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阴阳事务所开业大吉

恭喜发财！恶灵退散！"

小也一脚踹开"温无常灵异事务所"的玻璃门，头顶的电子鞭炮炸出朵朵彼岸花。阿蘅瘫在懒人沙发上，用阎王印鉴当镇纸压着传单："代写遗书五折，超度饿死鬼送火锅底料…这宣传语谁想的？"

"你的谛听大人。"小也指了指趴在收银台上的秃毛猫，"它说地府公务员创业有补贴。"

小白抬起光秃秃的尾巴，在平板电脑上戳出个【开业大酬宾】全息广告，画面里它用最后几撮毛变出个比基尼美女——如果忽略猫脸上"被迫营业"的杀气的话。

第一位客户是翻墙进来的。

准确地说，是顺着螺蛳粉味从下水道爬出来的饿死鬼。它肚皮贴地蠕动着，脖子上挂着块腐烂的导游旗："求…求吃顿饱饭…生前是美食博主…被黑心医院切了胃…"

阿蘅的瞳孔泛起数据蓝光——这是她晋升夜游神后获得的新能力【味觉通灵】。透过饿死鬼溃烂的魂体，她看到密密麻麻的探店清单：【成都冷锅串串】【西安羊肉泡馍】【杭州西湖醋鱼】…足足列了365道菜。

"好说！"她一脚踩住想溜的小白，"本所开业首单免费，不过——"哭丧棒突然变形成外卖箱，"你得帮我试试新装备。"

成都宽窄巷子的麻辣烫摊前，阿蘅正用阎王权限跟城管扯皮。

"同志，我这真不是无证经营！"她晃着阴司行走工作证，"我们在做民俗文化调研…对对，就是那个《论微辣对鬼魂往生速度的影响》…"

摊位下，饿死鬼正把脸埋进红油锅里暴风吸入。小也的首播镜头巧妙避开灵异画面，弹幕都在刷：

「温爷改行做吃播了？」

「那个外卖箱怎么自己在动？」

突然，饿死鬼的魂体剧烈抽搐。阿蘅的筷子尖插进它天灵盖，挑出团发黑的记忆——是星辰科技的手术室画面，主刀医生戴着QT编号戒指。

"果然…"她往脑花里倒了半瓶孟婆特供可乐，"你当年被当成味觉实验品了。"

饿死鬼突然暴起，肠子缠住阿蘅的脚踝："你们这些拿活人当小白鼠的畜生！"

"冷静！"小也举起手机，"你探店视频上热搜了！"屏幕显示#幽灵美食家#话题阅读破亿。饿死鬼愣神的刹那，小白用秃尾巴甩出个往生阵——用最后几根毛变的。

深夜回程的高铁上，阿蘅正研究饿死鬼残留的记忆芯片，前排突然传来尖叫。

"选手昏迷了！快叫救护车！"

三个穿电竞队服的少年歪倒在座椅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金铲铲之战》的结算画面。阿蘅的味觉通灵自动触发——她尝到股熟悉的辣味，和小白燃烧记忆时的数据焦糊味如出一辙。

"让让！我是医生！"她挤过去，假装把脉实则用哭丧棒扫描。棒身浮现出游戏角色的3D投影：【三星五费卡·辣味死神】，技能描述竟和QT实验室档案完全一致。

小也突然拽她衣角："看那个！"昏迷少年衣领下露出若隐若现的二维码，和阿蘅后颈的如出一辙。

"最新实验体…"小白用秃头蹭开少年的眼皮，"他们的味觉神经被改造成了游戏外挂。"

广播突然响起诡异的电流声，车厢显示屏跳出星辰科技的新广告：

【全新味觉沉浸式电竞舱上市！让您用舌尖主宰战场！】

阿蘅捏碎掌心的辣椒干，看着粉末在空气中组成QT417的脸："原来你躲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