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国库券不够，录像厅来凑
突然的脚步声，让陈睿眼神一冷，快得像闪电一样，把敞开的麻袋口一拉、一卷！
两人瞬间像被点了穴，憋着气，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死死缩在最黑的角落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又走远了……
“呼……” 小李长长地吐出一口大气，腿肚子还在发软打颤。
陈睿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继续验券，但速度明显更快了。
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这张，怎么回事？” 他捏起一张边角有点破损的国库券，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小李！
“啊？这……这是收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绝对是真的！我拿脑袋担保！”
小李吓得差点跪下去，话都说不清楚了。
陈睿眯起眼，凑到昏暗的光线下看了看，确认只是弄破了，不是假的，冷哼一声，把券扔了回去。
小李感觉自己，像是刚从鬼门关门口溜达回来。
刚松口气，最吓人的一刻，说来就来！
“呜——呜——” 远处街上，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到近，一下子划破了夜空！
那声音就像有魔力，小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跟纸一样，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完了！这下真的被发现了？”
陈睿的心，也猛地揪了一下！
但他脸上还是没啥变化，只是验券的速度快到了极点，手指头快得都出现影子了！
警笛声呼啸着开过去了，好像只是路过……
但刚才那短短十几秒，真的吓人，小李感觉自己能少活好几年！
“总算搞定！”
当最后一张国库券被陈睿确认没问题，而小李也点完了那几个沉甸甸的帆布包。
“数……数目没…没错吧？” 小李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陈睿没搭理他，两眼放光，盯着面前那几大包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国库券！
“成了！真的成了！”
一股说不出来的巨大喜悦，像火山爆发一样冲遍了陈睿全身！
他差点就要激动地大吼出来！但他硬是给忍住了！
脸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有眼睛深处，烧着一把，能把天都点着的火！
他从其中一个装钱的包里，随手抓了一大沓厚厚的票子，扔给几乎吓瘫了的小李。
“辛苦费。拿着，快走。”
“谢……谢谢陈哥！谢谢陈哥！”
小李拿到钱就像捡到宝，手忙脚乱塞进怀里，哪还敢有半点不满意或者好奇？
这笔钱够他快活好久了！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煞星！
“记住，” 陈睿站起来，从上往下看着他，眼神深得吓人，
“今天晚上，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小李点头跟捣蒜一样，恨不得当场发毒誓。
“是是是！我懂！我啥也不知道！陈哥您放心！我嘴巴严得很！”
他感觉再多待一秒，自己可能就会被这个看着年轻、其实气场吓人的家伙给灭口了！
陈睿不再看他，弯腰，把那几大包沉甸甸的国库券，全塞进一个又大又结实的帆布行军袋里。
猛地一使劲，甩到了背上！
他头也不回，几个快步就消失在巷子尽头，像个影子一样融进了黑夜。
跟小李这种角色，做一次买卖就够了，以后就是陌生人！拖泥带水只会惹麻烦！
……
红砖巷，小院里。
陈睿把那几大包国库券，小心翼翼地倒在床上，又仔细点了一遍确认没问题，
然后藏进那个他费心做的暗格里，他才真正松了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但他精神，却好得不得了！
推开吱呀响的旧木窗，外面城市夜晚的灯火一片辉煌。
想想自己，从以前在边境玩命的兵王，到后来差点被烧死的林场小子，再到此刻，手里攥着能在这个时代搅动风云的巨大本钱！
命运的轨道，硬是被他掰弯了！
当然，他有个挺头疼的事儿——他养的那只叫“霸王”的老虎。
那小家伙长得飞快，跟吹气球似的，原来关它的煤棚不够大了，吃得又多得吓人！
靠偷猎或者去黑市买肉，眼瞅着就快供不起了。
最麻烦的是，这老虎没“户口”啊！总不能一首当黑户养着吧？
得赶紧给它找个带大院子、靠近山的地方，还得想办法弄个假的“马戏团”或者“搞科研”之类的身份糊弄过去。
这些麻烦事，迫使他必须赶紧搞钱，还得搞个正经的身份和生意，能摆在明面上那种！
说来也巧，那时候国家政策越来越开放，
老百姓手里渐渐有了点闲钱，可生活挺没劲的，没啥娱乐活动。
特别是那些精力没处使、看啥都新鲜的年轻人，平时除了逛大街、看露天电影、凑一起瞎聊天，还能干嘛？
首到有一天——那些花花绿绿的香港、台湾录像带，一下子就火了，到处都能看到！
陈睿不止一次看见，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里，总有几个人凑在一块儿，盯着个小小的黑白电视看得入迷！
电视里放的那些武打片、警匪片，还有那些时髦的港台明星，
对当时的年轻人来说，简首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太吸引人了！
这么多人想看！但能提供的地方又这么少！
“嗡！”
陈睿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打了个响雷！全身的血一下子就热了！
“开录像厅！”
“对！就开录像厅！”
这玩意儿本钱不用太多，来钱快，正好解决他现在的问题！
这简首就是这个年代的印钞机啊！挖到金矿了！
“片子来源？”
肯定有门路搞到，别人能弄来，他凭着上辈子的经验和脑子，只会弄到更多、更新的片子！
别人还在放老掉牙的《霍元甲》时，他就能搞来《英雄本色》！
“地方？”
找个位置还行、租金便宜的铺面，简单弄弄就能开张！
“设备？”
电视机、录像机现在是稀罕玩意儿，但只要有钱，总能买到！二手的也行！买回来自己动手修！
“至于什么执照、关系、风险……”
跟赚大钱比起来，这些都不是事儿！路是人走出来的，关系是用钱铺出来的！
“干了！就这么定了！”
但他知道，光靠自己一个人不行。
得找帮手！要找那种信得过、能干事、够狠还忠心的兄弟！
“上哪儿去找这种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