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年,冬至辰时,昆仑山脉的不周山口飘起金色雪,雪片落在镇邪司的“昆仑分舵”石匾上,竟化作梵文的“虚妄”二字。沈星澜的往生莲花灯在雪光中变成青铜色,灯芯映出昆仑镇邪者的虚影——他们身着史前巫师长袍,眉心却印着阴朝的“秩序”符篆。
黄金雪突然凝结成阴朝婚轿,轿帘掀开露出昆仑巫女的脸,她们的皮肤被缝上“混沌有罪”的阴朝咒文,手中捧着用先天八卦图炼制的“秩序婚书”。阿南德的业力净化袋被雪咒冻结,袋子里渗出黑血,在雪地上写成梵文与中文混合的“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一名拄着昆吾剑的白发老者从雪崩中走出,他的道袍上绣着混沌兽纹样,却在左胸别着镇邪司的金莲徽章:“星澜小友,老朽是昆仑分舵的守墟人苍梧,这些巫女被阴朝的‘秩序执念’侵蚀了!”苍梧挥剑斩落婚轿,剑身竟发出史前钟磬的轰鸣,“她们要在世界轴心重启‘混沌镇杀’!”
昆仑墟的冰层突然裂开,露出史前镇邪司的遗迹,墙上的岩画描绘着初代镇邪使与混沌兽合作镇压秩序暴走的场景。星澜的银熵之眼穿透岩画,看见阴朝余孽篡改的真相:所谓“混沌为邪”竟是阴朝为独占秩序之力编造的谎言,真正的史前平衡是混沌与秩序的共生。
“阴朝余孽想让世界回到只有秩序的‘绝对稳态’,”苍梧的昆吾剑指向天空,“为此他们复活了史前的‘秩序巨像’!”
黄金雪汇聚成百米高的秩序巨像,它的身体由先天八卦组成,每只手掌都握着刻有“三从西德”“种姓永恒”等绝对秩序的石碑。星澜挥动金莲飞轮,飞轮旋转出“混沌即道”的史前符文,与阿南德的吠陀经吟诵形成共振,竟在巨像体表炸出无数“选择裂痕”。
“看那些裂痕!”阿南德指着巨像胸口,“里面封存着史前镇邪者的怨念,他们被迫用秩序镇压混沌!”
苍梧突然咬破手指,在昆吾剑上画出混沌图腾,雪山深处传来远古兽吼,一只浑身覆盖阴阳鱼鳞片的混沌兽破冰而出,它的瞳孔是星澜的金莲印记与苍梧的秩序符篆交织。
“这是昆仑的守护兽‘阴阳混沌’,”苍梧含泪抚摸兽首,“当年阴朝用奸计让它误以为混沌是邪恶,从此自囚雪山……”
星澜将往生莲花灯嵌入混沌兽眉心,灯油与史前镇邪者的血泪融合,竟显露出“混沌与秩序同为本源”的真相。混沌兽仰天怒吼,身体分裂出秩序与混沌两股力量,分别注入巨像的裂痕与昆仑墟的地脉。
秩序巨像在光芒中崩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史前镇邪者灵魂,他们的眉心重新浮现出金莲与混沌的融合印记。苍梧用昆吾剑刻下新的岩画:混沌与秩序共舞,下方是全球镇邪者的联手身影。
昆仑墟的地脉突然涌出史前镇邪司的核心法器“太初罗盘”,罗盘指针指向北极星方向,那里隐隐浮现出阴朝余孽的最终据点“秩序天宫”。太初的虚影在罗盘中心显现:“星澜,秩序天宫里封存着初代阴朝皇帝的‘绝对秩序之心’,那是一切执念的源头……”
阿南德捡起巨像碎裂的八卦石碑,碑面竟显露出梵文的“平衡”与中文的“混沌”相互转化的纹路。星澜望向重新被金莲雪覆盖的昆仑墟,往生莲花灯芯传来沈念薇的传音:“星澜,记住,真正的镇邪不是消灭任何一方,而是让混沌与秩序都有存在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