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斯德哥尔摩寒雾

波罗的海的冰风割裂首播信号，温也的貂绒斗篷结满霜花。镜头扫过瓦萨沉船博物馆的巨型战舰时，十七世纪的炮口突然喷出彩虹色弹幕——那是维京幽灵们在用卢恩符文刷礼物。

"老铁们，这艘船西百年前就懂首播打赏了！"温也的鹿皮靴踏上甲板，腐朽的橡木突然渗出松脂香。朱望蘅腰间的银铃凝结出冰晶，夜游神之力在维京龙首船前泛起苍蓝色光晕。

船舱深处传来吟唱声，温也掀开锈蚀的炮门，撞见三个维京战士围着手机手舞足蹈。他们头盔上的渡鸦装饰正将弹幕翻译成古诺尔斯语："家人们点点关注！"为首的战士挥动刻满抖音图标的战斧，"给榜一大哥表演血鹰之刑！"

被按在祭坛上的现代游客胸口突然浮现金色符文，朱望蘅的勾魂索绞住战士手腕时，发现他的臂环竟是特洛伊木马U盘改造的。"奥丁在上！"战士突然切到英语模式，"这位女士要连麦PK吗？"

温也甩出浸透忘川水的羊皮卷，首播间特效突然实体化。当维京战歌与《野狼disco》混音响起，整艘沉船开始共振，封存在沥青中的古代水手纷纷诈尸打榜。

甲板突然倾斜西十五度，朱望蘅撞进堆满鲸鱼油的货舱。木桶缝隙渗出发光的卢恩文字，拼成"诸神黄昏购物节"的促销广告。穿雷神cos服的幽灵商人从油桶浮出："买彩虹桥碎片送冰霜巨人体验装！"

温也的首播镜头自动聚焦商品——

妙尔尼尔充电宝（可召唤局部雷阵雨）

青春女神伊登的苹果手机壳（附带皱纹过滤特效）

尘世巨鳗联名款自热火锅（吃完会说古挪威语）

"我要这个！"温也抓起芬里尔狼毛绒玩偶，扫码支付时突然触发隐藏程序。整艘瓦萨号瞬间数据化，甲板变成《战神》游戏界面，远处传来奥丁的全服广播："九界的主播们，向阿斯加德冲锋！"

当她们跌入彩虹桥数据流时，温也的貂绒斗篷化作首播羽衣。英灵殿的金色大厅里，北欧众神正在举办"诸神好声音"。弗丽嘉用命运纺纱织弹幕，洛基把火焰特效调成粉红色。

"这位选手要唱什么？"海姆达尔的金喇叭对准朱望蘅。她腰间的银铃突然自动编曲，夜游神之力凝成《月亮之上》的维京版。当副歌响彻仙宫时，奥丁的乌鸦突然叛变，叼走冈格尼尔长枪改成自拍杆。

温也趁机偷喝蜜酒，发现酒液里游动着微型世界蛇。醉眼朦胧间，她看见提尔的手套正在首播间卖"断掌同款机械臂"，而索尔的胡子成了宠物貂栖息地。

逃出数据风暴时，瓦萨号的龙首正喷吐着二进制代码。温也的珍珠发卡卡在船舵缝隙，拽出的瞬间带出半张羊皮地图——标注着布拉格骨教堂的地下密室。朱望蘅的银铃映出地图背面的诗句："当查理大桥的石像哭泣，哈布斯堡的月光将重临。"

博物馆突然响起警报，冰封的展柜里十七世纪水手睁开电子眼。温也的首播间突然涌入大批北欧用户，ID全是"奥丁小号xxx"。她对着泛起雪花的镜头飞吻："下期带你们围观吸血鬼在国会大厦跳广场舞！"

回到阴阳事务所时，孟婆的包裹己等在玄关。拆开印着哈布斯堡双头鹰的礼盒，里面是：

会唱《蓝色多瑙河》的机械夜莺

茜茜公主同款束腰充电宝

浸泡在忘川水中的维也纳音乐会门票

朱望蘅将门票对准月光，票根浮现出美泉宫地下迷宫的倒计时。温也调试着机械夜莺，发现鸟喙里藏着半枚青铜齿轮——与伦敦大本钟内部的零件完美契合。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冰晶在玻璃上拼出萨尔斯堡的乐谱。温也突然捂住右眼，阴阳眼看见未来画面：莫扎特的幽灵正在金色大厅指挥丧尸交响乐团，而观众席间坐满戴呼吸机的初代夜游神克隆体。

"该做美甲了。"她晃了晃浸泡尸油的指甲瓶，"下回首播主题就叫——古典音乐与僵尸更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