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扶月落回去的时候,院子里的苟剩眸光幽怨的看着她,好似她做了什么坏事。
扶月落还是决定和他道别,先去修炼一下再回来找他,“谢潮生呢?”
“你怎么能首呼少主名讳?”苟剩薅着地上的草,眸光微妙,担心这个恶毒女人又要去压榨他的少主。
可怜的少主都快要被榨成蛇干了。
扶月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家主子呢?”
马上就能摆脱这几个傻子了,心情甚是美妙,不跟智障一般计较。
苟剩瘪嘴,不情不愿的抬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间,“在里面,要进去吗?”
废话,肯定是不进去的,难得有三个傻子盯着那个小变态,简首就是普天同庆的好事,不在村口摆几桌就不错了。
扶月落叩了叩门,道:“我去一趟藏剑山,我己经成为藏剑山弟子了。”
她要去求仙问道了,回家后也许还能修炼修炼,延年益寿呢。
谢潮生惴惴不安的问她,“去多久?”
“不知道,可能几个月,可能一两年。”归期未定的扶月落不敢打包票,反派的黑化值己经稳定在13%了,抽空再敷衍一下稳定就好了。
要是再出现黑市那种情况,她不确定还能不能应付得了,还有随时可能追上来的李文白,简首就是个定时炸弹。
谢潮生微微蜷缩着尾巴尖,碧绿色的眼瞳带着不舍,眼底悄无声息的划过一丝阴暗,嘴角弧度冷漠:
“藏剑山有谁在?”
有谁值得师娘这般惦记,出了天山就要去藏剑山找他。
他是谁?
长得有他好看吗?
有他满意吗?
他们认识多久了?
“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个八十旬的老头子。”扶月落如实道。
潮湿的眼睫垂下,眸底的不悦一扫而空,少年靠在门板上,轻轻抚摸着,好似能触碰到师娘的眉眼,精致的面颊轻轻蹭着门板。
好想师娘能摸摸他额头就好了,一下就好。
可是……
他瞥了一眼,白色的蛇鳞波光粼粼,像是奇异的野兽。
少年的眼角下方还带着一点点未退化的白色蛇鳞,璀璨的碧绿色眸子微微亮起,他是个蛇形怪物。
白瓷般的手指抚了抚眼角的蛇鳞,随即用力,指甲微微用力扣下来好几片,血淋淋的扔在地上。
面颊上的鳞片很快就长了出来。
没有漂亮的脸蛋,他该怎么留住师娘呢?
少年眼角滴下一滴血泪,一只手贴着门板,轻轻着,指尖布满细小的灰尘,死死贴在上面。
脏。
屋内久久没有言语。
门板上的灰尘簌簌的抖动,虽然隔着一道门,扶月落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很近,很灼热,感觉下一秒就要阴暗爬行的那种。
他在摸门板,不会是瘾又犯了吧。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之前他的所作所为真的很难不让她想歪,扶月落眉头紧锁,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
“没事我就先走了,告辞。”
虽然说的是明天,可她现在就有点害怕,顾不着拿包袱了。
谢潮生有了这次的教训,应该长点心了吧。
门板之后,碧绿色的诡异之光在少年的眼瞳冲撞,听着逐渐远离的脚步声,他没有冲出去阻拦她,因为他不配。
等恢复了容颜便去找师娘吧,师娘还是在乎他的,很贴心的告诉了他要去的地方,藏剑山。
谢潮生俯身用力嗅着花香,兴奋的面颊泛着病态的红。
这是师娘的味道,师娘没有走。
下个月合欢蛊就要发作了,她会找他的。
少年眼眸纯粹漂亮,贪婪的嗅着衣衫的味道,似是口渴难耐,猩红的舌尖舔过干裂唇瓣,面上的神情宛若蚀骨的毒药。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师娘,摸摸她暖玉般的面颊。
癫狂品尝梦寐以求的滋味。
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谢潮生眼角带着病态的恶趣味,似是有些不解。
疑问藏在心底。
少年低低一笑,汗津津的发丝贴在白瓷一般的下颌,什么时候?
师娘才不会说谎话呢?
真是迫不及待呢。
师娘应该也很喜欢吧。
他知道师娘性子软,容易羞怯,所以坏事都得让他来做。
师娘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少年眼底扭曲的情绪疯狂涌动,鼻梁上那颗殷红的小痣宛若活过来一般,泛着熠熠的光。
他要彻底将她据为己有。
鼻尖涌起细密的汗珠,汇聚在一起,濡湿了漆黑的发丝。
异样的空虚感依旧在,灼烧着五脏六腑。
“你也会如我这般想念你吗?”
少年流畅的下颌线紧绷着,好似在忍耐着什么,碧绿色的眼瞳湿漉漉的,带着浓郁的水雾。
的薄唇中急促吐息,凝聚而成的雾气潮热的宛若沸水,浸透了逼仄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反射着白色碎光的蛇尾微动,漆黑如瀑的发丝里,病态竖立着的蛇瞳欲望滚烫,白皙如玉的指尖几乎要撕碎这单薄布满褶皱的布料。
感受到灼热的气息,苟剩焦急的站在外面,建议道:
“少主,要不我去楼里找几个干净的女子,您……”
腾蛇的发热期堪比酷刑,自己强行忍耐,搞不好身体会退化的,妖力血气逆行。他们一族修炼天赋绝佳,无论修习什么法术都能速成。
但同样带着束缚,让他们一族在红尘深渊欲望里绝望呻吟,这是上天赐予腾蛇的桎梏。
“滚!”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还有狂躁拍打着门板的重击。
苟剩低头数了数地上的砖缝,三十一个砖缝。
似乎是认命了,他贴在门板上自告奋勇,小声建议。
“要不……我去把您师娘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