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毛落在手背上,痒的很,扶月落忍不住抬脚踢了下,曲起的膝盖刚好踢到青年的膝盖骨,单薄破烂的布料渗出血。
他倏地一僵,动弹不得。
青年倏地睁开了眼,只见她眉眼妩媚,轻柔的呼吸喷薄在脖子上,让他呼吸一滞。
狐狸尾巴早就离开了案板,扶月落整个人都是洁白无瑕的,谢潮生面色通红,内心纠结。
拿点阴气而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轻柔的呼吸让人浑身没劲,他前后两难,掌心布满了热汗,脊背僵硬着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落在面颊的发丝,让沉睡中的扶月落有些不安,一股惑人的香气从她身上泛出。
谢潮生舔了舔逐渐干燥的唇,眼睫轻颤,指骨止不住的颤抖着,指尖轻抚扶月落的眉眼,细细着。
谢潮生偏过头,薄唇微抿,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俯身启唇,清润的阴气化作薄雾,缓缓游入他的唇缝里。
采补的阴气够用了。
扶月落不安的皱眉,失重感袭来,总感觉自己要摔进海里淹死,墨发从指尖划过,好似冰冷的丝绸,冰凉又舒适。
谢潮生倏地一愣,犹豫了半晌,又抬起冰冷了手掌贴在了她的额角,游离在眉心,抚平了紧蹙的眉头。
扣在一旁的大手逐渐用力,攥紧了布料,他发丝凌乱,清冷的眼眸一片通红。
散乱的墨发低垂,蜿蜒到地面上,交错纷杂,谢潮生鸦睫发颤,这才缓过神来,低头她如画的眉眼。
白皙的肌肤宛若夜之月华,他的青丝宛若瀑布一般垂落,一点点的侵占。
青年微微敛眉,俯身掐了把她泛红的面颊,意味不明,“竟然看走了眼,原型竟然是朵迷情花。”
她们一族女性颇多,会无意识散香,尤其是夜晚的时候,香气更甚,会让人意乱情迷。
刚才他不知不觉中竟然也中招了。
本来采补一回便好,他失了神,看走了眼。
铺着的衣衫上,汗珠染湿大片。
谢潮生眉头紧锁,侧身将她搂入怀中。大掌落在她的后腰上,画出几道灵纹,缓缓融入其中,可以帮助她炼化。
指尖闪过几丝微亮的灵光,他缓缓松了一口气,随后将储物戒中的盥洗器皿悉数拿了出来,染湿的帕子擦过少女的面颊。
他耳尖泛红,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一股不自在划过脸颊。
谢潮生手背青筋暴起,随手扔掉帕子,又贴上了晶莹微软的唇。
青年呼吸一窒,这迷情花的效果也太……
空气中都氤氲着燥热暧昧的气味。
等到扶月落醒来的时候,她趴在地上,浑身没劲,试探性捏了捏手指,好像又没问题。
远处的青年依旧捆绑在案板上,只不过浑身肌肤泛着一点粉色,空气中似乎多了些其他的气味,类似于花香。
她抬起头,猝不及防的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青年眼底还带着微散的慌乱,然后他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难不成趁她睡着,有人迫不及待的进来又把他给那啥了。
扶月落眸底带了几分怜悯,恐怕他要几天几夜都下不来床了,看他可怜,她起身从储物戒里取出了半个吃剩下的馒头,抬手甩了过去,语气施舍。
“吃吧。”
下次可能吃的就是其他师兄的东西了。
拿着馒头,谢潮生神情有些复杂,感觉像是被投喂的野狗,犹豫要不要告诉这花妖刚才那件事,他会负责的。
扶月落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尘土,瞥了一眼青年的身后的臀,小声嘀咕道:“可怜啊。”
“菊花都要烂掉了。”
没想到到在这个秘境,他会经历这种事……
确切的说,是苍山仙君。
他们应该是一缕神识进来了,附身在了残魂回忆塑造的躯壳里,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可怜谁。
谢潮生瞳孔一震,盯着她看了眼,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瞬间就明白了她说的菊花是什么意思了。
他才没有被压!
被压的是你!!!
只见她摇了摇头,惋惜着啧了好几声,没料到踏出去的第一步就摔到了地上,额头狠狠撞在了地上。
脖子酸疼的很,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扶月落眉头微皱,坚信自己是睡太久睡麻了,就是西肢酸痛麻木。
今日的剧情己经走完了,该回去抢馒头吃晚饭了。
谢潮生……
感觉他完全融入了进去,她也帮不上忙了,现在都自身难保。
睡了一觉身体就不舒服了,扶月落继续往外走,捏着摔疼的小臂,随口嘟囔道:“地牢的石头可真硬。”
谢潮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