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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天罗地网暗中张!书信被截行踪锁,欲查旧事难上难!

秦清蘅静立原地,指尖残留着冰凉。

那枚玄铁令牌的触感,却仿佛在她掌心烙下滚烫的印记。

苍狼铁骑……

母亲留下的,究竟是绝境中的一道催命符,还是一线撕裂黑暗的生机?

她心思急转,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

桑格嬷嬷的出现,是忠诚的雪中送炭,还是赵幽尘精心布下的诱饵?

此刻难辨真伪。

但绝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立刻行动!

次日清晨。

秦清蘅唤来心腹阿碧。

“想法子,将这个送到城南‘同福记’杂货铺掌柜手中。”

她递出一枚毫不起眼的骨簪。

簪身光滑,只在不易察觉处,用南疆秘法刻着几不可见的细微纹路。

这是她与楚泽霖约定的诸多联络暗号之一,隐秘而安全。

阿碧接过骨簪,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将其藏入袖中深处。

“是,殿下。”她低头应诺,转身离去。

然而,世事往往比预想的更加残酷。

仅仅过了半日。

派去送簪子的那个小厮,一个平日里最沉默寡言、最不起眼的身影,竟被发现“失足”落入了府中的荷花池。

捞上来时,人己经僵硬,没了气息。

府中医官匆匆验看,结论是意外溺毙。

意外?

秦清蘅听着下人的回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好一个干净利落的“意外”!

这分明是杀鸡儆猴,是毫不掩饰的警告!

她的人,甚至还没能靠近府门,就被处理得无声无息。

赵幽尘……果然够狠,够绝!

这张网,收得真快,真密!

秦清蘅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斗志。

她很快进行了第二次尝试。

这一次,她亲自撰写了一封送往南疆给楚泽霖的密信。

信纸以特殊药水浸泡过,字迹需用特定方法才能显现。

信中内容更是真假掺杂,九曲十八弯,布满了大量看似无意义的闲谈废话,真正的核心信息被巧妙地隐藏在字里行间。

她精心挑选了一个马夫。

此人看着最是老实巴交,平日里只知埋头干活,绝不起眼。

秦清蘅许以重金,命他想尽一切办法出城,将信送达。

马夫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和那封关系重大的信,千恩万谢,赌咒发誓一定完成任务。

他去了。

三日后,马夫回来了。

但他回来时,两手空空,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狼狈。

“公主殿下……小的……小的无能啊!”

他一进门就跪倒在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小的刚出城门没多远,荒郊野外就遇上了一伙劫道的强人!”

“那信……信被他们抢走了!”

“强人?”秦清蘅端起茶盏,指尖轻轻划过温润的杯壁,目光却锐利如刀锋,首刺马夫,“什么样的强人,会费力拦路,却只抢一封信,而不劫财?”

马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的……小的不敢撒谎!千真万确啊公主殿下!”

“他们……他们抢了信之后,还……还让小的给您带句话……”

秦清蘅的眼神陡然一凝:“说什么?”

“说……说……”马夫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就说……‘风筝线断,莫要强求’……”

风筝线断,莫要强求!

秦清蘅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是警告!

赤裸裸、毫不留情的警告!

信,果然被截下了!

内容或许因为加密而未被完全破译,但赵幽尘用这种方式,清晰地向她传递了一个信息: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别妄想挣脱我的掌控,飞出我的手掌心!

她挥了挥手,示意惊魂未定的马夫退下。

殿内恢复了寂静,只余下她胸腔内翻涌的怒火与寒意。

好!好得很!

这位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真是“体贴入微”,连“提醒”都如此周到地送上门了!

她面上依旧维持着惯有的浅笑,仿佛只是听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市井传闻。

唯有紧握成拳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昭示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不能再轻易派人了。

向外联络的道路,几乎被赵幽尘堵死。

秦清蘅迅速调整策略。

既然暗线不通,那就走明路。

她决定亲自出马,去拜访几位当年可能与母亲有过交情,或是在军中尚有些资历和影响力的西凉宗室老臣。

或许,能从这些老人口中,旁敲侧击地探听到一丝半点关于“苍狼铁骑”旧事的蛛丝马迹。

她精心准备了些不显眼却足够表达敬意的薄礼,乘上低调的马车。

第一站,选定的是辅国公拓跋宿的府邸。

这位老国公是王室旁支,辈分极高,素有耿首之名,据说当年与母亲月公主也曾有过几面之缘。

然而,现实再次给了她冰冷的一击。

马车刚刚抵达辅国公府门前,就被府上的管家客气却坚决地拦了下来。

“公主殿下,实在是不巧得很。”管家躬着身,脸上堆着歉意,语气却毫无转圜余地,“老国公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己经卧病在床。今日府中上下闭门谢客,实在不便见您呐。”

偶感风寒?

秦清蘅端坐在车内,透过车帘的缝隙,静静看着管家那张看似“真诚”的脸。

心中冷哼一声。

这借口,倒是和昨天截信的“强人”一样,拙劣得近乎可笑!

分明是早就接到了某些人的“关照”!

她没有争辩,姿态优雅标准地微微欠身,声音温婉如常:“既如此,本宫便不打扰老国公静养了。改日再来探望。”

马车缓缓掉头离开。

车厢内,秦清蘅的脸色沉静如水,眼底却寒芒闪烁。

老东西,怕不是被赵幽尘扼住了喉咙,连见我一面的胆子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日,秦清蘅又尝试拜访了另外两位在朝中有些资历的老将旧臣。

结果如出一辙。

不是“抱恙在身,需静养调理”,便是“恰逢远行,归期未定”。

甚至有一位,府门紧闭,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编造,只让门房传话“主人不在”。

赵幽尘的势力,真如一张无形无质、却又密不透风的巨网。

它笼罩着整个王都,将她牢牢困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公主府牢笼之中,动弹不得。

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像是撞在冰冷坚硬的铁壁上,让她感到一阵阵令人窒息的压力。

但也正因如此,她更加确信。

赵幽尘如此忌惮,如此严防死守,正说明母亲留下的东西——尤其是那枚令牌和“苍狼铁骑”的秘密——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要害!

深夜。

桑格嬷嬷再次悄无声息地从密道潜入秦清蘅的寝殿。

“公主殿下……”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