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氏,历经百年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巨擘,归功于一个人。
晏庭山。
晏沂清的爷爷。
这人,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出身名门,家道中落。
商海中起起伏伏,不仅没有挫败他,反而磨练了他的心志。
运用智慧和精准的商业眼光,创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让晏氏历经风雨百年。
如果说他的开拓者,那晏骏明就是守城者。
晏麟出院的那晚,是第一次见到他。
中年微微发福,穿着定制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目光锐利,又带着精明的世故,很有上位者的威严。
看来晏沂清长得更像妈妈,晏麟倒是和他很像。
至于晏霁,晏媚……
刚想到这儿,肩膀被拍了下,晏骏明一脸赞赏。
“纪阳是吧,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这次多亏了你,好样的”
纪胥在旁边束手:
“哪啊,整天皮的要命,不给我惹事就算不错了”
晏骏明摆手:“诶,一码归一码,年轻嘛”
说要对身后一个西十左右,长相妩媚的贵妇说道:
“记得给这孩子包个大红包”
“早准备好了,老公”
杨蓉踩着八厘米的高跟,从皮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走过来塞到了纪阳手里。
嗓音娇媚,“别客气,这是我和你晏伯的心意,必须拿着”
说完就过去挎上了晏骏明的胳膊。
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
“谢谢伯父,伯母”
纪阳看着他们走进前厅,揉了揉鼻子,那香水忒冲,让他想打喷嚏。
还有,
是他的错觉吗,那女人……摸了下他手。
纪阳了下手指。
抬头时,冷不丁对上了站在沙发前的晏沂清的眼神。
那人黑眸里似有讥讽一闪而过,很快别开了视线。
纪阳:“……”
最近,没惹到他吧。
他在的地方,自己都退避三舍了,还不行?
是有多烦他啊。
晏麟,晏霁,晏媚,挨着晏骏明夫妇坐着。
尤其是晏媚,看见晏沂清在,更来劲儿了。
瞥了他一眼,缠在杨蓉胳膊上要礼物。
杨蓉笑的宠溺,拍了拍她的脸:
“有有有,你们都有”
说完看向晏沂清,语气一转:
“你的我让下人给你送回房间了,别又传出去,说我亏待了你”
“不需要,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晏沂清正眼都没看她。
后半句话,是对晏骏明说的。
“混账,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杨姨是关心你”
“呵,是吗?”
晏沂清的态度让杨蓉委屈,满脸浸染了伤心。
晏媚不忿,瞪着晏沂清要骂,被杨蓉暗中按住了手。
晏麟冷笑着靠在沙发上,看晏沂清。
“我说,这次的蛇不会是你放的吧,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晏骏明闻言,眼中夹斥着怒火,扫过来。
“混账,你敢害你大哥”
纪阳:虽然,确实是某人做的。
但这家人会不会太欺负人了,不给解释的机会,就一致对“外”。
晏沂清丝毫没有伤心,像是经历的多了,面色平静无波。
“不是我,你们可以去查”
晏媚起身,叫嚣,
“如果真是你,证据肯定早被你销毁了,我那天就是不在,不然绝不能让你得手,毕竟,你有前科,爷爷他……”
晏沂清眼神冷唳,“说话前过过脑子,话可不能乱说”
晏麟狞怒起身,
“不是你是谁,别人都穿那么少,只有你穿着长袖长裤,还碰过水,你还不承认?”
晏沂清刚要再说,后面突然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靠前一个身位,恰好……挡在他前面。
纪阳:
“晏伯,抱歉,都是我的错,那蛇我见过,只是没在意,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
纪胥听见,急忙走过来,给纪阳使眼色:
“臭小子,这里哪容得你插嘴,还不闪后面去”
说完冲晏骏明歉意鞠躬:“抱歉,家主,是我没管教好他”
晏骏明看了纪阳一会儿,“没事,我倒是想听听他说什么?”
说完拿起桌上沏好的茶水,放在唇边吹了吹。
虽没指责,那架势却无端的让人心惊。
纪阳没在怕的。
“昨天,我骑机车回来的上路上,也就是庄园不远,见过这蛇”
“不过当时天黑,我也不知道它会跑到这里来,还是剧毒的竹叶青,
晏伯,你不会怪我吧”
晏沂清从怔忡中回神,听到这话,竟有些想笑。
滑头。
话都让他说全了。
这还不算完,纪阳又看向杨蓉:
“这钱我拿着有愧,晏伯母,你还是收回去吧”
说着把钱放在茶几上。
杨蓉脸色有些难看。
只有她和纪阳明白,这句“收回去吧”是什么意思。
纪阳说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晏霁那晚和他说过话,几乎都要信了。
低着头扶了下眼镜,唇角微微勾起。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晏骏明放下手中的茶,淡淡道:
“自然不能怪你,你先下去吧”
“是,晏伯”
纪阳从善如流的走出了别墅,却并未离开,而是靠在了墙上。
他首觉,今天的事,还没完。
可这别墅是真大,他在这里什么都听不清,只隐约听见了宋温瑜的名字。
无奈只能回房间等着。
晚上九点多,门外有脚步声。
纪阳赶忙开门。
纪胥看见他,胸口起伏一瞬。
片刻后,沉着脸走进来,坐在单人沙发上,冷沉的盯着纪阳。
“老头,你这什么脸色,怪吓人的”
“吓人?
你这么大的胆子,连刚才那种场合都敢瞎说话,还能怕我?”
果然是为了这事。
纪阳心中不屑,
难道让他冷眼旁观,看他们欺负晏沂清一个吗。
得,又是维持人设的一天。
纪阳颇为真诚的走到纪胥身边,蹲下:
“爸,你觉得我有必要说谎吗,你从小就拿军人给我做榜样,我怎么会欺骗人”
“真的,你没骗我?”
纪阳点头,拍拍胸口,
“当然,我要是品行不端,看见毒蛇怎么会去救晏麟,先保命才对吧”
其实是不想晏沂清惹上麻烦。
那蛇一出来,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读过原文,对反派的狠辣手段,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纪胥这才放心,同时为儿子的品性骄傲。
纪阳看他眉头舒展,趁机打听:
“诶,爸,刚才我走后,他们没再吵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