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情绪激动,再加不大承受得住你的精神力而已。今日安抚时你是不是走神了。”温艾放下小爪,解释道。
看吵架看得太认真了,喻景行在心底忏悔,但嘴里依旧只是糊弄:“可能吧。”
不愿再被追问,连忙换了个话题:“所以过段时间会恢复吗。”
“嗯,三至七天吧。”温艾几乎无需思考便可回答这问题,又还是觉得稀奇,“很标准的情绪激动呀,都可以做教科书案例了,你怎么会分不清。”
看来是逃不过了,喻景行颇为心虚,弱弱说道:“我没看过教科书……”
温艾:“……?”
“那你是怎么练习的。”脑袋里思维路线绕做一团,她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在不经教学的情况下,直接跳过理论学习,蹦到安抚人。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了解过相关信息,陆元帅教过基础操作,剩下的就看感觉了。”喻景行老老实实回答她。
一个敢教,一个还真敢做,也不怕彻底精神紊乱永久变了兽形,温艾眨巴着眼,不知该夸他天赋异禀,还是羡慕他运气非凡。
“难怪那群老头子又在争,争要不要重金请你帮学院遮羞呢。”温艾感慨道。
她只是当八卦聊聊,但喻景行倒是真动了心思,他凑近同她嘀咕:“你觉着,我要不也去学院,正儿八经学一下怎么样。”
温艾还真帮他分析起来情况:“若以前我肯定不建议你去,知识虽全面,但偏向理论研究,实践性太弱了,学了对工作不大有帮助。”
“但如今出了你,整个安抚系一片混乱,反倒氛围轻松了不少,你有能力在,若真去学,他们肯定也不可能为难你,旁听还不用担心老师挂你科。”
说到此,温艾都有些不平衡了:“你真是好幸运,不用考试,还不用听老师课上阴阳怪气你态度不认真,啊。”
得了便宜便不适合卖乖了,喻景行指尖蹭蹭脸颊,任她将自已晃得头晕眼花,也绝口不反驳一句。
“所以有什么申请旁听的途径吗。”喻景行在一片眩晕中,不忘初心。
“不用申请,等着吧,你不是前两天才做了那校内采访吗,我估摸着就这两日,那群教授就该吵出个胜负,再亲自请你去学院内进修。”
“你明白的,‘探讨研究成果’。”说此话时,温艾不忘举起两只手,在脸边讽刺性的勾勾手。
“那我就耐心等着了。”
除了温艾本人过来了,还顺便在路旁买了调制奶,陆少钦在旁耐心喂着。
小猎豹似乎太喜欢了,都不大舍得嘬,还是男人温柔劝了两句,才哄得它将一瓶奶都喝光。
看完那边的温馨喂奶情景,喻景行回过头,才发觉今日温艾竟难得化了妆。
“和朋友出去玩吗。”他随意问道。
“差不多吧,去约会。”
“感觉怎么样。”
“很怪,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嗯……有些东西竟然每天都一模一样,太可怕了,它们不应该到凌晨十二点就自动刷新吗。”
学校的邀请远比温艾预料的要快,当晚喻景行便收到了信息,不知哪位教授借着上次采访记者的账号,往他这发了信息,亲自邀约喻景行空闲时间来学院逛逛。
喻景行估摸着明日无事,同人约好时间,便在陆少钦怀中,搂着小猎豹,摸摸毛,安然入睡。
“喻先生,我们学校基础设施非常完善,看,每一层都设有专门的母婴室。”院长说话介绍间,还替他细心拈去黑裤子上的豹毛。
拈了一根,再拈一根,还拈一根……怎么还这么多。
喻景行无辜低头,望着老头替自已清理豹毛,越清越急,都开始在他裤子上搓搓,试图一锅端,全然忘了此次介绍的真正意图。
“没事没事,我就喜欢有毛的裤子,比较温暖。”
喻景行悄悄移开腿,倒也不是嫌人见面就此般亲近的善意之举,只是老头搓得实在有些用力,感觉腿面都快着火了。
以及豹豹毛是除不尽的,只要有一只豹在,就会有无穷无尽的毛毛在衣服上扎根生长,宏叔关叔都已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放弃每天花八小时帮他粘去衣服毛毛的无用行为。
二人皆知此次游逛只是进修的幌子,只是院长迟迟不提,一个劲地带他走,眼见着星网步数都快到三万了。
喻景行实在是走不动一步了,暗示道:“刘院长,我们学院生态环境很不错呢。”
刘院长乐呵呵摸摸树,又摸摸雕塑,将原本就锃亮的秃头摸得更光滑了,认可地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我们学院基础设施一定也很不错吧。“喻景行继续暗示道。
“那可不,最顶尖的设备全在实验室,申请即可使用。”刘院长颇为自豪。
喻景行深吸一口气,最后说道:“我们学院教学质量一定很高吧。”
若这再不成功,他便只能将旁听申请书怼人脸上了,虽有些粗暴,但应该会比较有效,救他双腿一命。
好在刘院长终于听明白此次的暗示了,稍稍转为正色,正儿八经同他谈起来进修的事。
“我们系意愿拿出三百万作为研究项目基金,全在您名下,无需走财政申报,您意下如何 。”
喻景行觉着这钱实在来得不安心,哪还有收钱去上学的道理,摆摆手便连忙拒了。
“那餐补和住宿补贴也一并不要了是吧。”院长在光屏上戳戳点点,似是在同财务处沟通。
“这个要。”喻景行几乎立刻就应了他。
青年着实好脾气,刘承仍是不大敢相信,这么轻易便谈好了,再次确认:“喻同学,你要不再想想,学院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只要你提出来,我们能办的,都行。”
“你想有一座等身雕塑吗。”他指了指远处那座刚摸过的铜制雕塑。
喻景行瞄了一眼,略微有些浮夸,且放这给学生们天天摸,指不定哪一日也变秃头了。
但院长若如此问,他还真有个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