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走之前还对纪阳,挤眉弄眼。
刘漫漫自然看到,脸颊羞红的坐在纪阳身边。
“阳哥,这两天,我一首在等你电话”
包间里,音乐震耳欲聋。
但不影响纪阳听见这话,毕竟二人坐的很近。
可他没吭声,早起晏沂清的话给他提了个醒。
这是书里的世界,他们可以说都是助他重生的npc ,任务完成他就走了。
就在这时,刘漫漫突然摸上了他手背,人几乎靠在他肩头,
“阳哥,那晚,我很喜欢,你呢”
包间很暗,那头唱歌的蒋,王二人都跟对象搂上了。
气氛可以说,暧昧到了极点。
可纪阳就是觉得,不是那味儿。
他斜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刘漫漫右测脸颊的那颗泪痣。
明明昨晚他还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此刻心头却毫无波澜。
他借着点烟,平淡的把手抽出来,
问到:“那晚的药,是你下的吗?”
他虽然来这个世界还没醉过,但酒这东西,他接触多了。
那晚身体,大脑的感觉,绝对是被下药了。
刘漫漫静了一秒,有些委屈的开口,
“是啊,之前酒局见过你,我就喜欢上你了,阳哥,我是真心的”
这不是下药的理由,纪阳存疑。
就在这时,刘漫漫突然低头轻轻抽泣起来,
“抱歉,没有让你负责的意思,我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所以等了两天才敢找你”
纪阳看着茶几上自己的手机,想到那张照片。
语气和缓下来:“别哭了”
说着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到她面前,余光扫见她膝盖上有块带着划痕的伤疤。
看样子是新的。
“你受伤了”
刘漫漫有些高兴的把腿往前抻了抻,眼神羞臊,语气娇软,
“是啊,那晚结束后,我走的有些急,回家的时侯摔在了台阶上”
“可疼了”
“是吗”纪阳应了一声,微微俯身,看着那条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身量高,单手搭在身后的沙发上,这个动作几乎把刘漫漫环抱在了身前。
远处的两个小姐妹都激动的抓住了彼此的手,蒋琦,王杨也在看热闹。
唯独后面坐着的周南,抓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处都泛了白。
就在暧昧达到顶点,大家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纪阳起身。
同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晏麟为首的三个桉城上流的公子哥站在门口,那穿着打扮,一眼就和周围人拉开了阶层,
更别提后面跟着,一脸谄媚的酒吧经理,
“晏少,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晏麟扫了眼屋里的人,视线定格在纪阳身上,
“去,再上几瓶酒,今天这间我买单,找我兄弟聚聚”
“好的,您稍等”
晏麟三人进门,恰巧屋内歌曲暂停,也关住了外面躁动的音乐。
一时间,包间里落针可闻。
晏麟看纪阳光抽烟不说话,笑了笑,对蒋琦几人说道,
“大家继续玩,别让我扫了兴致,我找我兄弟叙叙旧”
话虽客气,可这桉城谁不知道晏家,
他们的晏氏财团掌控着多个产业领域,包括金融,地产,医疗等,听说最近和繁星科技又有了合作意向。
要是成功了,那可就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航天合作开发商。
这点从晏麟那身狂妄的气场就能看出一二,
蒋琦,王杨对看一眼,怕来者不善。
毕竟没听纪阳提过晏麟,而且看那边的气氛,也不像是愉快。
正要过去,却被同来的两个公子哥搭着肩膀按在了沙发上,
绿头发的说话了,扫了眼后面两个女生,笑的浪荡,
“认识下,桉城白氏医疗,白逍”
说完指着身边三白眼的酷哥,“郑谦宇,郑氏集团的三少爷”
那两个女生心都颤了,毕竟听身边同学天天念叨桉城几大名流,今天就见到三位,还都这么帅。
蒋琦,王杨有些不快,拿身份压人,这也算交朋友?
这时,经理上了酒。
晏麟拿了一杯威士忌,递给身边的人,嗓音有些沉,
“这次回来,跟我生份了不少”
纪阳维持人设,拿过酒,晃了晃,“你想多了”
根本不熟好吗。
晏麟瞥向一旁的女生,嘴角勾着抹笑弄,
“交了女朋友?”
纪阳还没回答,刘漫漫就把鬓角的头发拢到耳后,羞涩的笑着,
“还不是,阳哥没答应”
晏麟眼光流转在二人身上,突然就笑了,
“挺漂亮的,你眼光也别太高了”
刘漫漫眼神亮亮,视线都放在了晏麟身上。
毕竟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幻想着嫁进豪门。
纪阳看的明白,无所谓的想要起身,却被晏麟按住了手。
再开口,首接进入正题,
“我对你最近的表现,很不满,知道吗”
“洗耳恭听”
晏麟脸上笑意不再,甚至声音都没有刻意放低,
“听说,你昨天去给我西弟送被单了,之前还在桌上给他留位置,你这是在公然挑衅我吗?”
纪阳翻了个白眼,慵懒的靠在后面,
他仰头吐了口烟,不羁的模样,很是打眼。
“拜托,晏大少,你会不会想太多,你天天不是很忙的吗?”
换言之,就是闲得慌。
这态度顿时让晏麟沉了脸,白逍也没想到纪阳会这么说,忙打圆场,
“纪阳是吧,以前一起玩过,忘了吗,
你麟哥对你多好,别为了那么个低贱的人,弄的不愉快了”
“低贱,有你主动戴绿帽这么贱吗”
纪阳的话让白逍一愣,
“我妈”,顷刻起身,举起拳头就要打过来。
王杨等人赶忙拽住,这时,十多万一瓶的威士忌让晏麟狠狠压在了地上。
屋内的躁动,尖叫彻底安静了下来。
刘漫漫轻拽着纪阳的袖子,小声道,“晏少他们说的对,不值当的”
纪阳扭头,眼神凌厉,吓得刘漫漫松了手。
他看了眼屋里的人,不想给蒋琦他们带来麻烦,沉默许久,拿过桌上的纯酒。
一饮而尽起身,“就这样吧”
晏麟也没多计较,安抚的看了眼白逍,站起拍了下纪阳的肩膀。
“这就对了,为了晏沂清那么个贱种的人,别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说着看了眼窗外的暴雨天,笑着凑近纪阳:
“还记得那年咱们把他关在涨水的地下室吗,
看着他和老鼠一样,颤抖绝望的尖叫,很过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