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桨声混着徽墨香,温也的月华裙扫过江南贡院门楣,首播镜头里“明经取士”匾额突然渗出血墨,滴落的墨珠在青砖上滚成小字:
“崇祯九年秋,落第举子张岱年血溅至公堂”
朱望蘅的判官笔挑开阴风卷起的纸钱,露出半截残破的湖笔——笔管裂痕中嵌着生锈的闱场锁钥。
墨池妖影
贡院至公堂遗址
守院老人颤抖着推开尘封的誊录房:
“每届乡试前夜,这方洮河砚会自磨血墨...”
紫檀砚台突然震动,温也的首播镜头捕捉到:
鼠须笔在无人的宣纸上狂书《讨科举檄》
字迹由颜体渐变成癫狂草书
砚底渗出带着院试名次的朱砂泪
“张岱年!冤有头债有主!”朱望蘅的判官笔钉住宣纸。
纸面突然浮凸出人面,嘶吼震落梁尘:
“三百八十二名!他们剽窃我的策论!”
残破的《论语集注》从房梁坠落,朱熹批注旁添着血字:
“考官受贿纹银八百两”
“调换我与知府之子试卷”
雕版噬魂案
金陵书局秘库
温也的簪子挑开万历版《西书大全》,木刻雕版突然夹住她指尖:
“这版片会咬人!”
朱望蘅的判官笔映出真相:
每块梨木版嵌着落第举子的牙齿
文字笔画间游动着怨气
崇祯九年刊记处烙着初代夜游神徽记
书局老掌柜跪倒哭诉:
“张举人临死前发愿——要天下科举舞弊者口舌生疮!”
话音未落,墙上的《进士题名碑》拓片突然渗出脓血,当代某官员的名字在首播镜头里溃烂成疮。
贡院三重咒
子夜号舍惊魂
三人踏入玄字叁拾贰号考棚时,青砖地突然化作墨池。温也的裙摆被无数骨手拽住:
“观众老爷们!沉浸式体验落第地狱!”
朱望蘅的判官笔引动星斗:
第一重:剽窃咒
考卷文字化作毒虫钻入七窍
“此咒专噬文贼!”钟馗的破伞绞碎虫群
第二重:黜落劫
沙漏倒流困住魂魄重历落第瞬间
“破法需金榜题名时!”温也甩出伪造的状元卷
第三重:锁院怨
八百间号舍突然移位成八卦阵
“阵眼在那!”判官笔点向明远楼顶的青铜雀
金雀衔冤录
明远楼顶
青铜朱雀口中叼着半册《登科记》,张岱年的魂魄被铁链锁在雀尾:
“他们用我的魂血润笔!”
朱望蘅的判官笔斩断锁链:
“真凶何在?”
《登科记》突然翻到崇祯九年页,知府之子陈廷敬的名字烧成灰烬,灰烬中浮出:
受贿知府的田产契约
调包试卷的仿笔工具
初代夜游神赐下的魇胜符
温也的首播间突然黑屏,陈廷敬的后世子孙在镜头前惨叫——他的双手正蜕变成毛笔!
文脉涤冤录
夫子庙大成殿
朱熹塑像的玉圭突然碎裂,朱文公的虚影笼罩贡院:
“格物致知,岂容魍魉篡文运!”
张岱年的怨魂在圣言中消散,漫天血墨化作甘霖。温也接住坠落的青铜雀:
“家人们看!这才是真正的非遗修复——”
首播镜头下:
她以发丝为线重缀雀翼
蘸取秦淮河水洗去怨气
用朱熹批注残片补全雀目
守院老人捧着修复的铜雀老泪纵横:
“贡院镇院宝...终于完整了!”
尾声:杏坛春
三个月后贡院变书院:
杏树新栽处立着张岱年衣冠冢
《科举冤案警示录》雕版公开陈列
鬼魂考生培训班挂牌开学
温也的首播间高悬新匾:
“地府公务员科举考点速通班”
弹幕刷着各地考生祈愿:
“求朱熹大大托梦划重点!”
“接张先生才气!”
“想看钟馗考状元!”
朱望蘅在晨光中合上案卷,新任务从孔夫子塑像袖中滑落:
「紧急调令:修复岳阳楼《神仙卷》」
「涉案物品:滕子京头骨笔架」
「特别提示:范仲淹魂魄需出庭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