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先爱上的是输家

第二天清晨，闹钟响起时，虞嫣破天荒地没有赖床。

她甚至提前十分钟到了训练场，把正在热身的靳川吓了一跳。

"吃错药了？"他递给她一瓶水。

虞嫣神秘一笑："从今天开始，我要成为你最优秀的学生。"

靳川挑眉："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

"因为..."

虞嫣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连风都显得格外缱绻。

"我想亲手抓住那些伤害我们家人的人。"

靳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训练比昨天更加严苛，但虞嫣咬牙坚持了下来。

中午休息时，她甚至主动请教了几个格斗动作的要领。

"动作标准多了。"

"进步很快。"

“可以，保持住。”

最后，靳川递来毛巾。

虞嫣擦着汗，突然问："对了，那个'勾引马克西姆'的计划，具体怎么操作？"

靳川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还在考虑。"

"哎呀，别这么严肃嘛~"

虞嫣俏皮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我总得知道剧本吧？要穿什么？说什么？要不要来个'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他身上'的经典桥段？"

靳川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你很期待？"

"职业需求嘛。"

虞嫣故意眨眨眼。

"怎么，靳组长舍不得？"

"胡闹。"

靳川转身就走，但虞嫣发誓她看到了他耳尖泛红。

下午的训练中，虞嫣发现靳川格外严厉，每个动作都要求她重复无数遍。

"手再抬高一点。"

"重心不稳。"

"再来。"

等到终于结束，虞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靳川却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收拾器材。

"喂，"

虞嫣瘫在垫子上。

"你中午是吃了炸药吗？"

靳川头也不回："训练就是训练。"

虞嫣眯起眼睛，突然福至心灵："哦~我懂了。"

她坏笑着撑起身子，开始打量面前的男人。

"某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靳川的动作顿了一下："荒谬。"

"那你为什么一提到马克西姆就——"

"因为危险！"

靳川突然转身，眼里闪着虞嫣从未见过的情绪。

"马克西姆不是普通罪犯，他...算了，你根本不明白。"

虞嫣愣住了。

她从未见过靳川如此失控的样子。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是虞嫣先开口："我明白的。"

她站起身，走到靳川面前："我知道他很危险。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抬头首视他的眼睛。

"就像你选择继续调查你父亲的案子一样。"

靳川深深地看着她，最终叹了口气："明天开始实战演练。"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关系微妙地变化着。

训练依旧严格，但靳川的态度软化了许多。

虞嫣则像块海绵一样吸收着所有特工技能，进步速度快得连靳川都暗自惊讶。

周五晚上，靳川宣布第二天休息一天。

虞嫣正想欢呼，却听他接着说："周日开始执行第三次马克西姆计划。"

虞嫣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么快？"

"时机成熟了。"

靳川递给她一份资料。

"这是马克西姆下周的行程表。周二晚上他会在私人游艇上举办酒会。"

虞嫣翻阅着资料，突然指着一张照片："这个女的是谁？"

"丽莎，马克西姆的现任情妇。"

靳川疑惑的皱眉。

"怎么了？"

虞嫣仔细端详着照片："她的耳环...和我母亲的一模一样。"

靳川的表情变得严肃："确定？"

"百分之百。"

虞嫣指着耳环上的独特花纹："这是母亲自己设计的，世上独一无二。"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马克西姆确实与虞嫣母亲的失踪有关。

"计划照旧。"

靳川的声音异常坚定：

"但这次，我们一起。"

虞嫣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她迅速低头掩饰："嗯，一起。"

夜深了，虞嫣却辗转难眠。

情绪将她淹没。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发现靳川也没睡，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

"睡不着？"他头也不回地问。

虞嫣蜷缩在沙发另一端："有点紧张。"

她顿了顿，冷不丁开口：

"万一我搞砸了怎么办？"

靳川合上电脑，转向她："你不会。"

"这么相信我？"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靳川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也相信你。"

虞嫣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急忙转移话题："对了，执行计划那天我穿什么？得既性感又不刻意那种..."

靳川沉默了几秒："穿你第一次见我时那套。"

"那套藏青色西装？太保守了吧！"

"马克西姆喜欢挑战。"

靳川的声音带着一丝虞嫣读不懂的情绪。

“越是难以征服的，他越感兴趣。"

虞嫣挑眉："哇哦，靳组长很懂嘛~"

她坏笑着凑近。

"那...什么能征服你呢？"

靳川突然伸手，轻轻将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她耳后："睡吧，明天还有最后准备。"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虞嫣瞬间噤声。

她呆呆地点点头，逃也似地回了房间，心跳快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躺在黑暗中，虞嫣摸着刚刚被靳川触碰的耳垂，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她可能己经先一步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