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女子的手指落在眉骨轻轻划过,纤细的指尖宛若春季的柳枝,微凉温润如玉。
那触感好似渗入了骨髓,让他彻夜难眠。
小蛇气愤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质问她,“好热,你做了什么?”
“我一点都不舒服。”
女子抬手,跟摸狗似的。
(*′︶`*)╯~~
少年呼吸一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 ̄︶ ̄)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倏地一愣。
=????=????(●???● |||)
这还是他吗?
谢潮生暗暗的想,她真是个坏女人,居然敢(*′︶`*)╯~~。
虽然他很喜欢,可是不行,这是只有爱侣才可以摸的。
那是很重要的人。
……
大热天,后背泛着热汗,扶月落很快就被热醒了,身后传来少年低哑的嗓音。
“可以给我降降温吗?”
扶月落低头一看,大事不妙,彻底风中凌乱。
这是……
什么情况!
要是她没看到自己的手,都要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呢。
后背的谢潮生唇瓣微动,呼吸烫的吓人,像是发热了一般,估摸着是之前冷到了。
空气中还有少年特有的呼吸,滚烫的让人的心不由得揪起,需要采取一些措施,给他降温。
他爹的,谢潮生你个大傻春,你干了什么?
∑(°口°?)??
这对吗?
不让过审的!
扶月落被一道天雷劈的外焦里嫩,尝试性的唤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她没做什么吧。
贴着她十分不舒服,他的胸膛好烫,好似每一滴鲜血都燃烧起来了,发热就是不一样,头脑不清醒的乱拱着。
扶月落立马往里头移了移,没想到腰间那双手跟铁臂似的,少年的身躯也跟着移动,死死贴着她单薄的后背。
扶月落躲:(?ò?ó)你个老六
谢潮生跟: (??з(?ò?ó)
这……
大兄弟,这对吗?
扶月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决定忽略他的存在,晚上就该好好睡觉的,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她强迫自己睡觉,可耳边的气息越来越剧烈,头脑发热就是这样。
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他怎么了呢。
其实无事发生。
??(???)??
但……就是感觉耳朵被折磨了。
扶月落深呼了一口气,将手搭在了他的面颊上,黏人的小狗好似看到了主人,立马就贴了上来,细细贴着。
??·??·??*?? ??
谢潮生脊背僵硬,更加努力的靠近她。
在模糊不清的声音中,扶月落听到了几句零碎的话。
“我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师娘。”
“对。”
扶月落挑眉,一时间难以描述此刻复杂的心情。
若真是要形容……
真想抽死他!
扶月落立马停下了手,贴着她的黏人的小狗好似被抛弃了,孤零零的。
身旁的谢潮生呼吸一滞,语气烦躁,喑哑着语调质问她,“为什么不?你不是很喜欢吗?”
╭(°A°`)╮
喜欢的是你吧!
扶月落挑眉,挑眉,闷声送了他一个字:“滚!”
( ?_?)?⌒●~*
她暗骂了好几声,这才又骂骂咧咧的闭上了眼。
以后不能跟他睡一张床!
好不容易早睡,现在又变成晚睡了。
阳光照射在地面上,碎光落在少年的面颊上,睫羽颤抖,雨墨般的眼眸微闪。
他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到师娘了。
谢潮生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被棉花填满了,里面还长满了鲜花。
她让人难以忘却。
心头异样的感受极为陌生,可他并不排斥。
他贴在女子的耳畔,轻轻唤了声师娘,这两个字好像带着神奇的力量,怎么叫也叫不腻,虽然没有回应,但他还是很喜欢喊她。
他支起上半身,倏地注意到了自己散落的衣摆被叠整齐,他眨了眨眼,然后将手撑在扶月落的身旁,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随后轻啄了一下。
他不怪师娘,昨夜在温泉旁待的久,她肯定冷到了。
谢潮生有些不解,师娘为什么会累?
“师娘早,我去给你做饭吃。”少年给两人换了衣衫,换了被褥,这才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进来,仔细用破损经脉中残存的妖力温着,虽然是用来危急时刻保命的,可现在他想用,这样师娘醒来就可以喝热热的鱼汤了。
等到扶月落醒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少年坐在夕阳下,双手珍贵的捧着一碗鱼汤,神情宁静,像是哪家漂亮的世家公子。
谢潮生看见她,噔噔噔的就跑了过来,用勺子舀着,先尝了一遍冷热,这才将其送入扶月落的口中。
鱼汤鲜香,入喉温和。
扶月落眼眸微动,“这鱼汤倒是不错,甚合我心。”
喝了一半,她将剩下的一半递给了他,“一人一半吧,这可是你做的。”
谢潮生眼睫微颤,将鱼汤递给了她,视线落在她的唇角上,喉结滚动着,“还是师娘你喝吧。”
闻言,扶月落也不矫情,大口喝着,他不喝正好,她可以多喝一点。
等她喝完,少年便上前轻轻靠近。
扶月落:( ?-_-?)ε?`*)
看着低垂的鸦睫,扶月落眼瞳一颤,大意了。
靠!在这里等着她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的另外一只手竟然悄悄落在了床榻上。
扶月落将他的手强行将他的手从床板上拽起,严禁连吃带拿。
( '-' )ノ)`-' )
等他贴贴够了,才退开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见师娘没有生气,他又朝她看去,可怜巴巴的想要寻求抱抱。
扶月落一惊,急忙攥住了他的手,一本正经道:“我们能正常的聊天吗?”
“好。”
谢潮生缓慢缩回了手,眸光微闪,垂眸盯着指尖,扶月落眉头紧锁的拍开他的手,制止他痴汉的行为。
扶月落看着他,道:“现在己经过了一天,还有两天你师父就要回来了。”
“我想离开这里。”
“你呢?”
离开……
谢潮生倏地僵住了,迷惘又彷徨,在外面,他又该怎么生活下去呢,世界没有半妖的栖息之所,天山是他唯一的家了。
出去……恐怕又要被抓走关在笼子里,穿过琵琶骨抽筋扒皮吧。
他低声道:“师父救了我。”
扶月落满脸无语,“你还睡了我呢。”
“你要真敬重你师父,会去睡你师父的女人?”
谁家好人这么缺德?
孝死你师父了。
谢潮生挑眉纠正她,“师娘,是你……”
“我当时实在是生气,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你的,等吓哭了就放过你,没想到……”
其实那种事没有人教他,本能也只是抱着贴贴而己,发热都是躺在泉水里等待降温的。
是师娘教的他。
他也很聪明,一学就会,还领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扶月落一愕,没想到他嘴里说出的是这种话,当时黑化值狂飙,随时都要丢命,屋外也有人守着,保不齐下次就要给她下药送到谢潮生的床榻上了。
怪不得那时候,少年首接傻眼了。
她倒是没注意到那些细节,细细想来,似乎有那么几丝不合理。
(′-ι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