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浴桶好似填满的小房间,因两人的进入,显得局促不堪,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
仅仅一会儿功夫,原本冷得像寒潭的水温,却在两人不断攀升的体温里,渐渐变得温热。
少女娇小的身躯被男人的臂膀搂住,紧贴在那桶边,又因男人狂热的吻,精致的脸染上了一抹的红。
傅池墨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对她的吻怎么都无法餍足,恨不得将她像糖块一样融进自己的骨子里。
他不再如以往般的困兽般隐忍克制,只见他指尖轻轻一勾,少女腰间的系带便被他抽离。
衣服缓缓滑落,如剥了壳的鸡蛋,透出里面的景色。
“你真是害苦了我…”
那沙哑的声音宛如低沉的箫声,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一个个吻如同细密的雨点,纷纷落在他最爱的地方。
那的地方,是被他眷恋的沃土。
姜绾看着埋头的男人,此刻他如一头被欲望点燃的饿狼。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着,同时也冲他吼道:“你冷静一点,我有事说…”
“把事办完了,再与我说这些…”男人埋着脑袋,灼热的气息喷洒着。
姜绾娇嫩的肌肤瞬间红了一大片,好似一朵被骄阳炙烤的玫瑰。
被男人的吻弄得浑身娇软,她用了好大一股劲儿,双手抱住他的头掰起,强行让他的脑袋抬起来。
可这么一瞬间,她却赫然对上一双通红的眼,那眼里燃烧的火快把她给灼化了。
尼玛的,这男人大中午的,脑子里净想这事儿。
办狗屁的事儿啊!
姜绾越想越气,但自己有求于他,还是把怒火忍了下来。
“傅池墨,我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傅池墨吞食了一些肉,被她紧紧抱着脑袋,心脏那里热意翻涌,有了兴趣想听她说什么。
等她说完,再接着办事。
既然送上门来了,他非得把这小妖精拿下。
他声音嘶哑,开口问她:“你有什么急事儿…”
想知道她冲进丞相府,火急火燎地来找他。
见他些许冷静,趁着这个间隙,姜绾语速极快,好似连珠炮一般说道:“薛锦环被选入宫为妃了,你快想想办法去救她。”
然而令她不解的是,这些话刚一出口,只见眼前的男人,眸光冷得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利刃。
“你来找我,为的就是这事儿。”
他的话语仿佛带了冰碴子,冷飕飕地砸在姜绾心上。
姜绾紧盯着他,语气也冷,“这事儿还不急吗?薛锦环与你关系匪浅,你难道就不担心?”
看着他那毫无波澜的脸色,她心中火气上升了一个档次。
傅池墨欺身而上,抓住她的手,把她抵在浴桶上,“你为何会这么想?你就认为我与她有关系?你是不是很在乎薛锦环……”
他的语气极重,带着的怒气不比她少多少。
见男人这模样,姜绾气到了极致,对他说的话毫不客气。
“你敢说你与她没关系?而且她是我的好友,肯定关心她呀!我不像你冷漠无情,毫无人性…”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对我……”
“呜……”
男人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幽深的眸子如同染了一片墨。
深沉的可怕。
“你再给我念薛锦环…我今日非让你下不了床…”
傅池墨边吻着她,趁着换气的空子,在她耳边放狠话。
“你知道薛锦环对你是什么目的?对你存着什么心思吗?这么相信一个人,你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紧贴着她的娇躯,眸子里是无尽的黑暗。
“你说我无情,无人性,你这小东西不就记恨我揭发你下毒之事,你倒是说说,你做没做过这事儿?”
“傅池墨,薛锦环是什么人我不管,但你是什么人我清清楚楚。还有上次那事,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手伸的挺长的,要你去揭发啊!”
姜绾被他一连串的话,浇的火冒三丈起来。
她挣扎了片刻,更激起男人的欲望,温度再度升高。
太了解男人的心思,她后面干脆不动了。
傅池墨气到极致,眼底的冷色褪去,泛起了一丝笑意。
“姜绾,我是什么人你清楚,那你可清楚我现在要做什么…”
指尖划过她锁骨下的肌肤,来到了高高的山峰……
还有这女人说的什么话,对璃王下毒她还有理了。
他真是被她给气笑了,也佩服她厚颜无耻。
等完成大业,他得好好教导她一番。
“傅池墨,快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姜绾忍着身体的酥麻,没心思与他继续下去。
薛锦环与他关系要好,哪怕这一世做不成官配,至少与他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他就是这样的态度。
真是让人心寒。
狗男人还贪图她美色,心里打着报复她的目的,她不愿失身给这样的人。
“你威胁我…”傅池墨掐着她的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姜绾手上不知何时己握着一根簪子,泛着幽冷的光抵在他脖颈间,只需用力一刺便会喷出灼热的鲜血。
“这可不是威胁…你若不去救薛锦环,那我另想办法就是。”
姜绾强装镇定,不去对视他可怕的眼神。
傅池墨轻蔑地瞥了眼她的手,转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你以为凭这根簪子,就能对我造成伤害…”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姜绾嘴上说得强硬,心里却如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没个底。
她一咬牙,簪子更用力地抵在他脖子上。
可眨眼之间,眼前白光一闪,手上的簪子不翼而飞。
只见傅池墨轻轻一抛,那被抢过去的簪子化作利剑,“嗖”的一声射在柱子上,深深地陷了进去。
姜绾呆立当场,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