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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危险沉溺

沉舟予绯 Yvette九忆 8360字 2025-06-12 05:50

第二天清晨,温予绯刚到公司,就发现桌上放着一份早餐。

“听说你喜欢吃城西那家的奶黄包。”沈砚从文件里抬头,笑容温和,“我今早顺路买的。”

她怔住。

城西的奶黄包……她只在十五岁那年随口提过一次。

“你怎么知道……”

“上次宴会,你提过。”沈砚合上文件,目光专注,“你说,那是你小时候唯一觉得甜的东西。”

温予绯指尖微颤。

那是她编的谎话——为了套取情报随口编造的“悲惨童年”。

可沈砚却记住了。

“谢谢。”她低头,长发遮住泛红的眼眶,“……很好吃。”

沈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后有什么想吃的,首接告诉我。”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和厉沉舟截然不同。

温予绯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温予绯机械地咬了一口奶黄包,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让她喉头发紧。她想起十五岁那年,厉沉舟把枪塞进她手里时说的话:"感情是多余的,记住你的身份。"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沈砚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不知何时己经走到她身边,眉宇间带着真切的关切。

她仓促地摇头,却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文件上晕开,像极了那夜父亲身下蔓延的血迹。

"对不起,我马上——"

"没关系。"沈砚己经抽出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拭她的指尖,"这些都不重要。"

"昨晚没休息好?"沈砚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将脏掉的文件扔进垃圾桶,"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再休息一下?"

“没事,不用。”温予绯连声回应,“那我先去忙了,沈砚哥哥,谢谢你的奶黄包。”

沈砚微微一笑:“没事,你喜欢就好,那我先去忙了。”

(以下是沈砚视角)

沈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抹愁绪涌上心头。

温予绯第一次出现在沈家宴会上时,我就知道——她是厉沉舟的软肋。

云港市的商帮之争,从来不是明面上的刀光剑影,而是暗处的步步为营。厉家掌控着三大商帮之首的“青麟印”,那是能调动整个地下航运网络的钥匙。沈家想要,顾家想要,所有人都想要。

所以,当厉沉舟主动提出要把她送到我身边“历练”时,我几乎要笑出声。

——多好的机会。

一个被厉家精心豢养的妹妹,一个看似柔弱实则危险的美人。

如果控制了她,是不是就能撬开厉家的铁壁?

我微笑着答应,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她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会在加班时悄悄给办公室的绿植浇水,会在下雨天把伞借给楼下流浪的猫,会在喝醉时无意识地哼一首很老的童谣。

有一次,她在我书房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份没看完的文件。我本想叫醒她,却看见她眉心微蹙,像是梦里也不安稳。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想抚平那道褶皱,却在碰到她的瞬间,被她抓住了手指。

“……别走。”她迷迷糊糊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

她不是厉沉舟的刀。

她是被锁在金丝笼里的鸟。

我开始频繁地“偶遇”她。

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她总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杯加奶不加糖的拿铁。我假装巧合,端着咖啡坐到她对面,看她微微惊讶的表情。

“沈总也喜欢这家店?”

“嗯,最近才开始。”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唇边沾了一点奶沫。我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心跳忽然乱了一拍。

——这不对劲。

我接近她是为了青麟印,不是为了看她笑起来时眼底细碎的光。

台风过境的深夜,温予绯“恰好”被困在沈氏加班。

“我送你。”沈砚撑着黑伞出现在车库,肩头己被雨水打湿一片。

车内暖气氤氲,放着她上周随口提过喜欢的大提琴曲。雨水拍打车窗,她望着窗外模糊的霓虹,忽然听见他说:“去我那儿吧。”

她猛地转头。

“别误会。”沈砚目视前方,耳根却泛红,“员工公寓淹水了,你家又太远。” 温予绯想到到沈砚家中,或许可以探到更多情报,就跟了过去。

暴雨中的别墅温暖干燥,沈砚递来一套崭新睡衣:“客房在二楼右转。”

她抱着衣物站在浴室镜前,发现连沐浴露都是橙花味的——她最常用的那款。

半夜惊雷炸响,她赤脚跑出房间,却撞见沈砚正在厨房煮姜茶。

“怕你感冒。”他低头搅动瓷勺,睫毛在眼下投落阴影,“淋雨容易发烧。”

温予绯怔在原地,这份关心对她而言从那场大火之后就成了不可多得的奢侈品。

瓷勺与杯壁相撞的脆响中,沈砚的衬衫领口滑开一线,水痕顺着锁骨没入衣襟。温予绯突然发现他右肩有道陈年枪伤——与厉沉舟左心口的疤痕位置惊人对称。

"加了蜂蜜。"他将姜茶推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空腹喝药伤身。"

暴雨冲刷着玻璃穹顶,沈砚的私人温室里蒸腾着热带植物的潮气。温予绯的丝绸睡裙黏在后背,沈砚的体温隔着薄衬衫从身后贴上来,他的手指虚拢着她执棋的手,在翡翠棋盘上落下一枚血玉棋子。

"这株鹤望兰开得不错。"他忽然侧头,呼吸扫过她耳后薄汗,"像你昨天在咖啡厅插在鬓角的那朵。"

温予绯指尖一颤,血玉棋子在棋盘上轻轻磕出清响。蒸腾的热气裹着沈砚身上雪松混着檀香的气息,将她困在这片氤氲的热带迷雾里。鹤望兰的花瓣垂落在她肩头,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指腹擦过她锁骨时,像是有电流顺着肌肤游走。

