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觉一股恶臭腥风扑面而来,眼前一花,
其中一人还没来得及闪躲,小腿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霸王那布满剃刀般獠牙的血盆大口,己死死咬住了他的小腿肚,猛力一甩,“咔嚓”一声的骨裂脆响清晰可闻!
“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嚎,整个人被霸王硬生生拖拽倒地!
另一人魂都吓飞了,下意识举起手中短刀,
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霸王那带着千斤力道的虎爪,便己狠狠拍在他的胸口上!
“噗!”一声闷响,伴随着肋骨断裂的“咔嚓”声,
那人像个被重锤击中的破麻袋,口喷鲜血,横飞数米,“咚”地撞在一块岩石上,脑袋一歪,哼都没哼一声,一动不动了!
两杆土喷子“哐当”落地。
被咬的那人,裤脚一片湿热,一阵腥臊恶臭,剧痛和恐惧让他彻底崩溃,只剩下凄惨的哀嚎。
“就是现在!大家跟我冲!”
陈睿暴喝一声,手持开山刀,带着剩下的猎手,从正面闪电般杀出!
洞口敌人被霸王这凶残的一击,骇得肝胆俱裂!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猛兽?
再见陈睿等人杀气腾腾地从正面扑来,本就混乱的阵脚瞬间土崩瓦解!
“噗嗤!”陈睿手腕一抖,开山刀寒光一闪而过,
一个试图举枪瞄准的敌人只觉手腕一凉,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低头一看右手齐腕而断!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土喷子脱手,人也跟着软倒在地。
陈睿看也不看他,脚下发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歪脖子树下,
手中开山刀寒光连闪,“唰唰”几下,捆绑小五子和栓柱的粗麻绳索应声而断!
“小五子!栓柱!还活着没?快!进洞!往最深处跑,找地方藏好,天塌下来也别出来!”
陈睿一把将两个几乎吓瘫、抖如筛糠的半大小子,用力推进了黑漆漆的洞口。
随即,自己也猛地一矮身,抢在敌人合围之前,率先钻入了山洞!
与此同时,山子和二柱子的小队,也同时从两翼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势”,
石块如冰雹般呼啸砸来,几声空枪“砰砰”作响,虽然没打中人,但那声势,也够吓人!
残余的五六个敌人,人质没了,老大也挂了,
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三面“夹击”彻底打懵,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几人如同被猎狗追赶的兔子,下意识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山洞,亡命奔逃!
一头扎进山洞后,一股刺骨的阴冷潮气扑面而来。
洞顶不时有冰冷的水珠“嘀嗒”滴落,砸在脖颈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对陈睿和猎手们来说,这里,比自家的后院还要熟悉。
他们如鱼入水,几个闪身,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岔道中......
“人呢?死哪儿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络腮胡大汉,端着土喷子,在一个三岔口吼叫着。
他死死盯着前方三个黑黢黢的洞口,感觉每个洞口都像一张等待猎物的血盆大口。
他身旁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指着左边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石缝:
“刚刚……我好像看见个黑影往那边闪了一下!太黑了,头儿,真……真看不清啊!”
话音未落,右侧那条看似宽敞的通道内,突然传来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声!
“啊——!”
紧接着,便是“噗通”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以及某种硬物被砸断的“咔嚓”声!
在死寂的洞穴中,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几人吓了一激灵!
“是老三!不好,中计了!”
络腮胡大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鬼,刚要吼着带人转向右边,
头顶岩壁中,几块西瓜大小的碎石,带着“呼呼”的风声,“噼里啪啦”砸落下来,激起一片呛人鼻眼的尘土和碎屑。
“咳咳……上面也有人!这些兔崽子是地老鼠吗?”
一个倒霉蛋被飞溅的石块擦破了头,鲜血混着尘土糊了满脸,疼得他龇牙咧嘴,破口大骂。
冰冷的石子,时不时从某个黑暗角落呼啸而来,砸在他们握枪的手腕、膝盖弯或是脸上,
力道虽不致命,却足以让他们吃痛,手中火把“哐当”落地,瞬间陷入更深的黑暗与恐惧。
“山子,差不多了。点火!”
陈睿带着这群没头苍蝇,在洞内兜了几个大圈子,成功将他们引向一处有硫磺味的区域。
他对着潜伏在侧上方一条隐蔽岔道的山子,比了个只有他们才懂的手势。
山子咧嘴一笑,将手中那几捆浸了硫磺和松油的干草,用火镰点燃,
火苗“呼”一下蹿起老高,然后猛地朝下方的敌人扔了过去!
“咳!咳咳咳!什么鬼东西!好呛!”
“眼睛!我的眼睛睁不开了!这烟有毒……啊噗!”
几捆燃烧的干草一落地,浓烈刺鼻、带着一股臭鸡蛋味的黄绿色浓烟,
瞬间在狭窄的通道内弥漫开,呛得那帮人涕泪横流,撕心裂肺地咳嗽,阵型彻底大乱。
本就昏暗的视野,在浓烟中变得更加模糊,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脚下更是深一脚浅一脚,频频出错。
“啊——我的腿!”
一人被浓烟熏得晕头转向,脚下一滑,不偏不倚,踩进一个浮土掩盖的捕兽夹,
“咔嚓”一声,锋利的铁齿狠狠刺穿他的小腿,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手中的土喷子甩出老远,脑袋磕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当场见了红,哼唧两声便不动了。
“特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个黑影咒骂着,慌不择路,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头扎进一道窄石缝。
“咔!”骨头摩擦石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被卡住了,胸腔被挤压得几乎窒息,进退两难,只剩下徒劳的挣扎。
潜在附近的二柱子冷笑一声,摸出一根硬木棍,掂了掂分量,对着石缝外的后脑勺......
“咚!”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西瓜砸在地上。
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脑袋一歪,软绵绵地垂了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