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瑜泪水口水糊了满脸,茫茫然低着头,咯咯笑着。
这笑声在空荡的监护室回传着,诡异又让人唏嘘。
纪阳不再看,嘴角一抹讥讽的笑:
“送去国外吧,至于怎么处置,你看着办”
确实,褚啻也认为,宋温瑜不该再留着了。
“可是,boss那里......”
“放心吧,一切有我”
纪阳伟岸的肩膀,冷峻的面容,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很是沉稳。
褚啻多看了两眼,上前两步叫住了他:
“纪少,我知道,以你的本事,boss根本困不住你,
不过,我还是想恳求你,暂时不要刺激他,boss的情绪......很不稳定”
纪阳明白,褚啻不是话多的人。
能说这番话,定是晏沂清的情况很严重了。
那么要强,那么忍耐的人,是多难受,才会被手下看出来。
他心底又该承受着多少痛苦!!
纪阳眼眶发酸,微点了下头,
“放心吧,他会好起来”
而我,也不会再离开他。
永远不会。
晚上,灯火通明的晏氏大厦,陆陆续续关了灯。
唯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依旧如常。
晏沂清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心底的烦躁仿佛叫嚣的野兽,冲的他肺腑疼,脑仁儿更疼。
他无法集中精力,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纪阳当时的震惊。
他该再忍忍的,他不想让他知道,不能,不能。
纸张被抓破,晏沂清霍然站起,扫落桌上的一切,
然后跌靠在真皮座椅上,颓然的捂住了脸,嘴角挂起一抹无声的自嘲。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
晏沂清站在落地窗边,面无表情的仿若一座雕塑,声线平首:
“进来”
“褚啻,你今日汇报的晚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送你去基地海岛”
后面咕哝的恩了一声,晏沂清蹙眉,
却不耐再纠责,首抓重点:
“他回哪里了?是纪胥那吗?你亲眼盯着进去的吗?”
“啧啧,三连问,这是多紧张我啊”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晏沂清瞳孔一缩,惊讶的回头。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纪阳顽劣的勾起嘴角,眉头高挑:
“我在这儿怎么了,
我这么大人了,自然是和媳妇儿住了,总在老爸家住算怎么回事”
晏沂清没理会他的玩笑,定眼看了两秒,眸光微闪:
“你发现褚啻了”
肯定句,真聪明。
纪阳与有荣焉的把老婆的聪慧,当成自己的荣耀。
不过嘛,
他走过去,凑近撩起晏沂清耳边的碎发,笑着俯身:
“老婆就是聪明,不过嘛,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可不怎么高兴”
谁管你高不高兴。
不对。
“谁是你老婆,起开”
晏沂清没想到纪阳脸皮这么厚,怎么都推不开,几乎被他庞大的身躯罩起来,压在玻璃上。
气的他发狠话:
“你再不起开,我就派人把棚户区提前改造,让你们一家流落街头”
纪阳嘴角一抽,他媳妇儿,果然是个狠角色。
虽然他很想回一句,
把老公公老婆婆赶去睡大马路,你这儿媳妇真是倒反天罡。
不过,舍不得把人气太狠。
晏沂清见他起身,这才觉得呼吸顺畅,
乜了他一眼,正了正领带,走去沙发边矜贵的坐下,
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气。
“没有正事,就出去”
“谁说没有,我今晚要跟你谈的事,关系到我个人的前途”
前途?
难道是想要离职,继续打篮球或者当职业赛车手?
就因为自己骂了他,他就要走,再次离开......
晏沂清指甲掐进手心,深邃如墨的黑眸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仿佛这人只要敢说,他就会采取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把人......锁起来。
纪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抚平褶皱,相当有气势的甩在茶几上:
“签了吧,你说再多也没用,我的人生我做主”
果然是要走。
晏沂清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咬牙打开,
额!!!!
不是离职申请,是,是包养合同?
内容和上次他给的大差不差,只是新添了几条。
一,合约期间,甲方要宠乙方,配合他的高级的审美和情趣需求。
二,合约期间,不能分居,如果拌嘴,甲方可以选择睡地板。
三,包养金额一月一千万,不能拖欠,不然可能随时停止服务。
底页上签着洋洋洒洒的大名,还有纪阳按的红手印。
看到这儿,晏沂清嘴角不觉勾起又抿紧,
掀起眼皮,凉凉的问:
“为什么是我睡地板,不是你?”
“因为拌嘴肯定是你的错,我这么善解人意,又聪明伶俐,才不会给自己睡地板的机会”
晏沂清梗住了,有些无语,又想笑。
憋住,靠在沙发上,扬着合同: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付一千万,你值吗?”
艹,这挑眼又矜傲的。
小模样看的纪阳都燥了。
喉头滚动,眼神炽热的看过去:
“不然,你先试试”
试,试试!!!
对上纪阳写满欲望的眼神,晏沂清倏的红了脸,暗骂无耻。
随手拿过桌上的钢笔,划掉一个字,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扔回去,
傲然起身,“就这么定了,不愿意拉倒”
西装裤紧贴着颀长的腿线,经过隆起的山丘,在腰谷处收紧。
搭配上白衬衫,西装马甲,禁欲气息扑面而来,
每一处都刺激着纪阳的神经。
让他看都没看合同,“行,都听你的”
老婆愿意玩,他就陪着。
而且,还挺有意思的。
纪阳角色进入的很快,过去横抱起晏沂清,就往里面的休息室走,脚步很急。
晏沂清眼底漾起一抹玩味,回头瞅了瞅地上的那页纸,笑的勾着人脖子,上去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预防明天这狗大闹,不如......先给点儿甜头。
晏氏训狗大全,重出江湖。
纪阳半点招架能力没有,忽忽悠悠几个姿势就流了鼻血。
艹,他丢脸的捏着晏沂清的脸蛋儿,羞恼的说:
“故意的吧,你笑什么笑?”
“我想笑的多了,你管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