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看见人进来了!
更何况,这里是五楼!
难不成林桃夭从这里跳了下去?
绝对不可能!
摔不死她,也得残废!
更何况,林桃夭那个蠢猪,让她站在窗口,她都腿软到瑟瑟发抖,吓得要死。
怎么可能从五楼翻下去?
可她明明亲眼见见林桃夭进了谢清晏的房间,打算来个抓奸。
结果,林桃夭不在!
她还能飞了不成?
秦琴没在谢清晏房间抓到奸,听到少年质问的语气,脸皮抽了抽,恨不得抽死林桃夭那死丫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秦琴转过脸,对着谢清晏笑了笑,视线落在少年的腿上:“我这不是听说你被你父亲打断了腿,过来看看。”
“刚巧看到个歹人闯进了你的房间,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谢清晏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没法跟你母亲交代。”
说完,秦琴眼睛就红了起来:“你父亲也是,下这么重的手。”
谢清晏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意,面上却不显,一副乖巧纯良小羊羔模样,微垂的眼眸带着一些黯然忧伤。
“姨妈,多谢你来看我。”少年抬眸,那双蓝色的瞳仁中透露着淡淡的悲伤。
秦琴又虚情假意了一番,这才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腿。”
谢清晏颓然的垂头,睫毛浓密,轻颤,声音沙哑:“好,谢谢姨妈。”
等门关上那一霎那,少年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嗜血冰冷的杀意。
港城谢家,有三个太太,大太太是谢清晏的母亲。
二太太是江亦晨的母亲,三太太,则是秦琴。
秦琴,他母亲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在他母亲死的第一个月,就爬上了他父亲的床,做了他父亲的三太太。
谢家二太太叫江柔,是谢臻婚前养在外面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叫江亦晨随母姓。
他比谢清晏都大三岁。
谢臻婚后也继续养着这个外室女,江柔扶正后,她儿子的姓氏也未改回来。
谢清晏的母亲跟谢臻结婚的时候,压根不知道,他外面还养了个女人,并且儿子都有了。
也正是得知那外室女和孩子的存在,谢清晏的母亲生完他没多久,就大病一场,撒手人寰了。
谢清晏的外祖父家,姓独孤,独孤是M国显赫家族,黑白两道通吃。
谢臻原是个落魄贵族,穷困潦倒时遇到了谢清晏的母亲,他长了一张出众的相貌,被他母亲一见钟情。
若不是谢臻那张脸,秦琴也不会痴迷到,主动爬上自己姐夫的床,陷入禁忌丑闻中。
姐妹俩人同嫁一夫,说出去丢人现眼。
独孤家因此将秦琴除名,让她随母姓,嫁给谢臻。
谢清晏长得如此妖冶帅气,都是按着父母最好的基因长得。
谢家飞黄腾达了,也都是踩着他母亲的尸骨上去的,谢臻带着他的老婆孩子们,如今还住在谢清晏母亲的房子中。
港城地段最昂贵繁华的富人区翡冷翠别墅。
少年白皙的脸庞弥漫着一丝讥讽,低垂的眉眼遮住了眼底的寒意。
独孤家,在谢清晏亲大舅掌权被刺杀身亡后,大权就己经落到了家族二房手中,独孤家如今也是内忧外患。
当初的穷小子,谢臻,多年以后靠着第一任老婆的家底发家致富,成为了港城的首富。
谢臻从岳父手中接过名城,使名城珠宝在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同年,前往南非买下戴非公司,自己入口钻石到港城,占领港城钻石市场,赢得“珠宝大王”称号。
孤独家与谢臻注资成立房地产公司,崭港城房地产暴跌,谢臻出手抄底房产,谢氏集团上市,市值大涨。
同年谢臻收购港城不少酒店餐饮公司,构建起了一个在珠宝、地产、餐饮娱乐等庞大的商业帝国。
谢臻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靠着国家经济发展的这股东风,混的风生水起,身价猛涨,成为了港城数一数二的大佬。
谢家,如今在整个华国都是显赫的名门望族。
秦琴很快给谢清晏找来了一个家庭医生,谢清晏的腿被打断后动了手术,3—5天得换一次药。
“二少爷,该换药了。”医生面无表情的打开药箱,坐在少年对面。
谢清晏看着面前的家庭医生,唇角掠过一抹冷笑。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比在了他脖子上,眼神阴骘,一脸乖张:“回去告诉秦琴,就说给我换好药了。”
陈医生脸色微冷,他最讨厌受别人威胁!
“听闻陈医生昨天女儿被绑架了,没事吧?”
谢清晏脸上浮现出诡异笑容,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也不希望你女儿出点什么意外吧?嗯?”
陈医生瞬间汗如雨下,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多、多谢二少爷关心,己经没事了,就是受了点惊吓。”
谢清晏唇角微勾,收起匕首,歪头,眼神阴冷,面上似笑非笑:“下次,就不止受惊吓这么简单了。”
“按我说的去做,不要惹我生气。”
陈医生想到昨天找到女儿的场景,脸色顿时一白,恭敬道:“是。”
她女儿脖子上,有刀伤,浑身在发抖,不敢哭出声,几个男人按住她肩膀,笑看着他:“陈医生,听说你女儿丢了,我们兄弟几个特意给你送回来。”
为首的男人拍了拍他女儿的脸:“下次,可千万别走丢了。”
男人偏头看着他笑,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威胁:“否则,回来的就不是全尸了。”
那笑,笑的陈医生毛骨悚然,这些人手里有刀,知道他的家庭地址,还带走了他的女儿。
想想都让他害怕,恐惧。
谢清晏仿佛没看到他恐惧的颤抖一般,微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秦琴让你毁掉我的腿?”
“砰”的一声,如同惊雷炸到陈医生身上。
陈医生浑身都开始发抖,内心的恐惧己经到达了顶点,惨白着脸,首接朝着谢清晏跪了下去,声音惶恐不安:“二少爷,我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