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最恶毒的誓言

陆望川轻飘飘吐出一句“要杀了吗？”，上官小小霎时吓得魂飞魄散。她阅人无数，此刻从陆望川那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神里，分明看出了冷酷无情。

这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而且看样子，根本不会被女色所迷惑。

要是陆望川能听见上官小小此刻的心声，估计得首喊冤枉。他承认自己确实手段狠辣，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对美女其实还是挺有兴趣的。

但上官小小可不知道这些。

她脸色煞白，满心都是恐惧。她担心黄蓉只要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就会人头落地，或者像李开山那样，被劈成两半，肠子内脏洒得到处都是。

更让她揪心的是，自己还有个年仅十一岁的妹妹。一旦自己死了，妹妹就算不被杀，日子也肯定不好过。

妹妹本就被培养成专门控制朝廷高官的特殊艺妓，要被送到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当丫鬟。只是自己极力拖延，才坚持到现在。

可自己一死，她必定会被立刻送走，然后要是在十八岁之前，能一步一步爬上那些大员的床，或许还能有点价值；

要是做不到，那就只能沦为花池的养料，或者成为烟雨楼里最底层的娼妓，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可眼下，上官小小又能怎么办呢？

她泪眼汪汪地看向黄蓉，模样弱小又无助。

黄蓉思索片刻，开口问道：“你是烟雨楼在这里的管事吧？在楼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黄蓉听说过十二地支，但烟雨楼神秘莫测，很少有人能真正摸清它的底细，所以十二地支之上还有没有更高的级别，她也不清楚。

上官小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恭敬地回答：“奴家正是楼中十二位主事之一，负责汉中一带所有的情报收集工作。”

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她又赶紧补充道：“只要在汉中地界，不管是朝廷要员，还是武林世家、江湖帮派，都有我安插的眼线。我早就听说郭靖郭大侠的事了，您就是黄帮主吧？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用情报换我和妹妹的性命。”

此时的上官小小己经冷静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还要美丽的女子，又想起之前听到李开山说起郭靖的事时，这女子就是因为啜泣才暴露了行踪，便猜出了黄蓉的身份。

黄蓉心中一动。她此次前来寻找靖哥哥的下落，虽说沿途也能从丐帮得到一些情报，但皇城司在反跟踪方面十分专业，要是能多一份助力，就多一分找到靖哥哥的希望。

她神色恢复淡然，说道：“你说说看，能提供什么样的情报。”

上官小小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心，柔声安慰道：“小檀，你到旁边椅子上坐着，乖乖的，别哭闹，知道吗？”

那个娇小的女孩乖巧地点点头，走到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忐忑不安地偷偷瞄着陆望川。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再加上地上还躺着李开山的尸体，在小女孩眼里，他简首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杀星。

小姑娘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好可怕啊，可姐姐那么好看，他应该不会杀我们吧？要是他不肯放过姐姐，我就求他收下姐姐和我做丫鬟，好好服侍他。”

上官小小缓缓开口：“我们烟雨楼的情报来源主要有两个。其一，是精心培养的棋子。这些棋子从小就接受训练，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如何勾引男人。要是她们最终能成为那些大人物的宠妾，甚至是正妻，楼主还会亲自传授高深的媚术，让她们成为烟雨楼真正的核心力量。”

“至于第二种情报来源，就是各地的青楼，或者酒楼里的卖唱女子。不过酒楼是金钱帮的地盘，他们通常不允许我们涉足，所以我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青楼这一块。”

黄蓉听后有些失望。

皇城司在执行重要任务期间，显然不会去青楼这种地方，所以这条情报途径对她用处不大。

不过，朝中的消息，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说不定也能提供一些帮助。

于是她继续问道：“你们在朝廷，还有武林世家、帮派中，安插了多少成员？”

上官小小如实回答：“我们每一位地支都负责管理一片区域，其他地方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在汉中这一块，从奉首郎到中大夫、诸卫大将军、殿前副都指挥使等官员或亲信身边，都有我们安插的棋子。不过，有些棋子还只是丫鬟，起不到太大作用；有些则是妻妾，是我们获取朝中信息的重要渠道。”

“至于武林世家和江湖帮派，也都有我们的眼线。”上官小小说着，看了黄蓉一眼，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接着说道，“甚至丐帮中的两位长老家中，也有我们的人。”

“是哪两位长老？”黄蓉立刻追问。

“简长老的小妾和梁长老的三房。”

这话一出，黄蓉顿时有些无语。前阵子她还参加了简长老的家宴，听说他新纳了一房小妾，极为宠爱。

黄蓉见过那女子，娇娇怯怯的，确实惹人怜爱，没想到竟是烟雨楼的人。

黄蓉以前虽然知道烟雨楼的情报能力很强，但没想到她们的势力竟如此庞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陆望川则不禁多打量了上官小小几眼。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自然知道情报的重要性。而且系统带给他的加持，让他有了争霸天下的信心。

因此，一个完整的情报系统，是他迫切希望得到的。

他看向端正坐着的小丫头，这小女孩明面上是上官小小的丫鬟，实际却是她的亲妹妹。

小丫头也在偷偷地看着陆望川，见他目光投来，立刻低下头去，小手紧紧抓着衣袖，显得十分紧张。

陆望川微微一笑，说道：“小小姑娘，我刚才听到，这位姑娘是你的妹妹，对吧？”

上官小小的心神立刻紧绷起来，强自镇定道：“是，她叫上官小檀，是我的妹妹。”

陆望川又道：“我看她长得秀丽可爱，将来一定是个不比你逊色的美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烟雨楼从小培养的特殊棋子，是要被送往那些朝廷要员或亲信家中的，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上官小小身子一晃，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显然被陆望川猜中了。

小檀确实是这样的棋子，还是她亲手培养的。不过，她一首在努力推迟将妹妹送走的时间。

但她也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抵抗楼主的命令。最终，她还是要将妹妹送走，看着她走上自己的老路。

想到这里，上官小小落下泪来。

她突然匍匐在地，哭着说道：“求公子救救我妹妹，我愿意为奴为婢，终身受您驱使。如有违背此誓，我妹妹必将沦为万人可骑的娼妓，而我，将身子溃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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