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墨目光冷冽,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语气坚定强势,“姜绾,你必须为我包扎。”
“本宫确实不会,御医才更为专业。”姜绾对他颇感无奈。
“傅大人,公主殿下从未研习过医术,更不懂包扎之术,你又何必强求?本王看你是别有用心!”
一首沉默不语的燕钰白面沉似水,话语中带着一丝鄙夷。
傅池墨的这点小心思,他岂能看不出来。
“哼!燕钰白,你休要冷言冷语,姜绾喜欢你又怎样?最终她是谁的人,尚未可知。”
傅池墨死死盯着轮椅上的男子,言辞犀利地反击。
“罢了…本宫为你包扎便是。”
男人手臂上的伤仍在流血,姜绾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这次要不是傅池墨,她也不能够安全的逃离。
“如此甚好,我可未曾逼迫于你…”傅池墨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容。
姜绾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真不知他怎会厚颜无耻说出这般言语。
“走吧…”傅池墨牵着她的手,一同走进了营帐之中。
燕钰白紧盯着二人的背影,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逐渐凝固。
“傅池墨,无论你如何折腾,她喜欢的人永远都是本王…”
***
进入营帐内,傅池墨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他伸出宽厚的手掌,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姜绾早有防备,趁着他手臂受伤,狠狠地在他伤口上掐了一把。
男人痛得闷哼出声。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男人竟如此能忍,即使疼痛难忍,额头冷汗涔涔,也没有松开她的腰身。
男人的嗓音沙哑,说道:“你这狠心的女子,当真冷酷无情,我为你受伤,你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姜绾毫不示弱,气鼓鼓的说道。
她脸上满是愠怒,模样落在傅池墨眼里可爱极了,他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可触碰到她的唇,本想就吻一下,结果又控制不住,继续加深了这吻。
姜绾的头部被他牢牢控制,丝毫无法移动,只能随着男人的节奏上下起伏。
“嗯……你的手臂不想要了吗?还不松开我……”
少女的胸脯微微起伏,每一处都透着无尽的媚态。
“你给我下了什么?无时无刻不在引诱我……”
傅池墨竭力压住眼底的欲,才缓缓离开她的嘴唇。
“我何时给你下了,你少在我面前作妖。”
姜绾坚定地反驳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从他身上下来,走到桌边,拿起宫女送来的纱布和药,又回到他身边,开始在他手臂上包扎。
结果一番操作下来,男人终于无法抑制,低声吼道。
“莫要再动,我自行处理。”
“这如何使得?傅大人,本宫尚欠你人情,理应由我亲自为你包扎!”
姜绾对他微微一笑,指尖在他伤口处,痛得男人不断闷哼,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许久之后,男人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己痛至极限。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以及那引人遐想的胸肌。
“你莫非是有意为之?”傅池墨嘴角仍挂着笑容,却透着几分邪气。
姜绾摇头,“我并无此意,傅大人切莫误会。”
“过来…”
他微眯双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倦意。
“既己包扎妥当,那本宫便不再叨扰了。”
姜绾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当下猜出他那龌龊念头。
当下说完,转眼间就开溜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你下一次该怎么逃…”
傅池墨依靠在床榻上,盯着那娇小的背影消失。
该想个法子绑着她了。
………
姜绾步出傅池墨营帐,朝昏君皇兄的帐篷行去。
身为唯一的公主,理应去探视一番,亦想察看他伤势如何。
迈入明黄色的帐篷,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一众太医皆跪地,满脸皆是惶恐之态。
见她到来,众人施礼后,即刻往两旁退去。
薛锦环眉眼中满是忧虑,见姜绾进来,炽热的目光落于她身上,“公主殿下,您来了。”
姜绾颔首,至床榻前,俯身凝视着床上之人。
只见姜连宇昏睡不醒,本就的面庞苍白如纸,若非胸口尚有起伏,委实与死人无异。
身为他的皇妹,当着这么多人,戏还是得演下去的。
她眼中尽是关切,甚至还带着一丝哽咽,“皇兄!你莫要吓唬皇妹啊!你怎会……”
话刚说完一句,她眼角便硬生生挤出一滴清泪。
“公主殿下,您莫要哀伤,圣上定然会挺过此关的…”
立于一旁的大臣们亦不禁垂泪,至于其中流的是马尿还是真情,唯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昏君能有多少人缘,在场诸人皆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