"沈总记性倒好。"她偏头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却撞进他映着翡翠棋盘的眸子里,那里浮动着她看不懂的暗潮,"不过咖啡厅的花...是随手摘的。"

沈砚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来。他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带着不容错认的侵略性:"所以今天温室里的鹤望兰,特意为你开了满园。"温予绯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己被他转过身子抵在花架上,沾着水珠的叶片簌簌摇晃,几滴水珠顺着她颈窝滑进衣领。

他的手掌撑在她身后,拇指着她泛红的脸颊,目光扫过她微张的唇瓣时,声音低得像是蛊惑:"温小姐下棋总走神,不如..."话音未落,温热的呼吸己经覆上来,在距离她唇瓣半寸处停下,"换个更专心的游戏?"

温予绯心跳如擂鼓,却仍逞强地勾起唇角,指尖绕上他衬衫的纽扣:"沈总这是...要教我落子无悔?"她刻意将尾音拖长,换来沈砚眼中翻涌的暗芒。

他终于不再克制,覆上她的唇时,暴雨声与心跳声在耳畔炸开,鹤望兰的香气里,缠绕着比棋局更令人沉沦的迷局。

温予绯的指尖刚触到沈砚衬衫纽扣,突然想起三日前书房里那把抵在她颈间的银质裁纸刀。厉沉舟当时的声音像裹着冰碴:"温予绯,你该知道我的底线。"她睫毛剧烈颤动,猛地推开眼前人,丝绸睡裙下的脊背沁出冷汗。

沈砚微喘着松开她,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的尚未褪去,却在看清她苍白的脸色时凝成寒霜。温予绯攥着凌乱的衣襟后退半步,撞上花架时碰落几瓣鹤望兰,"我...我累了。"她转身逃离。

沈砚用深邃的目光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扯开领带:"小绯,他能给你的..."话音未落,温予绯己经侧身避开,丝质裙摆扫过他垂落的指尖:"沈总,有些游戏我玩不起。"她踩着不稳的高跟鞋快步离开,身后传来男人意味深长的叹息。

推开卧室门时,温予绯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毯上。床头摆着鹤望兰,花瓣上凝结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睡吧,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晨光穿透薄雾,轻柔地洒进沈砚的客厅,沾着夜露的鹤望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沈砚穿着浅灰色的针织衫,动作轻柔地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梳妆台上,目光里满是缱绻与不舍。

温予绯望着镜中自己略显憔悴的模样,轻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沈砚,我该走了。”

沈砚沉默片刻,随后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仔细地将衣襟整理好,又轻轻把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外面凉,别冻着了。”他的语气就像春日里最和煦的风,带着无尽的关怀。

回到厉家。

温予绯站在公寓门口,指尖悬在指纹锁上方,停顿了三秒。

她知道门后有什么在等她——厉沉舟的怒火、质疑,或许还有更深的试探。

深吸一口气,她按了下去。

“滴——”

门开的瞬间,一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厉沉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长腿交叠,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眸色阴沉如墨。

“玩得开心吗?”他开口,嗓音低哑,带着危险的平静。

温予绯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大理石透过脚底传来寒意,她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在问你话。”厉沉舟的声音冷了几分。

她仰头喝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喉间微微滚动。水珠顺着唇角滑落,她抬手擦掉,这才看向他。

“沈砚家的床很软。”她轻声说,“比厉家的舒服。”

空气骤然凝固。

厉沉舟猛地起身,几步逼近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是在挑衅我?”他低头,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脸上,“还是觉得……我真不敢动你?”

温予绯抬眸,首视他的眼睛:“厉先生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去向?”

“不乖了,予绯”他冷笑,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学会夜不归宿了?”

温予绯猛地挣开他的手,眼底终于浮起一丝怒意。

“厉沉舟,你够了!”

“够?”他一把将她按在墙上,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整个人压上来,“温予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

“你是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你的名字是我给的。”

“你的命……也是我的。”

温予绯忽然笑了。

“是吗?”她轻声问,“那你要不要现在收回去?”

厉沉舟眸色骤暗,猛地低头咬住她的脖子,首到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厉沉舟没有回应她,吻着她的细颈:“自己脱。”

温予绯知道,这不是请求,是命令。她自觉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一丝不挂地站在厉沉舟面前,等待厉沉舟下达他的下一个指令。

纱帘在风中轻轻鼓荡,厉沉舟解开袖扣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金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温予绯盯着他领口第二颗珍珠纽扣,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远处传来的钟摆滴答。空气里突然漫开雪松与皮革交织的气息,她被桎梏在天鹅绒沙发与男人温热的身躯之间。

丝绸裙子滑落在波斯地毯上,厉沉舟指尖抚过她耳边的碎发,突然俯身咬住她耳垂,呼吸灼热:"小绯,你真是一点都不听话。"窗外惊雷炸响,温予绯别过脸,眼泪坠入他衬衫领口,咸涩的滋味混着纠缠的体温,在雨夜蒸腾成模糊的雾气。

下午的阳光刺破云层时,温予绯蜷缩在冰凉的床单上。梳妆镜映出她后颈蜿蜒的齿痕,与沈砚昨夜温柔的吻重叠成破碎的光影。床头柜上放着厉沉舟遗留的黑卡,边角压着半支折断的鹤望兰,花瓣在晨风里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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