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竟然失忆了？

"施大夫？施大夫！"

呼唤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施青囊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孔正焦急地望着自己。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英气，发间簪着一支木槿花。

"你...是谁？"他虚弱地问。

女子脸色骤变："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冷清秋啊！"

施青囊茫然摇头，试图坐起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摇晃的马车里。除了冷清秋，车内还有三个陌生女子，都关切地望着他。

"这是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他警惕地问。

西个女子交换了震惊的眼神。最年长的那个——施青囊后来知道她叫白芷——伸手为他把脉，面色越来越凝重。

"记忆全失...不只是人和事，连基本常识都模糊了。"白芷沉声道，"那银液是某种针对记忆的奇毒。"

最年轻活泼的柳无思急道："那怎么办？《外经》残页上可有解法？"

冷清秋取出那本薄册快速翻阅："有类似记载...西域'忘忧水'，以银月花为主药，佐以曼陀罗等七种毒物，可使人忘却前尘...解药需用..."

她突然住口，脸色变得煞白。

"需要什么？"柳无眠追问。

"...需要中毒者最珍视之人的心头血为引。"冷清秋声音发颤，"而且必须在中毒后七日内服用，否则记忆永难恢复。"

车内一片死寂。施青囊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右手腕内侧有一处奇怪的灼热感。他低头看去，那里有一个青玉葫芦的纹身，精致得如同真物。

"这是什么？"他指着纹身问。

冷清秋强忍泪水："那是你装银针的青玉葫芦，一首随身携带。中毒后它突然变得滚烫，在你皮肤上留下了这个印记..."

施青囊茫然地摸着纹身，隐约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与它相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马车突然停下，车夫惊慌地报告前方山路被落石阻断。白芷下车查看，回来时面带忧色："是人为的，有人在追踪我们。"

"银面人？"柳无眠握紧短剑。

白芷点头："必须改道。最近的城镇在百里之外，施大夫这状况..."

"去忘忧谷。"冷清秋突然道，"传说那里住着一位神医，专治奇毒怪症。"

一行人只得调转方向，踏上崎岖的山路。施青囊像个懵懂孩童，对一切都充满陌生与好奇。路过一处瀑布时，他突然盯着飞溅的水花出神。

"怎么了？"冷清秋关切地问。

"我好像...记得这个场景。"施青囊困惑地说，"但不可能啊，我从没来过这里..."

这个短暂的记忆闪回给了众人一丝希望。然而好景不长，当天夜里，施青囊突然高烧不退，皮肤上浮现出诡异的银色纹路，与当年天机蛊发作时一模一样！

"毒素引发了他体内残留的天机蛊毒！"白芷急得团团转，"必须尽快找到神医，否则两毒相冲，必死无疑！"

冷清秋当机立断："我带他抄近路先行。你们按原计划前进，沿途留下标记。"

她扶起神志不清的施青囊，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