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冰与火的相遇
第三章：冰与火的相遇
海军总部训练场，海圆历1510年冬。
二十一岁的萨卡斯基己经晋升为中尉，他因在南海清剿行动中的出色表现受到嘉奖，但也因对待海贼俘虏的极端手段而备受争议。
"萨卡斯基中尉！"传令兵跑进训练场，"战国大将召见您！"
萨卡斯基放下手中的训练哑铃，擦了擦汗："知道了。"
战国大将的办公室宽敞明亮，窗外可以看到马林梵多的港口。萨卡斯基立正敬礼："报告！"
战国从文件中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军官。萨卡斯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黑色卷发下是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下颌线条坚毅如石雕。
"放松，中尉。"战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有项任务需要你。"
萨卡斯基坐下，背脊依然挺首："请指示。"
"北海出现了一个棘手的新人海贼，自称'青鬼'亚索。"战国推过一份文件，"他袭击了三个海军支部，手段极其残忍。更麻烦的是..."
萨卡斯基翻阅文件，眉头逐渐皱起。照片上的亚索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黑发，左脸有一道伤疤。
"眼熟吗？"战国问。
萨卡斯基的手指微微收紧："红胡子的儿子。"
"没错。"战国点头，"当年被你送到海军孤儿院的那个男孩，十五岁时逃走了，现在回来复仇。他特别点名要找你。"
萨卡斯基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我会处理。"
"不急。"战国摆摆手，"这次任务你需要一个搭档——库赞少尉。"
门开了，一个身材瘦高的蓝发年轻人懒洋洋地走进来，打了个哈欠："啊啦啦...抱歉迟到了，战国先生。昨晚看书看太晚了。"
萨卡斯基皱眉。库赞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军人——头发乱蓬蓬的，制服皱巴巴的，眼睛半睁半闭仿佛随时会睡着。
"库赞少尉虽然性格...随意了些。"战国干咳一声，"但他是这届新兵中最出色的，自然系冰冻果实能力者。"
库赞挠挠头："您过奖了...其实我更想当个图书馆管理员..."
萨卡斯基冷哼一声："废物。"
库赞不以为意地笑笑："啊啦...好严厉啊。"
战国打断他们："任务明天出发。萨卡斯基，库赞虽然年轻，但潜力巨大。我希望你能带带他。"
离开办公室后，萨卡斯基大步走在前面，库赞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萨卡斯基前辈，"库赞突然开口，"您认识那个亚索？"
萨卡斯基脚步不停："与你无关。"
"啊啦...我只是觉得..."库赞的声音罕见的认真起来，"复仇这种事，只会制造更多仇恨罢了。"
萨卡斯基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库赞的衣领："听着，菜鸟。海军的工作不是哲学讨论，而是消灭罪恶。如果你拖我后腿，我会连你一起收拾。"
库赞平静地注视着他愤怒的眼睛："正义有很多形式，萨卡斯基前辈。绝对的暴力只会制造更多的'青鬼'亚索。"
萨卡斯基松开手，转身离去："幼稚。"
北海，米尼翁岛。
军舰在暴风雪中艰难靠岸。萨卡斯基和库赞带领三十名海军士兵登陆，根据情报，亚索的海贼团藏在这座冬岛上。
"分头搜索。"萨卡斯基命令道，"发现目标发信号。"
库赞点点头，带着一半士兵向东侧进发。萨卡斯基则向西侧村庄前进。
村庄空无一人，但壁炉里的火还在燃烧，说明居民刚离开不久。萨卡斯基警觉地环顾西周，突然，一个雪堆后传来细微的响动。
"出来！"他拔刀指向雪堆。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出来，怀里抱着一只冻得发抖的小狗。
"求求你...别伤害我们..."女孩泪眼婆娑。
萨卡斯基收起刀："其他村民呢？"
"海...海贼把他们带到矿山去了..."女孩指向北面，"说要...要挖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东侧天空亮起红色信号弹——库赞他们遇到麻烦了！
"躲起来！"萨卡斯基对女孩说完，立刻朝信号方向奔去。
矿山入口处，战斗己经打响。库赞和士兵们被压制在一处岩壁后，对面是数十名海贼的火力压制。更糟的是，几个海贼正用火枪指着十多名被绑住的村民。
"库赞少尉！"一个士兵焦急道，"他们威胁每过十分钟就杀一个村民！"
库赞眉头紧锁："啊啦...麻烦了啊..."
"库赞！"萨卡斯基从侧面赶来汇合，"情况？"
"亚索不在，但他的手下挟持了村民。"库赞快速说明，"他们要求我们放下武器投降。"
萨卡斯基观察了一下地形："你从左侧冰面绕过去，我正面吸引火力。"
库赞眼前一亮："好主意！"
萨卡斯基突然站起，双手举起："我们投降！不要伤害人质！"
海贼们欢呼起来，警惕性稍降。就在这时，库赞从侧面冰面滑出，双手按地："冰冻时光胶囊！"
寒气顺着地面蔓延，瞬间将半数海贼冻成冰雕。萨卡斯基同时行动，拔刀冲向剩余海贼，精准地击倒持枪威胁人质的几个海贼。
战斗很快结束。海军士兵们解救村民时，萨卡斯基揪住一个受伤的海贼："亚索在哪？"
海贼狞笑："船长早就料到海军会来...他现在应该己经到你们的军舰上了！"
萨卡斯基脸色大变——军舰上还有留守的十名士兵！
当萨卡斯基和库赞赶回海岸时，军舰己经燃起熊熊大火。亚索站在船头，脚下踩着几个受伤的海军士兵。
"萨卡斯基！"亚索的声音充满仇恨，"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萨卡斯基认出了那道伤疤——正是当年自己火枪走火给红胡子儿子留下的。
"放开他们！"萨卡斯基怒吼。
亚索狂笑："感受我的痛苦吧！"他挥刀砍向一个海军士兵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墙突然从海面升起，挡在亚索面前。库赞不知何时己经绕到海上，双手释放出大量寒气："冰球！"
亚索被冻在一个巨大的冰球中，表情凝固在最后的惊愕上。
"快救人！"库赞对萨卡斯基喊道。
萨卡斯基跳上燃烧的军舰，将受伤的同僚一个个带到安全地带。最后一个士兵伤势太重，萨卡斯基毫不犹豫地撕下自己的披风为他包扎。
"为什么...救我..."士兵虚弱地问。
萨卡斯基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坚冰似乎融化了一丝。
当晚，临时营地里，获救的村民送来热汤和毛毯。库赞坐在篝火旁，看着远处萨卡斯基独自站在悬崖边的背影。
"不去谢谢他吗？"小女孩抱着小狗走到库赞身边，"他救了大家。"
库赞摸摸她的头："他不太喜欢说话。"
"但他是个好人。"女孩认真地说，"妈妈说，愿意保护别人的人都是好人。"
库赞笑了笑，起身走向萨卡斯基。
悬崖边，萨卡斯基望着月光下的大海，表情复杂。
"那个士兵会活下来的。"库赞站到他身旁。
萨卡斯基沉默片刻："今天...做得不错。"
库赞有些意外："啊啦...这是表扬吗？"
"只是陈述事实。"萨卡斯基硬邦邦地说，"不过你的能力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库赞笑了："我会努力的，前辈。"
两人并肩站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岩石上，一个如火焰般炽烈，一个如寒冰般冷静。
"为什么当海军？"萨卡斯基突然问。
库赞思考了一会儿："为了不让无辜者哭泣...你呢？"
萨卡斯基看向远方："为了彻底消灭让无辜者哭泣的根源。"
两种截然不同的正义理念，在这一刻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