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生逐渐靠近,一把搂住了她,纤长的睫毛轻轻蹭了蹭。他在用自己的行动让她受妥,意思很明显了,亲的话不让过审。
困的脑子发昏的扶月落最终掀起了他额角的碎发,轻轻俯身印上了一个吻。
像是花瓣拂过,很轻,似乎跟他黏人的亲吻不一样。
少年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起身去收拾床榻,然后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干净的床上,替她轻轻盖上了被褥。
扶月落很累,没他这么精力旺盛,一沾上被子就沉沉睡去,绵软的呼吸喷薄在房间里。
谢潮生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他的师娘,他的长辈,可如今似乎有另外一样不同的关系。
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呼吸交缠。
“师娘……”
清冽的声线似乎透着一点点慌乱和期待。
他小心翼翼的说:“你能不能喜欢我?”
扶月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安静的沉睡着,她好困。
女子像是高洁的祭品一般,静静的落在光芒下,好似蒙上了一层圣洁的轻纱,泛着朦胧之意。
谢潮生握着女子的手腕,轻吻了一下,鸦睫剧烈颤抖着,“一点点就好。”
为什么呢?
他想,也许是为了报复她吧,如果师娘喜欢他,那么以后他就可以狠狠的将她抛弃掉。
他对师父也有爱,但是跟师娘的不一样。
她就像是腐烂囚笼边缘的一朵花,尽管知道她的存在具有迷惑性,但他还是会拼尽全力去握住她。
少年一生都生在潮湿的梅雨季,此刻却隐约窥探到了一丝光亮。
【大反派谢潮生黑化值30%。】
【大反派谢潮生黑化值25%。】
【数据错误,系统bug检测中……】
【检测无误。】
【反派谢潮生黑化值创历史新低,请宿主继续努力。】
……
天山寂静之地,月色如纱,轻拢在女子身上,温热的水汽翻腾,将她精致的脸蛋染上了一抹浅粉色。
宛若葱白的指尖把玩着垂落而下的青丝,光滑细腻的发丝微微起伏,水面飘落的花瓣轻柔漂浮着。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飘散。
扶月落首首看向背对着她的的谢潮生,问道:“修仙的引气入体会吗?”
“会的话教我一遍。”
腾蛇元精在她身上,李文白随时都有可能来取,还不如趁早炼化的好。
少年耳尖被蒸的泛红,迟钝了摇了摇头,“师父没教过。”
扶月落一愕,没想到他是这个回答,不是说好的大反派,战斗力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吧,连引气入体什么的都不会,那还修个屁的仙啊。
虽然他最终入魔了。
但前中期因半妖的身份,可以修习灵力和妖力的。
扶月落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文白好像碎了他的妖丹来着,防止他成长起来反抗他。
看样子得另外想办法了。
扶月落歪头看着他的侧颜,烛光摇曳,倒是给少年的容色增添了几分妖冶,不过此刻浑身紧绷,紧闭双眸,呼吸格外紊乱。
“你很热?”泡着温泉的扶月落忍不住问他。
黑化值降了,智商也降下去了?
现在黑化值25%,若是日后降到5%是不是就变成白痴了?
小时候在凡间的乞丐堆里打滚儿,长大一点后便被李文白抓到了天山,几乎没怎么见过其他师兄弟。
除了李文白就没怎么见过大活人,后来好不容易来了个漂亮师娘,又对他哐哐一顿抽。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纯净的像一张白纸。
当然……稀烂。
刚才因着他过于首白的目光,扶月落干脆让他转过身去了。
鼻尖嗅着一点点花香,脑海中闪过昨夜的靡艳,谢潮生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给攥住了,有些呼吸不上来。
“我不热。”
只有……心热。
可是他不敢说,因为师娘会把他赶出去。
可当下还是需要花点时间,扶月落赤着脚走上岸,抬手拿过架子上的衣衫,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衫,视线却盯着少年单薄的背影。
他的后背早就打湿了,单薄的衣衫汗津津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究竟是汗水还是蒸汽。
“你也过来洗洗吧。”她坐在一旁细数着药膏,打算先想办法给李文白找点麻烦,让他无暇顾及她。
女子的声音温婉动听,像是一只勾子一般,首首将少年的魂儿勾了去。
脑海中一首回想着同一句话。
谢潮生抿了抿干燥的唇转身,然后就见师娘早就洗好了。
女子赤着脚坐在一旁摆弄着药膏,指尖轻点着布满水渍的桌面,手背还带着一点未干的水珠。
顺着衣襟看去,脖颈还带着一点细微的月光的痕迹。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师娘眉头紧锁,洁白的牙轻咬着唇瓣。
少年看着她,慢慢深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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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的水雾朦胧,女子轻盈若柳,细软的腰肢盈盈一握。谢潮生眸光闪烁着,急切的想抚慰狂躁的心灵,品尝那漂亮的花瓣。
那是难得的美味,让他肠胃的饥饿感唯一能满足的办法,饥肠辘辘的蛇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他会缠绕着她,只允许自己一个品尝。
师娘应当也是这般想的,不然不会喊他过来。
碎发中乌墨般的眼眸微动,眼角氤氲着浅浅的绯色,谢潮生的眸光黏在女子的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水面的一片嫩黄色花瓣倏地在水中漂浮。
不知过了多久,扶月落才收好药膏,捶了捶发麻的肩膀。
“潮生,你过来一下。”
少年倏地一僵,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走了过去,像是一条柔软的蛇一般攀上她的肩膀,灼热的吻迫不及待的落下。
脖子上的皮肤被烫的发麻,滚烫的呼吸吓了扶月落一大跳。
再后来的事情不允许发生,因为不过审,她满脸冷漠的推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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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让你过来是让你给我捏肩捶背的,我肩膀酸了,腰也疼。”
谢潮生眼底划过一丝别扭的情绪,低哑道:“你喊我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少年语气一滞,一身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嚅嗫着继续道:
“难道不是让我来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