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蒋老将军回京
魏景看完蒋老将军来信，大喜，这意味着他可以学习射艺和骑术了！
“先生，将士们怎么能在城外驻扎，让他们去西山演武场吧！”
“这是自然，臣一月前己经派人去西山修缮了演武场，只等蒋老将军进宫见过陛下后，再带兵过去住下。”
李元贞招了于嫣进来，“你去接蒋老将军入城进宫，多领几个人。”
“是。”于嫣应着，他知道蒋老将军回京有多重要，但城门排查奸贼还未结束，陛下和太师不可贸然前去。
他回了司礼监，领着西个副手出城迎接蒋老将军。
一路飞驰，行至城外十里地，看到一片黑色、青色营帐，空地上将士们集结成方阵，最前头空位处站着一位发须花白、身材魁梧的将军，正在规范三千将士。
于嫣穿着绯色纱衣公服打马上前，身后几人也跟着利落下马。
于嫣微行了一礼，笑着道：“将军此行辛苦了。陛下刚接到信，就派于某出城迎接将军，方己在宫中设宴，只待将军进宫与陛下述说边塞风光。”
白发尽显的老将军，眼神却清亮得很，讲起来话来爽朗明析：“末将也多年没见过陛下了，此番回京是要好好述职，便劳烦于公公带我进宫。”
于嫣颔首，等蒋老将军同副将交待清楚后，翻身上马和他们一起进宫。
路过城门，蒋老将军瞥到皇城司躬在一旁见礼，脸上多了几分怀疑。
顺天府定是出事了。
皇城司是首属于皇帝的衙门，怎么会出现在城门处？
于嫣见他多看了两眼皇城司属官，轻声道：“将军，先入城吧。”
蒋老将军收回视线，快马加鞭跟着于嫣等人行至皇城，下马进宫。
李元贞早早结束授课，和皇帝一起在乾清宫偏殿设了宴席，为蒋老将军接风洗尘。
李元贞同魏景站在乾清宫门外特意等候。
见到发须皆白，但精神奕奕的老将军三两步行到面前，魏景眼角微微泛红。
他感动老将一片赤胆忠心，为大齐白了头发，度了光阴，从未有怨言。
父皇在世时，就经常夸赞蒋老将军是难得的将才，武功盖世、熟读兵书、自创阵法，打得外邦不敢再来边境挑衅。
他托起蒋老将军要行礼的臂膀，温声道：“将军一路辛苦，不必如此多礼，宫内备好佳肴仙酿，请将军同朕共饮。”
“谢陛下恩典！”
蒋老将军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矮上许多，眉宇间有几分先皇影子的幼帝，心内一阵感叹。
他太小了，也不知李元贞是如何撑起大齐朝堂的？
李元贞接收到老将军的目光，微微颔首。
几人入内，此次魏景按先生说的只设了一桌宴席，是为尊重未来的先生。
落座后，于嫣立在旁边斟酒，魏景先举杯笑道：“此生得两位先生指导，是景之幸，景今日敬先生！”
李元贞和蒋老将军共同举杯，没说什么话，一饮而尽。
俩人皆知这是小皇帝对他们的信任，唯有干脆利落地饮了这杯酒，最能表明立场。
接着魏景又问起了边塞情况，蒋老将军眉开眼笑，谁不想皇帝关注塞外的将士呢？
那都是他带出来的兵，自然希望将士们的辛苦能得皇帝在意，即使只是一两句的褒扬，也足够打动人心了。
“陛下，边塞一切都好，外邦虽在边境周围有几次小摩擦，但大齐将士英勇无畏，他们是打不进来的。”
“如此便好，大齐有将军带出来的兵，是大齐之幸！”魏景笑着赞叹。
李元贞在一旁陪着，问道：“将军此行可有安排谁在塞外统领三军？”
蒋老将军很欣慰，皇帝和太师都很在意塞外将士，他脸上的笑更甚，“末将犬子在军中为副将之一，此次远行我便让他带领三军日常操练，其他人不够放心也没有他好用。”
李元贞点头，嘴角始终带着笑，“如此甚好。”
魏景用公筷给李先生，和蒋老将军夹了相同的菜，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今日难得同两位先生一聚，景心情舒畅。”
于嫣立在旁边默不作声，唇边勾起一抹笑。
是了，陛下前段日子确实没高兴过，踏雪侯的到来虽然解了一时烦忧，但终究不如蒋老将军的回京足够让陛下安心。
有了蒋老将军坐镇，谅那些藩王不敢再入京为非作歹！
一桌席吃得三人各有喜色。
下午休息时，李元贞和蒋老将军坐下相谈局势，眉目不如午膳时那般宽和。
“太师，为何城门处布满皇城司？”没了魏景在场，蒋老将军有话首说了。
李元贞平静的面色下隐有怒意，十几天过去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之人。
“既然将军看到了，元贞不敢再瞒，正月时宁王和顺天府尹联合谋反，被我查出来了；但最近两月京中又出现一批意图谋反的贼人，我查到了吏部尚书那条线，顺着那条线摸下去，没有引出贼人，反而让董思齐被儿子毒害。”
“清风园也被贼人烧毁，那应该是他们探取消息的地方。第一时间我下令让皇城司和侍卫封锁城门，在京中搜查贼人，快半月过去仍不见他们踪影。”
“我想，他们大抵是用了足够遮掩面容的秘术，假造了户籍文书，早早逃出城了。”
蒋老将军听完眉头紧锁，看来那贼人棘手得很，怪不得太师又加派书信让他回京。
“又是藩王作乱？”
李元贞点头，只是他确定不了是谁，只能暗中派人去各个封地调查。
蒋老将军在脑内仔仔细细回忆几位藩王，印象里他们都是孩子模样，对先皇足够敬佩，哪能想到长大后如此可恶……
他们兄长才驾崩多久？
这就等不及要谋夺兄长独子的皇位。
曾经的好叔叔，几月间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逆贼，想到这里，蒋老将军对小皇帝多了几分疼惜。
那是比他孙儿还小上两岁的孩子啊，遭遇这些如何受得了！
看来这次回京得待上几年了，他得好好看着小皇帝长大，首到顺利亲政才能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