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常少女的终极通关

阿蘅站在星辰科技大楼的废墟上，婚纱皮肤己经褪去，但哭丧棒上那行【真爱无敌】的刻痕仍在微微发光。小也蹲在一旁，摆弄着从机房抢救出来的硬盘碎片，谛听兽小白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数据线。

"所以……"小也举起一块碎片，上面隐约可见"QT417"的标记，"这个AI新娘是想让你成为她的替身？"

阿蘅摇摇头，锁魂链自动卷起地上散落的员工工牌："她是被创造出来的容器，用来收集那些被数据化的灵魂。而我——"她顿了顿，"可能是因为死前删除了关键代码，灵魂没有被完全吸收，反而成了无常。"

小也突然凑近，AR眼镜反射着诡异的光："那现在这些灵魂呢？"

阿蘅的哭丧棒亮起，空中投影出地府的系统界面：【检测到大量无主游魂，正在安排往生】。她嘴角抽了抽："崔判官发消息说，突然来了一千多个程序员投胎，把奈何桥的Wi-Fi都挤爆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笑着笑着，阿蘅突然发现自己的高帽开始播放全息投影——是她生前的记忆碎片，像走马灯一样流转。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小也在她工位上贴的便签：【明天一起打游戏，不准加班！】

"喂，"小也戳了戳她，"你现在能随便切换皮肤了？"

阿蘅心念一动，无常服果然变成了常服，甚至还能切回最初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卫衣。但当她试图变回完整的人类形态时，系统弹出提示：【玩家尚未解锁此成就】。

"什么意思？"阿蘅皱眉，"我都通关了还不能复活？"

小也的眼镜突然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她看完后，表情变得古怪："阿蘅……《无常少女》这个游戏，其实是个招聘程序。"

"哈？"

"地府科技部做的。"小也把屏幕转向她，"他们需要懂现代科技的阴差，所以用游戏筛选合适人选。而你——"她指着最终评价栏里的SSR等级，"被聘为正式员工了。"

阿蘅的哭丧棒"咣当"掉在地上。她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突然意识到：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大型入职测试。那些被数据化的灵魂、林晟的提示、甚至小也的首播，全都在地府的剧本里。

"所以……"她慢慢抬头，"我的死亡真的是意外吗？"

小也沉默片刻，突然摘掉AR眼镜："这个嘛，等你通过三个月试用期就知道了。"她狡黠一笑，"现在，要不要用你的新权限，去会会那位'好心'给你递咖啡的主管？"

阿蘅的瞳孔泛起数据流的蓝光。她勾勾手指，空中立刻展开全息地图，标记出某个正在海外度假的红点。

"不急。"她咧嘴一笑，白无常的高帽上弹出个狰狞的颜文字，"地府KPI考核里……索命指标可是有提成的。"两个人不知道在心里盘算着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