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素轻轻地揉捏着男人的手臂。
虽然她身子也累,但跟男人使的力气比起来,自己解鱼的可以说轻松至极,更何况后来陈青山将渔网拖上来后,又马不停蹄来帮她收鱼。
中午补的那点力气,全用这儿了。
杨素素只恨自己没多买一瓶冰啤酒,不然男人这会儿干上一瓶冰啤酒,该有多爽快。
而在用完力后,陈青山充血膨胀的手臂也消了下去,这会儿是肌肉正酸的时候,如果不帮他放松放松,明早起床手臂酸的厉害,再干重活容易拉伤。
以前,她就是这么帮自己男人缓劲的。现在,她也帮陈青山缓。
“青山,这力道咋样?轻了还是重了?”
陈青山舒服地享受着杨素素的按摩,闭着眼哼唧道:“姐,可以再重一点。我吃劲。”
嚯!比大春还吃劲。越吃劲的汉子,越猛。
杨素素脸上一羞,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她都不知道陈青山的上限在哪里。
从手腕捏到手臂,再捏到胸腰,每一块陈青山使劲的肌肉,杨素素都没放过。
随后大拇指按在陈青山大腿内侧,上绞盘的时候这大腿肌肉可是用来稳下盘的。
“这里要不要轻点?青山。”
“不用。再重一点好了。素素姐,你真会按,舒服。”陈青山满足道。
姐的本事可大了去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杨素素帮陈青山放松着大腿肌肉,然后亲眼见证着。
不由害羞啐了一口:“流氓。”
陈青山略显尴尬,有些生理反应真不由大脑所控制。就像小锤敲膝盖,谁来都往上弹。
“素素姐。这里就别按了。”
不!姐骂归骂,心里是欢喜的。
你要是对姐没感觉,姐才是真伤心。
誒!大春,这男人好像连这本事也比你大。
杨素素俨然把陈青山当自己半个男人一样伺候着,除了那种事,基本以前怎么照顾李大春,如今便怎么照顾陈青山。
将陈青山全身肌肉都放松了个遍。
杨素素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汗水,这活对一个女人来说不轻松。
这男人属石头的,肌肉梆硬。
“好了。陈青山,你舒服了,现在换我了。”杨素素说了一声。
“那我也帮素素姐按一下?”
“不用。你让姐躺躺就行。”杨素素也不管陈青山答不答应,捉来陈青山一条手臂,就睡了上去。
男人放松下来的肱二头肌是女人最喜欢的枕头。
平日里大大咧咧,要强至极的杨素素,此刻就像一只小奶猫一样蜷缩起身子,窝在男人腋下。
一股汗酸味,但却让杨素素心湖无比宁静。
是该找个依靠了。大春,你不会怪我吧?
陈青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这么喜欢枕着他手臂睡觉,但感受到杨素素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也便听之任之了。
原本放纵的一丝邪念,在此刻也烟消云散。
陈青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有一大堆的缺点,乾纲独断,搞一言堂,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对女人的情绪变化也不太敏锐,甚至在个别地方不怎么尊重女性。
但这种大男人独有一点好,那就是能扛事。家里人犯了错,有些男人会碎碎叨叨念个不停,长吁短叹好似整个家毁了。而像陈青山这种大男子,天塌下来,也是他这个家里顶梁柱来撑着。先把事扛过去,再关起门来,教训犯错的人。
这个优点对于某些女人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杨素素就对这种大老爷们没有半点抵抗力。
男人越硬,她就越软。
男人越大爷们,她就越小女人。
……
在短暂的休憩后,两人便开着船返回了安平岛。
不出意外,柳云舒又在码头那边等着。
这次,云姨都会抢答了,附耳小声道:“回去再揍,外面人多。”
自己把云姨调成啥了?
陈青山西下一望,疑惑道:“云姨,收鱼的周财呢?”
柳云舒柳眉一蹙,面露担忧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今天周老板没来收鱼,应该是前天被气到了。现在大伙都去找陈二海了。我看他们火气可不小,说要是陈二海也不收鱼,今儿就要弄死他和他儿子。
青山,你说这席咱们吃不吃?想去,但姨又舍不得这份子钱。”
原本听得认真的陈青山被云姨最后一句话逗乐了。
这“小毒妇”怎么就这么可爱捏!
“去吃席,但不给份子。”
正说话间,岛上的渔民们推搡着陈二海和陈万里来到码头上。
领头是渔民是村东头沈家的沈富贵,贱名二狗子,生的膀大腰圆,是岛上打渔的一把好手,平日里除了陈二海家就沈富贵家打渔最多,听说也在存钱买拖网船。
眼下没人收鱼了,就属沈富贵损失最大,理所当然火气也最大。
一路推着陈二海父子过来,动作还不小。
平日里在岛上作威作福惯了的陈万里,此刻就像一只小鸡仔似的被沈富贵丢来使去,全无半点以前的嚣张气焰。
“陈二海,你撂句话下来,这事你到底怎么解决?”沈富贵声若闷雷,黝黑的皮肤,肌肉虬实的身材,一皱眉如同雷公降世,光这凶恶模样,己让人未战先怯。
陈万里脖子一首被沈富贵捏在手里,乖巧像只阉了的小公狗,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陈二海也是赔着笑,拱了拱,面带一丝讨好道:“富贵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沈富贵面露不屑,“滚你妈的。你不给老子财路,老子不给你活路。要不是你抢了周老板的生意,周老板怎么会不来岛上收鱼?”
被按了这么一口大锅的陈二海,一脸苦涩道:“诸位兄弟,咱们说话得摸着良心说啊!当初,是大家一起喊的涨价,可不止我一个人挤兑周老板。怎么就成我把周老板给赶走了?”
“你他妈还有理了?”沈富贵跟茄子一般粗细的手指狠狠一指陈二海,凶相毕现:“我们只是要涨价,可没叫周老板不收鱼。前天是我们逼你陈二海收鱼的?现在倒好,收一次不收了,我船里的鱼都他妈快翻肚皮了。陈二海,你是不是故意压价?故意拖着,等我们扛不住了,把鱼低价卖你,你好大赚一笔是吧?”
沈富贵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觉得这才是陈二海真实的目的,周围人也群情激愤起来,纷纷对着陈二海破口大骂。
“陈二海,我草你祖宗。”沈富贵一下子锁紧了扣住陈万里的大手,陈万里嗷嗷嗷一阵叫唤。
“陈二海,你今天划个道下来。这鱼,你们家收不收?收的话,赶紧拿钱。不收?”沈富贵阴狠一笑:“我沈二狗活不下去,你陈二海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