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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短暂安稳

烬棠溺舟 Yvette九忆 6436字 2025-06-30 00:43

萧砚舟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冰风暴,迅速席卷了整个《残翼之舞》剧组和星尘创艺高层。

星尘创艺总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气压低得让人窒息。萧砚舟端坐在办公椅上,面前站着冷汗涔涔的沈煜、制片主任以及星尘的几位核心高管。

“三个小时。”萧砚舟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我要看到一份详细的、关于这次严重安全事故的最终调查报告,以及所有相关责任人的处理结果。处理结果不满意,你们就自己递辞职信。”

“剧组全面停工整顿,所有安全隐患,一条条给我查!查不出来,就换能查出来的人!”

“那个叫苏黎的女演员,”萧砚舟的目光扫过报告上提到的名字,眼神冰冷,“让她立刻离开剧组。星尘旗下所有资源,包括她经纪公司的资源,全部封杀。我不想再在任何屏幕上看到她这张脸。”

“至于后续拍摄,”他看向面如死灰的沈煜,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等晚棠的身体状况允许,并且拿出绝对安全的拍摄方案,经过我亲自审批后,才能复拍。这期间,所有损失,星尘承担。”

沈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萧砚舟那如同实质的威压下,最终一个字也没敢吐出来,只能脸色灰败地点头。

雷霆手段,毫不留情。仅仅几个小时,一场围绕着萧家小公主受伤的风暴,被萧砚舟以最冷酷、最首接的方式强行镇压下去,整个影视圈为之震动。

所有人都再次清晰地认识到,萧晚棠,是萧家绝不容触碰的逆鳞,萧砚舟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冰风暴,迅速席卷了整个《残翼之舞》剧组和星尘创艺高层。

几天后,晚棠的疼痛减轻了些,精神也好了不少。公寓里除了萧砚舟无微不至的照顾,还多了一个沉默的身影。

萧竞珩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面容冷峻,气质沉静得像一块冰封的岩石。他提着一个低调奢华的保温食盒,里面是萧家老宅厨房专门炖的、晚棠从小最爱喝的冰糖燕窝羹,还有几样她小时候特别喜欢的、精致小巧的苏式点心。

“哥。”晚棠看到萧竞珩,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虽然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的不能再亲的亲哥哥总是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冰冷,但她知道,他是非常关心她爱她的。

“嗯。”萧竞珩淡淡地应了一声,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

他没有像萧凛那样情绪外露,也没有像萧砚舟那样亲昵靠近,只是站在床边,目光沉静地落在她打着石膏的腿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还疼吗?”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同于萧砚舟的、内敛的关切。

“好多了,不碰就不怎么疼了。”晚棠乖乖回答。

萧竞珩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打开食盒,将温热的燕窝羹倒进小碗里,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散热。动作一丝不苟,带着军人般的严谨。然后,他将碗和勺子递到晚棠手里,全程没有肢体接触,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趁热吃。”依旧是简洁的命令式口吻。

晚棠捧着温热的碗,小口喝着甜润的燕窝羹,熟悉的滋味让她心里暖暖的:“谢谢哥哥,还是家里的味道好。”

萧竞珩没回应,只是拉过一张椅子,在离床稍远的地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身姿笔挺。

他沉默地看着晚棠吃东西,眼神沉静,像在完成一项重要的守护任务。

气氛有些安静得过分。

萧砚舟抱臂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他这位好哥哥,永远都是这副冰块脸,连关心人都像在执行军令。

“咳…”晚棠试图打破沉默,“哥,你最近忙吗?”

“嗯。”萧竞珩应了一声,目光依旧沉静地看着她,过了几秒,才像是想起什么,极其突兀地开口:“知道为什么企鹅的肚子是白的吗?”

晚棠:“???”

萧竞珩面无表情,用他那惯常的、汇报军情般的严肃语气,字正腔圆地说:“因为企鹅的手太短,洗澡的时候只能洗到肚子。”

晚棠:“……” 她愣了两秒,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嘴里的燕窝喷出来。这反差巨大的冷笑话,从萧竞珩那张万年冰山脸上说出来,效果简首惊天地泣鬼神!

萧砚舟在门口也差点被口水呛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自己亲哥。

萧竞珩看着妹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张冷硬的脸上似乎极其细微地松动了一下,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零点一毫米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等晚棠笑够了,才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不好笑?还有一个。北极熊为什么不吃企鹅?”

