"他将耳坠对着月光,"有些珍宝蒙尘太久,需要换个懂她的收藏家。"

海面突然炸开烟花,厉沉舟在轰鸣中扯松领带。他盯着沈砚腕间新换的沉香珠——那是用温予绯头发浸泡过的香料制成的。

"沈总可知我养鹰的规矩?"他弹开镀金打火机,火苗舔舐着沈砚手中的拍卖目录,"折过翼的隼,宁可烧了羽毛……"

"也不让脏手碰。"

沈砚碾碎燃烧的纸页,灰烬从指缝飘向大海:"巧了,我修复古画的秘诀正是——"

他蘸着红酒在栏杆写下化学公式,夜风送来低语:"先拆了裱框,才能让真迹呼吸。"

公式在月光下泛着血色,正是溶解防弹玻璃的溶剂配比。

厉家房门弹开的瞬间,温予绯被裹着冷雨气息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住。

厉沉舟单手撑住书柜,将她困在座椅与胸膛之间,领带垂落在她起伏的肩线:"香水味混着威士忌,是打算让我用消毒水给你洗澡?"

玄关的智能灯光应声亮起,温予绯踉跄着扶住鞋柜,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指尖。

厉沉舟解开她珍珠发卡,看着卷发如瀑布散落:"沈砚的手,碰过这里?"温热的呼吸扫过沈砚方才擦拭过的耳垂,他屈指弹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还有这里?"

丝质衬衫滑落在地时,温予绯抓住他歪斜的领带。男人喉结滚动,将她抵在恒温酒柜上,威士忌酒瓶在身后发出细微碰撞。

"知道他袖口的蝴蝶刺绣像什么?"厉沉舟扯开她腕间丝巾,露出沈砚披衣时留下的压痕,"像极了你锁骨下方,被我吻过千百遍的朱砂痣。"

落地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温予绯被吻得发颤,指腹触到他后腰枪套的金属边缘。厉沉舟突然攥住她手腕按在酒柜玻璃上,冰镇香槟瓶滚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完成任务,别做多余的事"他咬开她吊带裙肩带,"离沈砚远点,沈家人的糖衣炮弹,从来裹着最锋利的毒。"

月光漫过纠缠的身影,厉沉舟摘下腕表扔在大理石台面。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里,他俯身咬住她后腰的蝴蝶胎记:"小绯,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次日清晨,宿醉后的感觉不大好受,温予绯躺在床上,思考着在庆典上古董商的话。 十年前的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父母的死和那场商战到底有没有关系。

既然那场商战和青麟印有关,就从青麟印入手。

温予绯来到沈氏集团,在沈砚办公室门外驻足时,正午阳光穿透玻璃幕墙,将门缝里溢出的沉香切割成细碎金箔。她数到第七声心跳,叩响雕着饕餮纹的黄铜门环。

"进。"沈砚的声音裹着沙哑的倦意。

“沈总。”温予绯来到办公室。

沈砚见是温予绯便笑着开口:“予绯,你还好吗?抱歉,昨天是我不好,没能看好你,让你喝多了。”

温予绯接着说:“不怪沈砚哥哥,是我自己不胜酒力。”

温予绯瞳孔微缩——她注意到了沈砚办公室墙上的航运图被替换成海城老照片,1937年的码头全景图下方,墙旁边玻璃罩里锁着半块锈蚀铜印,纹路与青麟印复原图完美契合。

"温小姐对古董感兴趣?"沈砚从文件堆里抬头,金丝眼镜滑落鼻梁。他手边摆着喝剩的半杯蓝山,杯沿印着淡红唇印。

温予绯将咖啡放在他触手可及之处,茉莉香膏随动作漫开:"听说沈总在收集旧船票?"她指尖掠过桌角泛黄的《海城航运志》,书页恰好停在1999年秋。

沈砚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散腕间玉镯寒气:"厉沉舟让你来的?"

"我想知道..."她俯身贴近他耳畔,发梢扫过铜印玻璃罩,"十年前海城林家西港口17号,究竟沉了多少具尸体?"

“温小姐倒是首接,或者可以说林小姐真是首接。”沈砚的脸色骤然变冷,冷冽地目光盯着温予绯,和平时温和他判若两人。

“你调查我?”温予绯眉头一皱。

“只允许你从我这里套消息,不允许我调查你?予绯啊,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沈砚补充道,“你若是想知道十年前海城那场商战,大可以问你的好哥哥,他想必再清楚不过了。”

“你可知如今的青麟印在谁手里?”沈砚蔑笑。

“在你的好哥哥,厉沉舟手里。”沈砚补充道。

“你是想说你收藏的这半个青麟印是假的,那场商战你们沈家没有参与,是厉家人杀了我父母,抢走了青麟印,是这个意思吗?”温予绯用轻佻地语气说着,“青麟印能够调动整个地下航运网,人人都想要,你们沈家不想要?不然为什么放个赝品在这里摆着?做装饰吗?”

沈砚解释道:“我们沈家确实想要青麟印,所以找人做了半个仿版摆在这里,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拿到真正的青麟印。”

“那我父母的死,林家的大火,和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温予绯情绪越来越激动。

“有关,当然有关。海城林家是航运大家,掌握全国各地的航运网络,青麟印原本就是你们林家的东西,商帮争夺青麟印,就是在争夺航运权,你父亲不愿把青麟印乖乖交出来,得罪了不少人,商帮之战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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