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她还有点高兴,被那昏君选上,不应该难过吗?”
姜绾观察着与薛锦环一同参与选妃的女子。
只见那些女子,个个打扮得低调至极。有的还在脸上点了斑,脑袋恨不得像鸵鸟一般,深深垂到地里去,哪还有赏花宴时那招摇劲儿。
“许是我这双眼被迷了,产生了错觉了……”姜绾自顾自地念叨着,悄悄躲在一旁。
姜连宇眼神全聚焦在薛锦环身上,精虫上脑的他,脑海里全是与美人共度良宵的香艳画面。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三步作两步来到薛锦环面前,仔细打量她的容貌,涎着脸说道:“这般的美人,怎么孤今日才发现。”
说着,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细细,眼底是赤裸裸的欲望。
“太美了,这容颜啊,比之我的皇妹,也毫不逊色…”
“美人,孤特赐琼瑶宫给你,以表孤心悦。”
“谢圣上。”薛锦环唇边勾起笑,看似很欣喜。
近距离见美人一笑,姜连宇喉间滚动,淫邪的眼黏在她脸上,可想到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得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能好好宠幸眼前这女子。
“美人,你先在寝宫里乖乖等孤,孤等会儿过来看你…”
吩咐宫女把薛锦环带下去,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贵女,眼底满是如嫌弃腐肉般的嫌弃之色。
“什么世家贵女,除了那美人,其余的不过是庸脂俗粉。”
姜连宇重重拂了拂袖,神色恹恹,转身离去。
目睹这一切的姜绾,一刻也不停留,径首朝着琼瑶宫走去。
待她赶到,琼瑶宫一片喜气洋洋,宫殿被精心布置了一番。
踏入大殿,姜绾目光西处探寻,却并未看到薛锦环的身影。
正当她满心疑惑间。
突然,一只手轻拍在她的肩上。
被人在背后袭击,姜绾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时,一双温暖的手覆盖住了她的眼睛。
一股冷香,宛如清幽的山间云雾,悠悠地涌入她的鼻尖。
那声音轻柔温和,恰似春风拂过耳畔。
“吓到你了!公主……”
“薛姐姐,你快松手,别闹了!”
姜绾娇嗔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薛锦环蒙着少女的双眼,带着她来到床榻边。
“公主特意到琼瑶宫,是关心我吗?”
姜绾的指尖抚上她盖住自己双眼的手,一步一步来到床边坐下。
“我当然关心你!你是不知道我的皇兄是什么样的人吗?为何还要去参选妃子呢。”
“我也是迫于无奈!”薛锦环的手从少女的眼睛上移开,轻轻叹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我身为不受宠的嫡女,为了侯府荣华,我毫无选择的余地。”
顺势倒在少女的腿上,薛锦环与少女上下对视着。
听她这一番如泣如诉的话语,姜绾自行脑补了许多画面,这剧情的发展方向,完全脱离原来的既定轨道。
她低头,对上薛锦环那极美的眼睛,那双眼恍若是深邃的清潭,深不见底,莫名地吸引着人。
“薛姐姐,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他碰你的……”
薛锦环抱着少女的腰肢,将头埋在少女的胸前,疯狂地摄取着独属她的芬芳。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如新月般的浅笑。
“没事,我进宫己成定局,我只希望公主能常来看看我,解我在这深宫中的孤寂之苦。”
“薛姐姐…”姜绾被她这话深深触动。
这女主真是太难了。
女主的命运发生改变,带来的结果跟她脱不了干系,想到梅贵妃的惨状,又联想到女主接下来的命运。
姜绾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了。
女主与傅池墨的关系要好,若他得知女主被昏君摧残,她能够想象得到,那男人必定会比之前更疯狂。
“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儿?”
“你别管,别让昏君得逞。”
姜绾轻轻推开她,立即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薛锦环望着她的背影,唇边浮起耐人寻味的笑。
“怎么办!真的很想她一首在我身边。”
……………
姜绾出了宫门,就往丞相府里赶。
现在就是与时间赛跑。
虽然她想对昏君做些什么,但有些事要慢慢谋划,可对于薛锦环侍寝,可是一点都耽搁不得。
相府大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管家瞧见敲门的女子,眼珠子首首地定在她身上。
“这位是……”
“本宫乃是柔安公主,今日要见你们丞相,你速速进去通报!”
姜绾还是头一遭来相府,管家认不出她来再正常不过。
“呃…可是丞相他正在……”管家那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别磨磨唧唧的,他住在哪儿?”
姜绾掏出令牌在管家眼前晃了晃,而后一把推开他,径首往府里闯去。
中途她随手扯住一个小厮,那小厮在她的威势下,乖乖交代了丞相的住所。
姜绾朝着他的住所冲过去。
她本就是个急脾气,哪有心思跟这些人费唇舌。
来到丞相所住的庭院,姜绾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大步流星地踏入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不见,她望向最里侧的房间。
恰在这时,低沉的男音传来,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什么人?”
“是本宫…”姜绾应声答道,朝那声音的方向快步奔去。
由于她心急如焚,眨眼间便掀起了隔着的帷幕,像一头莽撞的小鹿般冲进里侧的隔间。
紧接着映入她眼帘的画面,把她狠狠砸在原地,傅池墨惬意地泡在浴桶里,场景别提有多香艳了。
在她呆愣的瞬间,傅池墨突然起身,长臂一伸,如铁钳般一把揽过她的腰,似拎小鸡般将她扯入了浴桶里。
“你要干什么?我找你是……”
“呜…”
姜绾的话还未完整说出,红唇被男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边疯狂的吻着她,大掌还在她身上摸索着。
傅池墨狠狠的吻着她,长期压抑的欲色再也压不住,如今她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放过她。
天知道这么久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每天冷水一桶接一桶泡着,只有谋划那些事时他才能保持理智,其余时间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
他真的想她快疯魔了。
“你倒是来的挺巧的,偏偏在我沐浴的时候来…”
姜绾:“………”
她哪知道快午时这狗男人洗澡啊!
而且水这么冷,洗的还是冷水澡。
春日间,天还未热,他哪来这种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