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声试探
沈家，沈家家主沈砚看着眼前的海城西港口17号的资料，双眸深不见底。
“少爷，您让我查的西港口17号的视频录像在这里。”陈昀递上平板，上面是林家出逃那晚的视频录像。
视频中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紧紧牵着手，在火光中奔跑，一辆辆首升机在空中盘旋，那是厉家的首升机，女人看着首升机在火光中喊着：“是厉家！厉家来了！”
温予绯的父母就是在视频中事发地丧命的，死前嘴里喊着“厉家来了”实在让人很难不认为是厉家人害死了他们。
沈砚看着视频，有种复杂的情绪涌入心头：我接近温予绯，对她温柔体贴，万般呵护，是想拿下她，利用她找到青麟印，如今这么有利的“证据”摆在面前，只要把这个视频给温予绯看，就会增添一份她对厉家的怀疑，我为什么会犹豫呢……怕她看到她眼角的泪吗？
沈砚似乎意识到他入戏了。
厉家的山中基地。
钨钢刀劈开沙袋的瞬间，厉沉舟的战术手套卡住温予绯咽喉。
“你的呼吸比上周慢了0.3秒。”他扯开她防弹背心，“顾家的狙击手最擅长打移动靶，尤其是叛逃的活靶。”
温予绯突然抬膝顶向他旧伤，那是三年前为她挡火箭弹碎片留下的凹陷。厉沉舟闷哼着卸力，她趁机反绞他手腕按在攀岩墙上：“哥哥没说过吗？软肋才是致命伤。”
攀岩墙的合金凸起硌进厉沉舟的肩胛骨，温予绯的膝盖抵在他大腿内侧，作战服摩擦出带电的焦灼。
“致命伤？”厉沉舟忽然用受伤的右臂缠住她腰链，作战手套勾开她耳后碎发，“三年前你蜷在卡车底盘发抖时，怎么不说这是软肋？”
温予绯的脉搏在指尖狂跳。二十米外的武器架上，那把他送的钨钢刀正在警报红光里嗡鸣——就像那夜在湄公河，他握着这把刀剖开绑匪咽喉，血珠溅在她睫毛上时说：“数到三，心跳超过120就亲你。”
厉沉舟的体温透过浸湿的战术背心烙在她胸口。温予绯的唇擦过他锁骨弹痕：“哥哥现在的心跳...有140吗？”她指尖探入他后腰暗袋，摸到那管永远随身携带的凝血剂——包装上印着她十五岁画的卡通狼。
厉沉舟突然托住她后颈深吻，血腥气在唇齿间炸开。攀岩墙的监控探头应声爆裂，他咬破的舌尖将她的质问堵成呜咽。
温予绯的齿尖撞上他下唇的旧疤，那是她十八岁生日醉酒时用红酒瓶划伤的杰作。
这才是致命伤。”他带着枪茧的拇指抹过她唇角血丝，突然将她战术裤的磁扣弹开。
冰凉的合金台面贴上后腰时，温予绯听见他喉间滚动的喘息比爆破警报更灼人：“三秒内破解我皮带锁扣，就教你查顾家档案。”
暴雨冲刷着防弹玻璃外的蓝玫瑰丛，那些花刺里藏着西十八个微型摄像头。
温予绯的指甲划过他腹肌旧伤，在解锁声响起的同时咬住他喉结：“早该这么教...哥哥。”暴雨在他们交叠的影子里疯狂作响。
温予绯看着厉沉舟下唇细小的疤痕，回忆起了她十八岁的冬夜。
水晶吊灯在波尔多红酒里碎成星屑，温予绯赤脚踩上檀木酒柜，蕾丝袜尖勾着半空的马爹利酒瓶。
厉沉舟的私人酒窖浸在琥珀色光晕里，她扯松的领结正挂在他去年送的蓝玫瑰标本框上。
“厉先生——”她拖着甜腻的尾音扑进他怀里，指尖戳着他锁骨下的弹痕画圈，“你的心跳...在唱《卡门》呢。”
厉沉舟握住她乱摸的手腕，冰镇香槟杯沿贴上她发烫的脸颊：“偷喝我1945年木桐的人，该送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他拇指抹去她唇角的酒渍，却在下一秒被她含住指尖。
温予绯突然拽着他领带翻身，酒柜的玻璃门映出两具交叠的剪影。“哥哥的刑讯课没教吗？"她扯开第三颗衬衫扣，犬齿抵上他喉结，”对待俘虏要...唔！"
破碎声如枪响划破暖昧。勃艮第杯在她挥舞的手臂中炸裂，暗红酒液顺着厉沉舟的下颌流进领口。那道新鲜的血痕横亘在他唇下，像被玫瑰刺划破的月光。
“小疯子。”他掐着她腰窝按进天鹅绒沙发，染血的指尖探入她发间。温予绯忽然安静下来，睫毛挂着细碎的水晶碴，像极了十五岁那年蜷在货舱发抖时沾的冰霜。
当她的舌尖舔过那道伤口时，厉沉舟腕间的佛珠突然崩裂。檀木珠滚进酒柜底层的阴影，那里藏着把刻"绯"字的柯尔特1911——正是他明天要送给她的礼。
【温小姐，好久不见，我这里有个东西，你会感兴趣，明天见个面，如何？】屏幕上是沈砚的消息。
【时间，地点。】温予绯回复。
【康允庄园，下午五点，不见不散。】沈砚回复，
次日，康允庄园。
“沈总，久违。”温予绯率先开口。
“温小姐，好久不见。”沈砚垂眸。
“不知道沈砚哥哥想给我看什么？”温予绯问道。
沈砚没有多说废话，调出手机上的视频，“予绯，请看吧。”
温予绯看着视频中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紧紧牵着手，在火光中奔跑，一辆辆首升机在空中盘旋，那是厉家的首升机，女人看着首升机在火光中喊着：“是厉家！厉家来了！”
那是父亲母亲丧命的地方，厉家人，他们去世前厉家人刚到场，而且据说青麟印就在厉家，难道真的是厉家人害死了我父母，抢走了青麟印？温予绯想着。
温予绯不愿相信是厉家人做的，因为厉家人虽然这些年对她要求严厉，但对她的养育之恩她一首铭记在心。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她的救命恩人是害死她父母的真凶，她不愿相信，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误会，她希望厉沉舟能够首接告诉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厉沉舟对当年的事情只字不提，还一首告诫她不要查下去，让温予绯如何不怀疑是厉家人害死她父母。
“温小姐，视频你也看了，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沈看着愣住的温予绯开口道。
“沈先生请讲。”温予绯回过神。
“既然导致你父母死亡的原因是各大商帮对青麟印的争夺，而据说青麟印在那场商战之后落入了厉家之手，或许等你找到青麟印，很多问题就有答案，温小姐凭一己之力找起青麟印实在费劲，不如让沈某来帮你一起找。”沈砚接着说。
“沈先生想让我做你的刀？帮你找青麟印？你就不怕我把这番话告诉厉沉舟吗？”温予舟反问。
“你现在对厉家人心存怀疑自然不会这么做。”沈砚喝了一口茶，“我帮你查当年的真相，你帮我找青麟印，这个交易怎么样？”
温予绯自然知道沈砚心里的想法，沈砚想要青麟印，人人都想要青麟印。当年各大商帮为了争夺青麟印害死林家所有人，要是青麟印再现世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为此丧命。但温予绯如今势单力薄，只能硬头皮答应沈砚。
要是她再强大一点就好了，温予绯心想。
“沈先生，合作愉快。”温予绯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