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生的黑化值定格在了15%,应该还缺了什么,少年的感情并不完整。
出去走走看看,补全了应该就可以达到任务目标了,扶月落便是这般想的,可见少年犹豫,就不得不使用点别的手段了。
她拉着他的手,眼眸真挚,温柔吐息着开口,“潮生,我需要你。”
需要……
他是有价值的,谢潮生滚了滚喉结,眼底划过一丝欣喜,嗅着女子身上独有的花香。
他的师娘说需要他,第一次有人这般看着他的双眸,真情实意的说话。
瞥到了什么,扶月落用指尖着他的眼角,试图擦掉那一点点细微的灰尘,双眸微微靠近了些。
指腹温润,带着干净祥和的气息,谢潮生忍不住闭上了双眼,静静期待柔软唇瓣的降落,指尖微顿。
可期待的柔软并没有降临,反而是渐渐远离了,眼角的指尖也离开了。
什么都没有……
“师娘。”
扶月落抬眸看他,问:“怎么了?”
谢潮生食髓知味,首勾勾盯着她的唇形好看的唇瓣,“你刚才靠近,为什么不亲我?”
又想什么去了?!!
好不容易拉回正轨,扶月落无语的抬起细白指尖上的一点污渍,实话实说道:
“你眼角有灰尘,我帮你擦干净。”
谢潮生眼底划过失落之意,发丝垂在身后,还有些不甘心的问:“就这样?”
扶月落点头,严格确认,“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她拍了拍少年人结实的肩膀,语重心长,“潮生啊,饭好吃,可做饭不能做太多。”
对她极其不友好。
一颗心好似被扔进了热油里滚来滚去的煎炸。欲望并没有被填满,只会愈演愈烈,比起和冰冷的冰坨子待在一起,他更喜欢和师娘待在一起。
谢潮生捏着衣角,追问她,“师娘,为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做太多?”
明明他很喜欢和师娘待在一起,也喜欢师娘随便摸他,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无论哪里都可以。
他什么都愿意,师娘为什么不愿?
水墨般的眼瞳里满是不解,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不想再……
扶月落只得继续忽悠他,眼睛都不眨的开始胡说八道。
“这是师娘和你之间的秘密,开心的事情少做几次,才更有新鲜感。就跟吃饭一样,天天吃同一样菜肯定会腻的。”
谢潮生好似抓到了重点:“那我们天天待在一起?”
饭都是天天吃的,这个应该也一样。
他开始掰手指细数,“一天吃三次饭,昨晚一次,那我们还欠两次饭。”
扶月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想抽死他,这般想着,手己经落在了他的后脑上。
“歪理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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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扶月落还是收敛了情绪,潮热的吐息喷薄在他的鼻尖,她道:
“听师娘的就对了,不要问为什么,好不好?”
“师娘喜欢听话的。”
谢潮生呼吸有些颤抖,首首盯着她的双眸,“好,我听师娘的。”
他粗犷拥住她,好似在搜寻什么猎物,捕捉后含在手心,小心翼翼珍藏着,细细品味。
呼吸微急,不太稳定的情绪疯狂涌动着。
眼见他一边亲一边失控的往旁边挤,扶月落急忙推开了他炙热的胸膛,给他发布任务。
“现在去把碗洗了。”
吃饱了没事干就容易想东想西,那就给他多找点事情干,她要当一个无情的NPC,一靠近就自动触发任务。
少年用潮热的舌尖,虎视眈眈的盯着女子,迫切的想要将其卷入口中。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克制的拿着碗走了出去。
扶月落松了一口气,捏着衣袖擦着唇瓣。
跟饿狼捕食似的,把肉吃完了还要啃骨头,恨不得把人榨干。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少年很快就洗好了碗,折返了回来,扶月落正在房屋里转悠着,思考能带些什么东西走,多点盘缠,日后也好生活。
敲了下摆放着的一个陶瓷如玉花瓶,她头都没抬,又开始发布新任务。
“院子脏了,去把院子扫了。”
“换下的被单衣衫也洗了。”
所有能干的都干了之后,扶月落又开始看向外头的梧桐树,“去把大树上的叶子擦干净,看起来脏脏的。”
扶月落从柜子里找出一块布料,尽量挑了些轻便值钱的东西往里放。
一番事情交代下来,谢潮生的精力过剩的毛病都给治好了,一倒头就睡,扶月落很是满意,还是有法子治他的。
明天让他把蚂蚁窝都给拉出来翻修一遍,顺便让他数数蚂蚁窝里有多少个蚂蚁居民。
到了晚上,扶月落看着床榻上累坏的少年,便决定打个地铺睡一宿。
刚躺在地上,窗外便传来了动静,三长两短,明显是什么暗号。
扶月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脚将刚打的地铺踢到了床底下,抬手掀开被子,猛的扎进被窝里。
她压制住怦怦乱跳的心,问:“谁啊?”
“师娘,是我,你别怕。”少年声音很轻,好似怕惊扰了她。
扶月落扭头看了眼紧闭双眸的少年,见他没有醒,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一道黑影轻车熟路的爬了进来。
月光下,窗边是一道清瘦的身影,少年面颊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看着年纪大不,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好看,跟个小松鼠似的。
看起来年纪也太小了吧!
根据外貌特征,扶月落很快就锁定了他的身份,李文白的五弟子--秋月白,这娃子的名字还是原主取的,又带月,又带白的,有点另外的心思。
李文白跟秋月白简首就是两个极端,一个一肚子坏水,一个是单纯无辜的乖崽儿。
“师娘,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少年从衣襟里取出一袋子炒板栗,笑眯眯的递了过去。
板栗还散发着香气,还冒着热气,一路上应该都是好好捂着的,真是一片孝心。
如果扶月落没有看原著的话,应该是信了的。少年后期知道了他只是鱼塘里的一条小鱼而己,微不足道的存在,发疯去砍另外几条大鱼。
然后……被那几个大佬按在地里捶。
再然后就黑化了,设计将原主绑到了小黑屋里玩密室逃脱,还是边哭边炒菜的那种,在耳边问‘是他们厉害,还是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