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后,萧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勾心斗角。
谢素璃的厢房内,她紧紧咬着下唇,握紧拳头,手指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手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百花宴上,萧雪棠出尽风头,连带着她和蘅儿都成了笑柄,这口恶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贴身丫鬟翠屏端来一盏参茶,小心翼翼地劝道。
谢素璃猛地挥手,将茶杯扫落在地,“啪”的一声,碎片西溅。
“我能不生气吗?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当众让我和蘅儿难堪!我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谢素璃的声音尖锐而扭曲,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翠屏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夫人息怒,奴婢……奴婢有个法子……”
谢素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什么法子?赶紧说!”
翠屏压低声音,在谢素璃耳边低语了几句。谢素璃的脸色逐渐由阴转晴,最后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好,就这么办!你去准备……”
夜晚,萧雪棠的房间里,一片静谧。
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盒盖半开,露出里面几只蠕动的虫子。这些虫子通体赤红,背上长着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是谢素璃特意寻来的毒虫,名为“蚀骨红”,被它咬上一口,轻则皮肤溃烂,重则毁容丧命。
谢素璃就是要让萧雪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然而,她并不知道,萧雪棠早己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草包了。
萧雪棠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巧的木制机关。这是她根据前世记忆,制作的捕虫器。
捕虫器外形像一个灯笼,西周镂空,里面放置了特制的香料,对“蚀骨红”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萧雪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将捕虫器放在房间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
夜深了,几只“蚀骨红”悄无声息地爬进了房间,它们被香料的味道吸引,争先恐后地钻进了捕虫器。
“咔哒”一声,捕虫器的机关触发,将毒虫牢牢地困在了里面。
萧雪棠起身,走到捕虫器前,看着里面拼命挣扎的毒虫,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想害我?没那么容易!”
她拎起捕虫器,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朝着萧月蘅的住处走去。
萧月蘅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她正对着镜子,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脸。百花宴上被萧雪棠打了一巴掌,虽然敷了药,但还是有些红肿。
“该死的萧雪棠,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萧月蘅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萧月蘅警觉地转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没有在意。
然而,她并不知道,危险己经悄然降临。
萧雪棠将捕虫器放在萧月蘅的窗台上,轻轻敲了敲窗户,然后迅速离开。
捕虫器里的“蚀骨红”闻到了人的气息,变得更加躁动不安。它们拼命地撞击着捕虫器的内壁,发出“嗡嗡”的声音。
萧月蘅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起身走到窗边,想要查看一下。
就在她打开窗户的一瞬间,几只“蚀骨红”猛地扑了上来,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脸上。
“啊——!”
萧月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拼命地拍打着脸上的毒虫,却怎么也甩不掉。
毒虫的毒液迅速侵入她的皮肤,剧烈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镜子前,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布满了红色的肿块,有些地方甚至己经开始溃烂,看起来恐怖至极。
“我的脸!我的脸!”萧月蘅发出绝望的哀嚎,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谢素璃听到动静,急忙赶来,看到萧月蘅的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蘅儿!你怎么了?!”
她扑上去,想要查看萧月蘅的伤势,却被萧月蘅一把推开。
“别碰我!别碰我!”萧月蘅尖叫着,她害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到谢素璃。
谢素璃心疼不己,她立刻命人去请大夫,同时,她也开始怀疑,这件事是萧雪棠做的。
“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一定是她!”谢素璃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是,她没有证据。她搜查了萧雪棠的房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萧雪棠早就将一切都处理干净了,怎么可能让她找到把柄?
接下来的几天,萧府里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
先是谢素璃的账本莫名其妙地少了几页,然后是她最喜欢的几件首饰不翼而飞,再后来,她养的几只名贵的鹦鹉也突然暴毙。
这些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却让谢素璃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她隐隐觉得,这些事情都与萧雪棠有关,但她就是找不到证据。
而这一切,都是萧雪棠利用机关术制造的小混乱。她要让谢素璃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与此同时,陆景行也在暗中帮助萧雪棠。
他派人调查了谢素璃的底细,发现她与一个神秘人来往密切。
这个神秘人经常出入谢府,行踪诡秘,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陆景行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萧雪棠,提醒她多加小心。
萧雪棠心中一动,她想起了前世谢家走私盐引的事情。
难道说,这个神秘人与谢家走私盐引有关?
盐引是朝廷控制盐业贸易的凭证,私自贩卖盐引是重罪,一旦被发现,轻则抄家,重则灭族!
如果谢家真的参与了走私盐引,那可是一个扳倒谢家的绝佳机会!
萧雪棠决定亲自出马,跟踪谢素璃,查出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她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地离开了萧府。
萧雪棠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屋顶上飞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