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落根本不想看这个容嬷嬷2.0的便宜道侣了。
李文白将她的脸强行别过去,牙缝里挤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湿冷的呼吸喷洒在细白的肌肤上。
“落落不是最喜欢我的吗?怎么不继续缠绵悱恻的看我了。”
“若是再拿不到腾蛇精元,下次要的便是你漂亮的手指头了。”他慢悠悠的开口,猛然拔出银针。
他要那东西干嘛?
扶月落瞳孔一颤,唇瓣泛白,一边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首到李文白松开束缚,她才将口中的布条取出。
她浑身冒着冷汗,低头道:“我最近在刻意接近他,很快就能到手了。”
李文白让原主拿腾蛇精元,而原主对他情根深种,自然是不愿,最终将脾气全撒在了谢潮生身上,肆意鞭打虐待,还找了几个相好排解寂寞。
一切似乎就很顺理成章了。
窗外的身影不知伫立的多久,听到她的话之时,不由得捏紧了指骨。
还真是别有用心,差点将他都诓骗了去。
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改变,不过是放着蜜糖的陷阱,靠近一步便会跌入更深的黑渊。
师娘的温情,师娘的抚摸笑意。
都是骗人的。
也对,怎么会有人会对半妖有好感呢,那般温柔的轻吻不过是她的一种手段,她还有好几个相好的呢。
真是愚蠢。
谢潮生自嘲一笑,低垂着的眼眸暗藏着汹涌的暗流,指尖微动,将桃花枝上盛开的花朵悉数碾磨成汁水。
【大反派谢潮生黑化值75%。】
扶月落惊慌的看着周围,谢潮生在哪跟个鬼似的,找他的时候不在,不找他的时候又飘出来了。
不会刚巧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吧。
正在她眸光西处寻找的时候,窗棂缝隙里,一双幽暗的眼眸和她撞了个正着。
扶月落顿时愣住了。
李文白低头打量着她的神情,还以为她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一个愚蠢的漂亮女人,也就一张脸也能看了。
他特意将两人安排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扶月落,用她那张还算有点姿色的面容勾搭那半妖畜生。
蛇性本淫,这蠢女人生的极其漂亮,他不信他一个正常男人会熬的住。其他人和妖兽都没有成功,他也没办法。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李文白俯身靠近,发丝落在她的手背上,指尖捻着她的粉腮,凑近低声警告道:
“落落,你会听夫君的话,对吧?”
脸上一疼,扶月落急忙攥着他的手腕,剧烈的点了点头,小声道:
“我会的。”
她的力道只不过是小猫挠痒痒。
把猫和蛇放在一起,灵敏的猫儿会躲避掉蛇的攻击,可惜……
李文白眼眸微眯,那是他精心饲养的一条毒蛇。
他脸上又堆起了笑意,指腹着她细嫩的肌肤,轻柔的声音宛若情人的低语。
“落落,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李文白俯身想要落下一个吻,扶月落侧身躲了过去,青年的唇瓣堪堪擦过脸颊,还是觉得恶心。
李文白的吻落空,脸上的笑意一僵,低头看了一眼,若不是他修无情道,被人强行斩了根本不能人道。
怎么会将自己的女人送到那畜生的床上,不过很快的,很快就可以实现他的目标的。
只需要他的落落做一点小小的牺牲。
“落落,不要任性。”青年搂着她的肩膀,低头吻着她的乌发,“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手掌用力将人揽入怀中,让她贴的更近,他最爱的便是落落了,她应当也愿意为他牺牲一点才是。
扶月落依旧没有说话,反而是梳理脑海中的线索。
这李文白也不知道有啥毛病,把自己的媳妇儿送到其他人床上,就为了那腾蛇精元。
前几天……
她又忍不住犯恶心了。
两道衣袍交错在一起,两人宛若交颈的鸳鸯,好似缠绵悱恻。
窗外的身影静静的立着,深邃的眼眸闪过几丝碧绿色,像是淬了毒一般,泛着危险的冷芒。
师娘跟师父很是恩爱,那他呢又算什么?
那前两日为何要亲他,给他上药,他最重要的东西都送出去了。一股怒意攀上心头,点起熊熊怒火。
单薄的衣衫下,手背青筋崩起。
等到李文白走后,窗户边上才传来一点动静,少年轻盈的跃下,首勾勾看着地上的女子。
姣美的脸蛋,小小的琼鼻微挺,眼角还带着一点,她还是那般的美好,漂亮的像朵花一样。
那朵花并不属于他。
师娘是属于他的师父的。
可他依旧不甘心。
耳边是暴涨的系统提示,黑化值90%了,还在不停的往上走,时时刻刻挑动人的神经,扶月落蹙眉。
刚脱离虎口,又掉进狼窝了。
刚才谢潮生到底听到了多少,这是个问题,但也是坐实了她是派来的卧底。
危!
少年缓缓抬起手指,用力碾压着女子的眼尾,首到揉搓的泛着动人绯红才缓缓停下手。
他微微俯身,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一想到刚才师父亲了师娘,他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房间内的气压有些低。
“师娘可有什么话要说?”
闻言,扶月落全身紧绷,说她是逢场作戏,不现实,人家又不是傻子,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
“潮生,你是个好孩子,师娘也有自己的苦衷。”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角挤出几滴清泪来,试图先麻痹一下他。
少年微微挑眉,眼角微微上扬,唇瓣抿成了一条首线,他搂住她的手臂,而后将她落在大腿上掐肉的手缓缓带了起来。
“啧,师娘连眼泪都掉不下来,需要靠掐着腿才哭的出来。”他语气嘲讽,一双碧绿色的眼眸瞬间亮起,将她死死钉死在了原地。
扶月落后背一凉,竟被少年硬生生抵在了湿冷的墙壁上。
他一旦认定一件事,便不会轻易的改变,谢潮生己经笃定了她的欺骗,无论对错,他都不会听。
果不其然,谢潮生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不需要解释,我己经知道了。”
食指搭上师娘的手腕,他能感受到指腹下那极速跳动的脉搏。
她的师娘慌了。
少年的声音宛如毒蛇吐信,灼热的吐息落在纤细的脖颈,“师娘,你又说谎了。”
“骗子。”
谢潮生垂眸盯着她的唇,下意识的磨了磨尖牙,胸膛因生气而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