晚棠忍着笑,配合地问:“为什么?”

“因为企鹅在南极。”萧竞珩说完,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领导检阅。

晚棠再次笑倒在床上,牵扯到伤腿,又痛又笑,小脸皱成一团:“哥…哈哈哈…你别说了…肚子疼…哈哈哈…”

萧竞珩看着妹妹笑得开怀的模样,眼底深处那层坚冰似乎又融化了一点点。

他默默地拿起纸巾递过去,没再讲第三个。

萧砚舟看着这一幕,心底那点嘲讽不知何时散了。

他这位弟弟对妹妹的爱,就像深埋地底的暗河,无声无息,却始终存在。

只是表达的方式…实在过于清奇。

萧竞珩没有待太久。晚棠吃完点心,他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确认她精神尚可,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走到床边,看着晚棠的眼睛,声音低沉而郑重:“好好养伤。其他的,不用怕。” 这话意有所指,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嗯!”晚棠用力点头。

萧竞珩转身离开,在门口与萧砚舟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言语,只有一种无声的、冰冷的对峙和了然。

萧竞珩眼底深处那抹针对萧砚舟、或者说针对萧砚舟身后秦家的刻骨寒意,一闪而逝。

萧砚舟嘴角勾起一抹同样冰冷的弧度。

送走萧竞珩,萧砚舟回到房间,看到晚棠正抱着萧竞珩带来的点心盒子,小口吃着最后一块桂花糕,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珩哥哥的冷笑话…杀伤力真大。”萧砚舟哼了一声,走过去,很自然地拿起纸巾擦掉她嘴角的糕点屑。

晚棠笑着躲开:“我觉得挺好笑的!二哥只是…不太会表达。”她顿了顿,看着萧砚舟,“砚舟哥哥,你…是不是和珩哥哥…”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萧砚舟打断她,语气带着惯常的霸道,眼底却掠过一丝深沉。

他当然知道萧竞珩在干什么。

那个男人,像一头隐在暗处的孤狼,这些年从未停止过搜寻秦家、搜寻他母亲秦玥当年迫害宋茹(萧竞珩生母)的证据。他这次来看晚棠,恐怕也不仅仅是送点心讲笑话那么简单。

刚才那短暂的对视,萧竞珩眼中的警告和探究,萧砚舟看得清清楚楚。

“躺好。”萧砚舟压下心绪,把点心盒子收走,“医生快到了,做检查。”

专业的医疗团队很快到来,为首的是萧凛从国外紧急调来的顶尖骨科和神经科专家。他们仔细检查了晚棠的脚踝,测试了神经反应,又对着最新的影像资料讨论了很久。

“萧小姐的神经挫伤恢复情况比预期好,麻木感在减轻,这是个非常积极的信号!”神经科专家脸上带着喜色,“韧带断裂的修复手术也很成功,接下来就是严格的制动和科学的康复训练。虽然过程会很漫长痛苦,但只要坚持,恢复行走功能,甚至…重新站上舞台,都是有希望的!”

“真的吗?!”晚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巨大的惊喜让她差点从床上坐起来,被萧砚舟眼疾手快地按住。

“当然!”骨科专家也肯定道,“萧小姐年轻,体质好,意志力又强,配合最顶尖的康复计划,我们有信心!”

希望的曙光如同破晓的朝阳,瞬间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晚棠激动得眼眶发红,紧紧抓住萧砚舟的手:“砚舟哥!你听到了吗!我能好!我还能跳舞!”

萧砚舟看着妹妹眼中重新燃起的、比星辰更璀璨的光芒,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激动和力量,连日来的紧绷和阴郁仿佛也被这光芒照亮、驱散。他反手握紧她微凉的小手,力道很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重和不容置疑的承诺。

“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深邃地锁着她,“哥哥陪你,一步,一步,走回去。”

窗外,暮色渐沉,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病房里,晚棠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充满希望的笑容,紧紧依偎在萧砚舟身边。而萧砚舟握着她的手,如同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温柔。

萧竞珩带来的点心盒子静静地放在床头,散发着淡淡的桂花甜香。这间被伤痛笼罩的病房,终于被希望和无声的爱意,重新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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