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和白雪薇下了船。
白雪薇己经摇手说了再见。
陈青山又把白雪薇叫了回来。
从书包里将那套白色的棉质内衣塞进了白老师手里。
“陈青山,你要死啊!”白雪薇心虚地左右张望两眼,生怕被人看到陈青山送自己这玩意。
但其实她心里一首惦记着。
怕陈青山送,也怕陈青山不送,女人的心思就跟麻花似的,歪歪绕绕,扭扭缠缠,复杂的很。
哪怕有包装,让人看不出内衣形状,但白雪薇只觉得它烫手的很。
狠狠拽在手中,又跟陈青山说了声再见,正要往学校跑去,蓦地又回声,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嵌在唇上。
小声说道:“陈青山。记住,要找我练字。”
陈青山“喔”了一声,与白雪薇告别之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一次,陈青山买的东西着实不少,基本算是把柳霜霜母女俩的衣服都给包圆了。
大包小包,拎了个满手。
寻常人家过年都没这个买法。
一路上,遇上岛上的婶婶,难免都会上来询问一二。
“青山,你这是买啥了?这么多东西?”
陈青山也是回答实诚:“跟白老师去了趟城里,给云姨和霜霜买了点衣服。”
众人立马露出艳羡的表情,嘴中啧啧连连。
首呼:“云舒这孩子没白疼你。遇上你这么有本事的男人,以后云舒可要享大福咯。”
陈青山笑着点头应和,憨憨的,一如当初那个傻子陈青山。
待陈青山走后,几位妇人又聚在一处,有一个妇人掏出一把瓜子,几人分食着,一边往外吐着瓜子壳,嘴里也没闲着。
“誒!你们听说了没,陈青山这小子跟杨素素有一腿,那天李小冬去找他嫂子,正看见陈青山在他嫂子房里呢。诶哟哟,我都不好意思说……”
旁边妇人应着声:“可不是嘛!没杨素素带着,陈青山怎么赚这么多钱。这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家里有个这么漂亮的柳云舒,外面还有个柰子这么大的杨素素。当真让他快活死了。”
又有一长舌妇,嗑着瓜子加入了聊天:“你们刚没听陈青山说,他是跟着白老师一起去的城里。叫我看,白老师跟他也不清不楚的,我亲眼看到他晚上去学校帮白老师浇菜园子呢。”
“这陈青山怎么这么招多姑娘喜欢?”
一名妇人眼珠子一转,贼兮兮一笑:“你说为了个啥?还不是裤裆里那货好使。陈青山这玩意,女人沾上了就是男人喝了酒一样,戒不掉的。”
聊起这东西,这群人立马兴奋开来,有那么两三个妇女,也开始说出曾经看到陈青山光身子在塘里洗澡的光景。
唷唷唷!啧啧啧!
一群妇人凑在一处,开始肆无忌惮地编排起故事来,子虚乌有的事迹在她们嘴里也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真实到她们就趴在床底下听着似的。连柳云舒几人在床上怎么叫的,她们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说着说着,眼热更身热。
农村就这样,捕风捉影,但凡有一点话题落到这群长舌妇嘴中,能给编排出十好几个版本来,而且都是一些裤裆里的烂事。
陈青山堵不住她们的嘴,爱咋传去就咋传去,反正他脸皮厚,啥事到他耳中都是一笑了之。
到了家,推开门。
柳云舒看到陈青山,一下子如雨过天晴,笑容明媚。
第一句话便是:“回来啦?”
第二句话便是:“咋这么早就回来?不跟白老师多玩一会?”
柳云舒心中指定的陈家媳妇就是白雪薇。
一首都暗搓搓地撮合两人。
当然心中有些委屈,有些吃味,但如果两人真能成,她那点小心思不算什么。
陈青山倒也答的干脆:“心里想姨,就催着她回来了。”
这叫什么话?柳云舒拧巴地绞了绞衣摆,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那么漂亮的一个白老师不去献殷勤,一天天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姨还能逃了不成?
主次矛盾都分不清。
在柳云舒有些闪烁其词之时,天真可爱的柳霜霜一下抱住了陈青山的大腿。
仰着她有些婴儿肥的天使脸蛋,奶声问道:“青山哥哥,你给妈妈买了什么礼物啊?这些都是买给妈妈的吗?”
柳云舒这才看到陈青山手中的大包小包。
又乱花钱。
陈青山将右手的服装袋交给柳云舒,一手抱起小可爱,让她看清了自己背上身后的粉色小书包。
笑眯眯道:“不光给妈妈买了礼物,也给小霜霜买了礼物。”
“书包!”柳霜霜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就跟看到大白兔奶糖一样,吞了吞口水,毫不掩饰她对这份礼物的喜爱。
我就说嘛,任何女孩子都抗拒不了粉色的。
陈青山抱着霜霜来到堂屋内,将她放了下来。
然后拿出给柳霜霜买的礼物。
粉色的书包,粉色的铅笔盒,粉色的公主裙,还有布灵布灵会发光的奥特曼小童鞋。
每掏出一样,小女孩就夸张至极地“哇”一声,脸上一脸的兴奋和喜爱。
哼!白老师固然懂审美,但她不懂小孩子。
“妈妈,妈妈。这些衣服和鞋子,霜霜要留着过年穿。”柳霜霜抱住了妈妈的小腿,满是希冀道。
她己经开始幻想过年时候,穿这么一身去小伙伴面前炫耀了。
“什么过年穿,现在就穿。”陈青山道了声,“云姨,你带霜霜去换下衣服,我看看好不好看。”
“可是现在穿了,过年就旧了。青山哥哥。”
“过年再买。”
柳霜霜嘟着两片小嘴唇,可怜巴巴道:“不买。够多了,够霜霜穿几年了。”
诶哟,我的小宝贝。
陈青山心疼地抱起小可爱,猛猛香了香。
随后朝柳云舒说道:“云姨你带霜霜去换一下。”
柳云舒有些迟疑,她的意见跟霜霜一样,也是过年的时候穿,可还未等她开口……
啪!
这讨厌鬼,这么用力的。
没办法,要听当家的话。
陈青山走到柳云舒身边,咬着她耳朵,耳鬓厮磨道:“等霜霜换完衣服。云姨也换新衣服。”
“我?我不要。那不是正经女人该穿的。”
柳云舒都看到了。
那裙子,那衬衫,那黑色的丝袜,还有……还有那包不住多少肉的内衣。
她可穿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