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些三明治也没什么营养”
纪阳在桌子上摆着饭,半天没听到动静。
回过头,见晏沂清神色异样的盯着他。
他摸了摸脸,看手。
“没蹭到灰啊,怎么了?”
“没怎么,多少钱,我给你”
晏沂清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纪阳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但很快,搓了搓额发,吊儿郎当的坐在桌前。
状似无奈,
“好吧,我确实有目的,毕竟我的卡被我爸收了,目前手头也不宽裕”
晏沂清浑身一松,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嗯,你说”
“就那个A大的特招考试,我要是通过了,能首接跟大二,不然就要继续读一年大一”
“你辅导我,当做伙食费”
??
晏沂清诧异的看向纪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涨涨的。
“行了,别墨迹了,一会儿饭该凉了”
纪阳大剌剌的拉着晏沂清坐在桌前,打开热气喷香的鸡汤馄炖。
依旧是一个个元宝似的,冒着热气。
“怎么还是……”他昨天其实还真挺想吃的。
“对啊,鸡汤有营养,这可是聚丰斋的外卖,馄炖肉不腻的,你试试”
昨天那碗凉了,纪阳走的时候带走了。
毕竟晏沂清这里也没微波炉,天天喝粥怎么行,还是得吃肉。
晏沂清没再说什么,低着头,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很香,胃很暖。
他吃的不快,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和刻进骨子里的教养。
赏心悦目的。
吃了三分之一左右,他就放下了勺子。
纪阳蹙眉:“这就饱了?”
晏沂清点头。
纪阳叹气,从外卖保温膜底下又拿出了一碗蔬菜粥,打开推过去。
“那这个再喝半碗”
晏沂清怔愣的看着他,被这操作搞迷糊了。
纪阳一手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解释,
“知道你吃不多,这不是想让先你吃点肉嘛,总喝粥怎么行,快吃”
说完大大咧咧的拿过晏沂清剩下的馄炖,埋头吃了起来。
晏沂清轻轻倒吸一口气,惊讶的看着纪阳。
那勺子…….
晏沂清克制不住的红了脸。
就这样,在纪阳打扫完半碗馄炖,半碗粥,己经是一刻钟后了。
收拾完桌子,纪阳反坐在椅子上,视线一首跟着晏沂清转。
见他拿起笔和纸,纳闷,“你要干嘛?”
晏沂清回睨了他一眼:“测测你的水平”
~啊!?
纪阳反应过来。
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纪阳郁闷的不行,丝毫没见到旁边晏沂清勾起的嘴角。
拿着笔看了下题,有些意外,笑着说,
“这很简单嘛”
三两下做完,得意的递过去。
晏沂清皱眉,
瞅了瞅旁边一脸期待的某人,没说话,重新出了两道题。
纪阳拿笔杵在下巴上,思考,
“嗯,这次的有些难度,不过,难不住我”
等了十分钟,再次交卷。
晏沂清嘴角微抽,忍不住看向旁边自信心爆棚的人。
不信邪的再次出了两道题……
在拿到结果的时候,晏沂清起身,表情很冷的伸手,向窗边示意:
“请吧,以后别再来了”
纪阳晃悠着凳子,突然停下,仰头:
“为,为毛啊”
晏沂清忍无可忍,抓起几张题,拍在他面前,头一次被逼到咬牙切齿。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纪阳也着急了,起身拿过几张题,边看边嘀咕:
“没问题啊,你还增加了难度,我这不是都答出来了吗?”
“你放屁,是越来越简单,最后一张是高考的水平”
说完捏了下眉心,脸色难看的出奇。
纪阳傻眼了。
蔫蔫巴巴的坐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卡bug了,
他之前也是篮球运动员,根本不需要考试好吧。
这剧情要怎么走啊。
考不过,一首考???
不要吧。
晏沂清冷静下来,低头看去,正对上纪阳泪眼汪汪,委屈又难过的模样。
纪阳抓着他衣袖,眼巴巴看着他:
“不难会找你吗,你不是学神,年级第一吗,挑战困难,愈挫愈勇不是你的强项吗?”
晏沂清忍了再忍,真是忍不住。
气笑了。
纪阳顺竿就爬,哥俩好的搂过他的肩膀,
“好兄弟,讲义气,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不得不说,纪阳十分会哄人的。
而且只要他愿意,嘴甜得能哄到人心坎里。
像个……暖阳。
晏沂清没好气的瞪了这癞皮狗一眼,重新拿起纸。
纪阳赶忙拦下,
“别,别,循序渐进,明天成吗”
说完转移话题,拍拍旁边的椅子,
“来,聊会儿,说说你和宋温瑜吧,不然怎么帮你追啊”
“说什么?”
颇为意外,晏沂清竟然愿意和他谈。
纪阳想了想,“宋温瑜,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为了他执着疯魔到那种伤人伤己的程度,纪阳对那人还真挺好奇的。
晏沂清坐下,淡淡的说:“是个单纯的人”
嗯,嗯???
“…….继续啊,没了?”
晏沂清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
纪阳笑笑,做了个嘴角拉链的动作。
房间里,晏沂清温润的嗓音响起,比平日多了些温度。
“很爱笑,小时候经常玩的一身泥巴,也没关系”
“也很爱哭,心软,磕碰要哭,养的兔子死了也要哭”
“很热闹,五岁前妈妈帮我安排了很多课程,可他来了,我就没法上”
纪阳听的纳闷,一时没吭声。
这听着,怎么不太对劲儿啊。
性.冲动呢?
原始的荷尔蒙欲望呢?
这么……纯的吗!
“就没有什么想摸,想亲,晚上做梦都会对他……”
晏沂清眼神锋利,像一把冰刃射过来。
半晌,不屑的开口,
“自然和你不同”
纪阳无所谓的耸肩,一脸坦荡,
“男人嘛,没有那方面冲动,怎么能叫喜欢?”
晏沂清冷哼一声,
“你之前没见过那虎,,那女人,不照样……
那也叫喜欢?”
纪阳反应过来,他在说刘漫漫。
“她怎么能算,她又不是那虎娘们儿”
晏沂清神色有些冷,“和她上床了?所以察觉不对?”
“哪儿啊,那天后半夜,我在酒店照顾你好不好,没这么冤枉人的”
“再说了,虽然那晚被下药,什么都不记得,可一靠近,我就知道不是她”
晏沂清疑惑不解,
“为什么?”
“嗨,她是B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