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判之城的血雾中,无判之王缓步走出,他的甲胄由监查者的因果线编织而成,胸前跳动的心脏竟是一颗刻满熵增纹路的水晶——正是监查者的“绝对秩序之心”。苏妄之握着永恒灯的手突然颤抖,灯芯传来怀玉的急切传音:“他早己不是你的姑父,而是被监查者夺舍的傀儡!”
“龙映雪当年为镇邪牺牲你,可曾有过一丝犹豫?”无判之王的声音混合着监查者的机械音,“我用这颗心脏看遍人间,才明白秩序需要绝对的掌控!”他挥手召来黄泉锁链,锁链穿透黄泉引的肩膀,将她钉在幽冥始祖的骸骨上,“而你,我的外甥女,将作为始祖的血祭!”
苏妄之挥剑斩向锁链,却见剑身被因果线缠绕,竟反向刺向自己。太初的虚影化作盾牌挡下致命一击:“他能操控所有与龙家相关的因果!妄之,用你的混沌之力斩断血脉牵连!”
混沌之火在苏妄之掌心燃起,烧断缠绕的因果线。他冲向黄泉引,却被无判之王的亲兵拦住,这些亲兵都是被熵增核心改造的邪祟,他们的伤口不断再生,手中的武器竟是镇邪司的镇魂钉。
“妄之,别管我!”黄泉引咬碎口中的血玉,“无判之城的核心是‘无判镜’,用我的血能打开镜中世界!”她的鲜血溅在苏妄之眉心的金莲印记上,竟激活了龙家的双生血契——苏妄之眼前浮现出怀玉的记忆:母亲在分娩时被迫分离孪生妹妹,用血契封印了她的力量。
无判镜突然破碎,众人坠入镜中世界,这里的时间是凝固的过去:怀玉抱着襁褓中的苏妄之,对面站着含泪的黄泉引,无判之王则跪在地上,手中握着监查者的核心。
“当年我本想毁掉核心,却被监查者夺舍。”无判之王的声音第一次露出人性,“他们用你的妹妹威胁我,让我在冥界建立据点……”
监查者的虚影从核心中跳出,分裂成无数星尘战士:“既然你们喜欢选择,就永远困在这镜中时空吧!”星尘战士们挥剑斩向过去的怀玉,苏妄之惊恐发现,若她们受伤,现实中的母亲和妹妹也会消失。
永恒灯突然爆发出怀玉的虚影,她手持补天针护在婴儿身前:“妄之,记住,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选择!”苏妄之咬牙将永恒灯插入镜心,灯芯的血脉之力与双生血契共鸣,镜中世界竟开始融合现实。
现实中的幽冥始祖骸骨吸收了黄泉引的血,突然睁开双眼,它的身体由无数生魂组成,每一张脸都在呐喊着“选择”。苏妄之趁机将熵增核心中的净化之力注入始祖心脏,始祖竟发出欣慰的低鸣,生魂们从它体内飞出,化作漫天金莲。
无判之王的水晶心脏出现裂纹,监查者的虚影从中逃出:“你以为毁掉核心就能胜利?宇宙的熵增是必然……”话音未落,黄泉引突然扑向虚影,她的身体化作血雾缠住对方,血雾中映出怀玉的笑脸:“姐姐,这次换我保护你……”
血雾与监查者虚影同归于尽,黄泉引的本体缓缓坠向魂池,苏妄之接住她时,发现她的蝴蝶胎记正在与自己的印记融合,最终化作一朵金莲。她虚弱地笑了:“原来……被选择的感觉……这么好……”
怀玉的虚影从永恒灯中走出,抱住妹妹的身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黄泉引的指尖触碰怀玉的脸,化作光点融入她的眉心,与此同时,无判之王的身体也变回凡人模样,永远沉睡在冥界的花海中。
苏妄之捡起监查者核心的碎片,碎片中映出遥远的星系,那里有颗正在膨胀的“熵增新星”,星核表面刻着“归零”二字。太初的虚影叹了口气:“看来,镇邪司的灯笼,要照亮的不止是阴阳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