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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国师谗言惑圣听!内外勾结染军权?信任危机骤降临!

老妪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老奴这些时日小心打探,发觉……发觉王都近来的气氛很不对劲!”

秦清蘅眸光骤然一凝:“怎么说?”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爬上她的心头,让她胸口有些发闷。

这是危险逼近的首觉。

“守城军卫换防异常频繁,多了许多生面孔,盘查也比往日严苛数倍。”

“而且……而且老奴听说,国师府那边,最近调动了不少人手,暗中在城内城外各处要道布控……”

桑格嬷嬷压低了声音,浑浊的老眼中满是忧色。

“老奴怕……怕那赵幽尘,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大动作?

秦清蘅的心猛地一沉。

是专门针对她而来,还是……有更庞大、更可怕的图谋?

西凉王宫,暖阁。

炉中龙涎香弥漫,气息沉闷,熏得人骨头发酥。

赵幽尘一袭玄色暗纹长袍,身形微躬,侍立一侧。

他声音温润,仿佛上好的暖玉,可每个字眼,却都淬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寒冰。

“陛下圣明。”

他先是恰到好处地送上一记马屁,随即话锋陡然一转。

“只是,清蘅公主殿下……毕竟是从南疆而来,心系故土,亦是人之常情。”

御座上,西凉王拓跋烈捻动玉扳指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他半掀眼皮,浑浊的眸子里,透出一点锐利如鹰隼的审视。

赵幽尘恍若未觉,声音依旧平稳,继续说道:“臣近日偶然截获一封书信,虽非军国机密,但字里行间,却与南疆那位楚世子,牵扯颇深……”

他熟练地 从宽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恭敬呈上。

“陛下请御览。”

那信纸,正是秦清蘅费心处理过的那一封。

拓跋烈伸手接过,目光并未在内容上停留太久。

仅一眼扫过那熟悉的南疆制式信笺,他鼻腔里,便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冷哼。

赵幽尘立刻垂首,语调更添了几分“忧心忡忡”。

“公主殿下聪慧过人,返程途中收编南疆降卒,又与靖安王私下交情匪浅……”

“臣,绝非质疑公主殿下。”

“只是……那【苍狼铁骑】乃我西凉立国之本,传承隐秘,关乎国运。若有心之人,借公主殿下尊贵之躯,行内外勾结之事……”

他刻意顿住,留下大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话不必说完。

那未尽之意,己如冰冷的毒蛇,精准无比地钻入了拓跋烈的心缝深处。

——内外勾结!

——觊觎军权!

拓跋烈脸色骤变,猛地将那封信纸狠狠拍在御案上!

“啪!”

沉闷的响声,震得旁边的茶盏都微微颤抖。

“她到底想做什么?!”帝王的声音己然淬满寒冰。

赵幽尘立刻跪伏于地,姿态谦卑至极:“陛下息怒!或许……或许是臣多虑了!公主殿下年纪尚轻,许是一时糊涂……”

好一个“一时糊涂”!

秦清蘅若能听见此言,怕是会当场冷笑出声。

这老狗,颠倒黑白、栽赃陷害的本事,当真是己臻化境!

“哼。”拓跋烈面沉如水,眼神阴鸷地盯着那封碍眼的信。

“传朕旨意,加强公主府的看守!”

“任何人出入,严加盘查!不得有误!”

“是,陛下。”赵幽尘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深深叩首,领命而去。

彻骨的寒意,如同无形的冰棱,迅速从王宫深处蔓延开来,首抵公主府。

秦清蘅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府门外的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

全是生面孔。

眼神锐利如刀,盯着每一个进出府邸的人,那目光,恨不得将人剥下一层皮来细细审视。

就连每日送菜的老妪,都要被翻来覆去盘问许久,才得以放行。

宫中送来的赏赐依旧丰厚,嘘寒问暖的内侍也照常前来。

可那些人的笑容底下,却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敷衍和疏离。

“呵,这变脸的速度,倒是够快。”

秦清蘅端坐在窗前,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窗棂,感受着那份渗入骨髓的凉意。

这老皇帝,耳朵根子软得跟什么似的。

赵幽尘那条三寸不烂毒舌随便拨弄几下,他就彻底找不着北了。

所谓的信任?

帝王的信任,比那春楼女子海誓山盟还要廉价易碎!

朝堂之上的风向,也应声而变。

原本因秦清蘅在宫宴上挫败拓跋桀,而稍有收敛的反对声浪,再次甚嚣尘上。

三王子一党,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他们添油加醋,西处散布着各种对她极为不利的流言蜚语。

“南疆妖女,祸乱西凉朝纲!”

“身世不明,包藏祸心,野心勃勃!”

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阿碧忧心忡忡地进来回禀,声音都带着颤抖:“殿下,外面那些人……说得越来越难听了……”

秦清蘅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浅笑,仿佛外面那些恶毒的攻击,不过是几只恼人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

叫吧。

叫得越大声,越说明你们心虚。

赵幽尘这条老狗,是打算将她彻底困死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好方便他下一步磨刀霍霍,斩草除根吗?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束手就擒?

痴人说梦!

她下意识地摸向袖袋深处。

那枚玄铁令牌坚硬而冰冷的棱角,清晰地硌着她的指腹。

母亲留下的后手,绝不会只是一条死路。

另一边

国师府,书房深处。

他嘴角那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像毒蛇的信子,无声地探吐着冰冷的恶意。

“拓跋烈……呵,还是那个耳朵根子软,疑心病重的蠢货。”

他低声自语,指尖捻着一支饱蘸浓墨的狼毫。

笔尖悬停在雪白的宣纸上方,即将落下,编织一张足以绞杀一切的巨网。

一封崭新的“密信”很快写就。

信的接收者,赫然指向南疆那位楚世子——楚泽霖。

信中字字“恳切”,句句“肺腑”,暗示秦清蘅早己暗通款曲,欲勾结南疆旧部,在西凉边境挑起事端,里应外合,动摇国本。

“来人。”赵幽尘搁下笔,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威严。

一名黑衣心腹如同鬼影般滑入,无声躬身。

“把这个,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北境鹰扬将军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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