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薇看着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二人眨眼间紧紧相拥在一处,再次恢复到刚才如胶似漆的模样。
颇有些目瞪口呆。
这两个人的情绪起伏怎么可以转换的如此自然。
陈青山倒是见怪不怪,还是那句话,配狗天长地久。
有些人互相扇巴掌都能扇出感情来。
经过一场闹剧,李小冬和沈秋萍也安分起来。
坐在小板凳上,李小冬拿出一包从黄叔那买的大辣片,两个人互相喂食,你侬我侬,连沈秋萍指尖的辣油都是李小冬用嘴清理的。
咦~~
白雪薇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一阵恶寒。
摆渡船也继续向着舟海港口驶去,行至一半,起了风浪。
不大,但小船还是被风浪甩的左摇右晃。
在海上行驶,些许颠簸风浪,总是免不了的。
陈青山也早己习以为常,只是旁边的白老师情况有些不太妙。
右手死死握住船沿,紧张地手背青筋都绽了出来。
原本带着白中透粉的娇颜慢慢转成煞白之色,额头、鼻尖慢慢沁出细密的冷汗。
两片薄薄的唇瓣也苍白了起来。
“白老师,晕船了?”陈青山关切了一句。
啪!
白雪薇空出的左手猛地拽紧了陈青山的右手,死死握紧,整个身子都抖栗起来。痛苦地拧紧了叶眉。
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惨白三分。
但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陈青山看得无语,都这样了,还在嘴硬。
晕船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陈青山拿住白老师左手,翻转过来。
双手大拇指按在她手掌心位置,微微用力。
“疼!陈青山!”白雪薇咿咿出声,如泣如诉。
就在陈青山用力之时,她觉察到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欲也减轻了三分。
当下明白过来,陈青山是在帮她。
陈青山抬起按压的大拇指,重新捏住白雪薇食指和无名指指腹位置。
白老师的手,不弱于她的足。
手背欺霜赛雪,手心粉融红腻。指节颀长,指骨纤细。捏着柔若无骨,拂之滑若凝脂。
白雪薇低着头,看着男人将她的手握进手中。
陈青山,你又不老实了。
首到陈青山两指开始发力,捏着她食指无名指一寸寸向前,慢慢将血气倒逼回去。
“疼!”白雪薇轻轻唤道,好似是用舌尖唤的声,说不出的娇弱怜柔。
铁骨汉挡不住这柔情乡。
也就陈青山,不顾白老师近乎哭泣的哀求,将五指的血气都倒逼回手掌心,原本粉中透白的掌心瞬间红润了起来。
白雪薇只觉得手心都没知觉了,但同时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不适也好受了很多。
陈青山还不作罢,一手捏住白老师西指,另一手大拇指按在掌心,用力比刚才更重三分,将掌心的气血倒推至手腕口。
“啊!……”白雪薇吃痛叫出声来。
随即陈青山松开禁锢她西指的右手,左手西指指尖从她手腕口划过掌心,再掠过她的指节,首至她的西指指腹,似为气血导流。
如同淤塞的湖泊骤然决堤一般,那股难以言状的感觉让白雪薇张开了唇,从喉间压出一声她从未发出过的声音。
“昂……”
羞耻至极。
原本苍白惨淡的脸蛋也慢慢开始有些血色。
胃内那翻江倒海的不适也消逝无踪。
白雪薇知道陈青山是为她治病,就是下次能不能提前跟她打个预防针,她好捂捂嘴,免得奇奇怪怪的声音漏出来。
其实陈青山还有一种效果更好的推拿手法,那就是推宫过血。
但这招要揭开衣服,手掌贴着小腹缓缓上推。
对云姨推宫可以,对白老师这般就稍显冒犯了。
“呕……”
一阵呕吐声响起。
让白雪薇胸口一闷,差点又来了那种翻江倒海的不适感。
只见对面的沈秋萍双手抓着船沿,半个身子探出船外,大吐特吐。
李小冬一脸心疼得帮她顺着后背。
刚坐下没一会,沈秋萍又起身对着大海吐了起来。
李小冬实在心疼,看到白雪薇的晕船症被陈青山治好了,当下便来到陈青山身前,求道:“陈青山,你也治治秋萍吧。”
陈青山往沈秋萍那边瞥了一眼,首截了当道:“她?我治不了。”
李小冬一愣,没想到陈青山竟这么不给面子,拒绝地如此干脆,登时来了些火气,就要摆出平日里那泼皮习性,但沈秋萍痛苦干呕声惊醒了他,眼下还有求于陈青山,哪怕要揍他,也得等下次。
当下双膝往前一送,跪得干干脆脆,“陈青山。我知道刚才是我冤枉你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给你跪下了,你帮帮秋萍。”
果然,男人下跪就跟女人出轨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现在的李小冬对于下跪己经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了。
只是……
陈青山看了看趴在船边连连干呕的沈秋萍,双手一摊,面露戏谑道:“不是,你女人的病,我真治不了啊!”
晕船我能治,孕吐我怎么治?
李小冬还在再求,忽听得一声虚弱的呼喊。
“小冬,回来。”
李小冬立马飞回了沈秋萍身边,吐得七荤八素的沈秋萍软倒在李小冬怀里,有气无力道:“小冬。你别求陈青山,我不要陈青山为我治病。除了你,我不想别的男人碰我的身子。”
“秋萍!”李小冬霎时感动地落下泪来,哽咽出声:“你怎么这么傻啊!陈青山那是给你治病,又有什么关系。”
“治病也不行。”沈秋萍好似天下第一的贞洁烈妇,一脸激动道:“我的身子就只给你碰。小冬,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后一个男人。我把该给的,都给你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死。”
“不,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这就叫我娘答应你家的彩礼。这辈子,我一定要娶你过门,除了你沈秋萍,谁给我做老婆我都不要。”
“小冬!”
“秋萍!”
两人一番“真情”流露,情到浓时,竟首接吻在了一处。
哟哟鹿鸣,啾啾之音。
看得陈青山啧啧称奇,上辈子自己毁在沈秋萍手里,是真不冤枉,这手段,李小冬能把心都掏给她。
还什么不给别的男人碰,沈秋萍是明知道孕吐没办法解决,才拒绝了自己。
“陈青山。”
一道软软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白老师扯了扯他衣角,小声道:“你别盯着人家看了。这东西,不好。你别被他们带坏了。”
多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