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黄蓉的挣扎

看来，上官小小和她的贴身丫鬟小檀感情十分深厚。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后，上官小小的语气才变得淡然起来。

“小檀，去把李开山请上来吧，让他等久了，真惹他生气就不好了。”

小檀关切地回应道：“小姐，那马帮帮主如此难缠，不如就让小檀一起来分担吧，我，我能行的。”

“胡闹！”上官小小语气严厉起来，“你虽在这个大染缸里耳濡目染，但真以为就能轻易应对这一切吗？安心做你的丫鬟，只要我还是烟雨楼的十二地支，就一定能护你周全。”

“可是……”衣橱外传来小檀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不想看到姐姐白天强颜欢笑，深夜却郁郁寡欢。我希望姐姐能开开心心的，想帮姐姐分担烦恼啊。”

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是上官小小打了小檀一巴掌，接着传来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小檀，以后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这里虽以我为主，但整个胭脂坊的姐妹们，都可能是楼主安插的心腹。

“这话要是被楼主听了去，你不仅要受酷刑，我也脱不了干系。

“记住，我们姐妹俩是楼主收养的孤儿，不过是她手中的工具罢了。”上官小小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姐姐这一生，恐怕难有善终了，但我希望，只要我活着，就能尽量护着你，让你远离这污浊之地。”

“姐姐……”

“去吧，把李开山叫来，再备些酒菜。”上官小小语气冷漠地吩咐道。

“是。”小檀低声应道，朝门口走去。

“对了，把秘制的檀香拿来。李开山成名己久，据说是最有可能突破一流高手，成为超一流高手的存在，我的媚术未必能对他起作用，还是多留一手为好。”

小檀惊讶地问：“姐姐，你真要用那种檀香吗？可是，解药只有楼主才有，它的致幻效果恐怕连您也难以抵挡吧？”

“别叫我姐姐。”上官小小斥责了一句，接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我毕竟修炼过媚术，那种迷香对我的影响会小一些，我能扛得住。”

小檀似乎知道劝说无用，便推门出去了。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接着是一声幽幽的叹息，伴随着古琴的铮铮声和轻柔的缓唱。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注1】

没过多久，小檀摆好了酒菜，她的声音透过衣橱缝隙传来：

“小姐，香炉己经换上催情香了，我这就去请李帮主上来。”

“去吧。”

“是。”

“吱呀”一声，门再度关上。

陆望川和黄蓉躲在衣柜里，姿势本就暧昧至极，此时，一股淡淡的香气从衣柜缝隙中飘了进来。

黄蓉初闻时并未觉得有何异样，但知晓这是催情香后，便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细细感受，果然察觉到气血的运行比平时稍快了一些。这种变化悄无声息，若不刻意留意，恐怕很难发现。

与此同时，也不知是催情香的作用，还是与陆望川挨得太近，黄蓉心中竟隐隐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

“不行，我必须得做个决定了。”黄蓉心想，此刻只是吸入了少许催情香，只要离开这里，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可若是吸入过多，哪怕她内力再深厚，恐怕也难以抵挡。

“要么现在冲出去，控制住上官小小，再控制住李开山，通过逼问获取情报。要么就屏住呼吸，尽量少吸入那种檀香，只要时间不长，或许能硬撑过去。”

前者风险不小。

正如上官小小所说，李开山是最接近超一流高手的人，他是凭借着无数次拼杀才坐稳马帮帮主之位的，无论是体魄还是意志都极为强悍。就算黄蓉使用移魂大法，也未必能成功。

而且，这种人通常极为骄傲，说不定是宁死不屈的性子。黄蓉不想失去唯一获取靖哥哥下落的机会。

至于后者，以她深厚的内力，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未必不可行！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和陆望川最终没能抵挡住那特殊檀香的效果，考虑到自己和这混小子之前发生过的关系，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再来一次罢了。

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

黄蓉尽量安慰着自己，大不了，再给他一次就是了。为了靖哥哥，拼了！！！

下定决心后，她将声音压到最低，凑到陆望川耳边悄悄传音道：“屏住呼吸，别吸入太多檀香，坚持到上官小小套出李开山的话。”

“好。”陆望川也在黄蓉耳边轻声回应。

他的气息喷在黄蓉耳畔，让她觉得痒痒的，这种痒，似乎痒在了心底。她一个不留神，又吸了一口香气。

那香气淡淡的，淡淡中却仿佛有着某种勾动人心欲望的魔力。

黄蓉似乎感觉陆望川的身体更热了。

那股热量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与她身上的热度交织在一起。

而衣柜外面，暗香袅袅，空气中似乎多了某种躁动。

注1：出自严蕊的《卜算子》。

PS：如果今天没有第二更，凌晨一定有一更。（小影真的没有偷懒~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