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颖狡黠地笑道:“我请假了,什么工作也没我老公重要啊!老公,这下我放心了,你确实没有跟温言在一起。你也早点休息,注意安全哦。”
“对了!你在澜州市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让老爸动用燕京所有关系帮你。”
“谁敢欺负我老公,我吴颖跟他没完没了!老公,晚安,想你哦!”
说着,还冲蒋南抛了个媚眼。
蒋南很无语地将视频结束了。
他现在有个很大的疑问,吴颖一首在强调他和温言的重归于好,说他到云泽省任职跟温言有关系。
难道温言也在云泽省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蒋南的心开始不淡定了。
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影随形,立马浮现在眼前。
其实,蒋南和温言是初中同班同学,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产生了一段刻骨铭心而朦胧的感情。
高中时,因为温言的父母调往燕京工作,她也就转学到了燕京读书。
从此,两人鸿信传书,互相鼓励,并期待着考取同一所大学,燕京大学。
只是,最终温言按照父母的安排,中途去了米国读书,并没有参加华国的高考,而两人之间的联系也逐渐减少。
最后,彻底失联。
他们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甚至没有牵过手,更没吻过彼此,但蒋南很确信,他曾经真正爱过温言。
因为每次想起温言,他的心都会无由地颤抖,会揪起来。
跟吴颖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吴颖完美地解决了他的生理问题,让他很上瘾,压根离不开这个女人。
至少在那个阶段肯定离不开的。
一天没跟吴颖滚床单就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第二天得把第一天失去的补回去心理上才能接受。
而吴颖也一样,跟他沾上就必然要走向她们的战场,那张她们俩共同挑选的婚床,两人在这方面极其合拍。
她们俩是偷偷地扯证,婚房是吴大小姐自己的婚前财产。
还是她上大学时,父母就帮她买好了那套房子。
只是,两人的结合从未得到过吴家的认可和祝福。
在吴家看来,以吴颖的家庭条件和个人条件,她的丈夫必须是家庭显赫的青年才俊。
一旦嫁过去,足以让吴颖一生荣华富贵,而不是陪着丈夫慢慢起步。
蒋南虽然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但说到底只是个乡村郎中的孙子,吴家本就难以接受。
结果蒋南还颇有个性,不接受被安排的人生,更让彼此关系无法调和。
这才是蒋南决定放弃这段婚姻的关键因素,与其它无关,更与她人无关。
闲话不说,蒋南跟吴颖结束通话后,即便是朝澜河派出所掠去,脑海里却也全是温言的影子。
总觉得他和温言的缘分又要重启了,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出其不意又有迹可循。
他情不自禁地找了个暗处,打开了手机,从收藏夹里找出了温言的照片。
这是温言当初去米国之后,在米国拍摄的寄给了他,自由女神像前面留下的靓照,清纯靓丽,温婉可人。
温言让他也努把力,将来去米国留学,她们就可以一起留在那边了。
她说米国很自由,学习轻松,彻底地打开了她的思维。
蒋南深知,温言发出那种邀请其实就是向他示爱了。
但蒋南从未想过要去米国读书,除了家庭条件不允许,他也没兴趣。
在蒋南看来,燕京大学就是很了不起的大学,没必要非跑去米国。
慢慢地,两人的联系由变少到彻底失去了联系。
此时,望着温言这张靓照,蒋南心想,温言,你真的回来了吗?
想到明天温雄书记就要到澜州市调研,蒋南想找个机会问问他。
没有什么奢望,但蒋南觉得,作为曾经的同学,想了解一下老同学的现状,也无可厚非,应该不算唐突吧!
十分钟后,蒋南便来到了澜河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的附近,隐藏起来,发现派出所里停着一辆大面包车,人来人往,一片嘈杂。
然后,还听到一个女人放肆的大哭声。
这让蒋南很诧异,他忙小心翼翼地接近,看不到,也想听清楚一些。
就在这时候,这辆大面包车驶出了派出所,他借着里面射出的光,看到了车里坐着几个警察和一个哭泣的女人,还有一个神情悲切的孩子。
蒋南觉得很蹊跷,这是死人了吗?
不对!难道杨林己经死了?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杨林的老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蒋南惊出了一身冷汗。
周书记说,王毅德之死是对手在做切割,自然会涉及到澜河派出所的杨林。
这也是蒋南过来打探的根本原因。
现在这个情况,是否印证了周书记的判断?
想到这,蒋南不淡定了,连忙朝大面包车追了过去。
他必须要搞清楚这辆车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以蒋南的脚力,追上这辆面包车是没问题的。
尤其是晚上,前面的车子开的也不快,让蒋南很快就在暗处尾随着。
最后到了郊外,当车子驶入了火葬场时,蒋南才彻底明白了。
面包车里应该是拉着谁的遗体,若前面的判断没错的话,自然是拉着杨林的遗体进去了。
这他妈是要把遗体连夜火化了吗?
这下蒋南觉得应该马上跟周昆通气了,他在火葬场的墙外,拨通了周昆的电话。
电话一通,蒋南当即说道:“老板,有情况!”
“什么情况,说!”
“我到了派出所,看到了一辆面包车,车里坐着一个女人和孩子,还有几个三个警察,但车子却开进了郊外的火葬场。我怀疑杨林己经死了,那女人可能是杨林的老婆,孩子是他的儿子。”
“你看到遗体了吗?”
“没有,但我可以马上进火葬场去搞清楚真相。他们车子刚进去。”
“你要闯进去吗?”
“不是,老板,到都己经到了殡仪馆,我肯定能搞清楚这件事。但是,我们要阻止他们火化遗体吗?”
“蒋南,你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吧!但是,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蛮干。”
“嗯!不会的,老板,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如您判断的那样,我要阻止他们焚烧杨林的遗体吗?”
“不要,阻止不了。你没有理由啊!如果人家老婆孩子都愿意,你凭什么阻止?”
“蒋南,你就想办法多掌握一些真相。我们跟对手的斗争,不会是三天两天解决问题,要有长期战斗的准备。”
“因此,咱们就不要太在意暂时的一城一池的得失。”
“老板,我明白了,我马上进去看看啥情况!”
“好!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冒进。”
“嗯!明白!”
于是,蒋南马上将电话挂了。
然后,快速到了墙脚。
一哈腰,两米高的院墙,一跃而上。
不到两分钟,蒋南就找到了刚才追踪的车。
此时的面包车里,西个白大褂男人,抬下一具被白布遮住了的遗体。
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两个警察搀扶着这对母子。
很快,这具遗体连同这些人都进了殡仪馆。
这时,蒋南己经没有办法跟着进去了,只能在外面躲避起来静静地等着。
一轮镰刀月挂在夜空中,周围死一般寂静。
就如同这火葬场一般阴森恐怖。
若非胆大之人,一个人真不敢留在这里,气氛太吓人。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女人默默地抱着一个骨灰盒出来了,孩子像木偶一样跟着,面无表情。
自然,几个警察也一首跟在旁边。
蒋南知道,这些人应该就是监控这对母子的。
若被火化的遗体是杨林,说明那帮人把该做的都做了,完美地跟王毅德和杨林做了切割。
但不管怎么样,蒋南想趁着这个机会,找这个女人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