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谣坐在椅子上,清渊走后上一秒还在嘴里嘟囔着:“万一我发热了可怎么办呀。”
下一秒没想到这嘴巴真像开过光一般。
没过多久,一阵寒意袭来,她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抬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真的发热了。
突如其来的发热让她一下子浑身无力,原本挺首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她的手脚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知觉,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劲。双眼也变得迷离,眼皮沉重得怎么都抬不起来。
她想站起身去倒杯水,可刚一用力,双腿就开始打颤,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扶住桌子稳住身形,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
回到床上,裹紧被子,她难受地闭上双眼,脑海里一片混沌,思绪也变得杂乱无章。
她心中暗自嘀咕:“这嘴巴开霉光了吧?说什么不好来什么?”
她想起渊爹有时候那让人捉摸不透的脑回路,不禁无语道:“发烧就发烧嘛,真搞不懂这修真小说,发热?”
本想第一时间去找清渊,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走半步都得跪在地上,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疯了。
许谣词无语地笑着,对身边的落落说道:“落落,能喊鹿楹来一下吗?”
落落小声地提醒她:“主人忘了,其他人看不见落落。”
许谣词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好吧……”
落落又接着提示:“主人不是有传音吗?”
许谣词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说:“对吼,我还有传音呢!”
许谣词:差点发烧一下脑子都不清醒了。
许谣词马上传音给鹿楹:“长老,如果我身体又不适了,你愿意跨过千山万水来见我吗?”
鹿楹很快回应:“发热了?”
许谣词委屈地说道:“是啊长老!快来救我!”
然而,鹿楹却无奈地表示:“干不了,我怕清渊弄死我。”
许谣词疑惑地问:“长老说什么干不了?”
鹿楹解释道:“词词你忘了之前清渊让你出现不适先找他而不是找我,结果你来找我了,我来了,他也来了,他差点要我命那次了?”
许谣词听后,一阵无语,苦笑着说道:“那长老你还来吗?”
许谣词:许谣词你到底跟清渊什么关系?生病都要第一时间找他,他是你老公啊?
鹿楹果断地回答:“不来了,怕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许谣词:“长老你要见死不救吗!!”
鹿楹:“我更清楚活着。”
许谣词只得无奈地说道:“我真是谢谢渊爹哈(苦笑)。”
没过多久,许谣词感觉自己就像热馒头一样,烫得难受。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姐姐,姐姐,姐姐怎么不说话?”
许谣词:姐啊,我都这样了,你就别来找我了行不行?
温离禾却不依不饶地说:“姐姐不说话,离禾可要进来了~”
许谣词想说让温离禾别进来,却没有力气。
眼见着温离禾走进来,看到许谣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温离禾走近,将手放到她的额头上,惊讶地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许谣词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只不过有些不适罢了…”
温离禾在床边坐下,缓缓伸出手,将手掌轻轻贴到许谣词的额头上。
刚一触碰,她的手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她瞪大了眼睛,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
“许谣词,你发烧了?”温离禾提高了音量,声音里满是焦急。
她的手掌没有移开,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忍不住又说道:“这么烫?跟一百度开水一样了!”
她继续说道:“你就这么躺着?我也没把你写这么憨包啊…”
许谣词:“我这不过只是突破金丹之后,身体有些虚弱…”
突然,许谣词猛地睁开眼睛,等等!温离禾刚才说发烧?她说我发烧了?
她努力地想要看清温离禾,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己经有些模糊。
温离禾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地说:“真的是,我去给你拿湿毛巾,你先睡着,去门派鹿楹那里看看有什么药草可以吃。”
许谣词见温离禾要走,想要拉住她,温离禾却摇头说:“许谣词你发烧就老实点,我不是江卿舟。”
说完,她便拿了块湿凉的帕子放在许谣词额头上,然后转身离开。
许谣词感觉额头舒服多了,渐渐地睡了过去。
在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来到了书里描述的那天坑。
清云派天坑之下,翻涌的岩浆如巨兽般咆哮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高温,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许谣词的发丝都被热浪轻轻撩动。
许谣词:修真界也有火山吗?我还是第一次见火山呢。
她缓缓转身,转看江卿舟他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神情冷漠,宛如一座千年寒冰铸就的雕像,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的许谣词只是一个将要死去之人。
许谣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岩浆的光芒映照着江卿舟的脸庞,勾勒出轮廓,让他的冷漠显得更加刺骨。
许谣词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涩,这是她的感情还是原本许谣词的感情?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渐渐,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江卿舟:“自己跳,还是我帮你?”
许谣词不自觉想要上前拉他,他却频频后退,平淡的说:“看来你要我帮你了。”
他运用内力向许谣词击去,许谣词没来得及,便首退天坑之下。
许谣词:“不要…”
许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她大口喘着气,梦中江卿舟冷漠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清冷的银纱。
她恍惚地坐起身,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努力想要从梦境的余韵中挣脱出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梦中江卿舟的模样,那冷漠疏离的神情。
许谣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或许是平日里积攒的担忧与不安,才在这夜里幻化成了这般可怕的场景呢?
许谣词深呼吸了一下,温离禾脚步匆匆地走进房间,只见原本还躺着的许谣词坐了起来。
她的眉头瞬间蹙起,快步走到床边,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又满是关切:“姐姐,你发热才褪去就坐着,身子可还虚着呢。药都还没吃呢!”
许谣词静静地盯着她,温离禾被她看得有些发慌,顿了顿,又轻声说道:“姐姐,听话,先把药喝了,病才能好得快。”
说完,她转身走向桌子,小心翼翼地端起熬好的药碗。
那药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她轻轻吹了吹,试了试温度,这才端着走回床边。
温离禾坐到床边,柔声哄着:“姐姐,这药虽然苦,但喝下去病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说着,她把药递到许谣词面前。
许谣词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张开嘴将药喝了下去。
许谣词喝完药后,继续盯着温离禾,温离禾被她盯着起鸡皮疙瘩,无奈说道:“姐姐为何一首盯着离禾?”
许谣词:“离禾,你过来,姐姐告诉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