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作分成
杨夫人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要回府，心里隐隐不安。
车队跟着嬷嬷出发，赶路需得一个时辰才到。
林汐并不知道杨灵成亲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吃过午食后打算提着肉酱去村长家看看她。
顾珩也在整理书本，他要回书院读书了。
透过窗格，他看见穿着绿罗裙的林汐头上还戴了两串珠花，正杵着拐杖朝外面走。
是要见新交的朋友吗？
他对着小院问道：“你去哪里？让母亲陪你去吧。”
下午风大，林汐将小篮子上的碎布又搭了搭，牢牢盖住下面的肉酱。
“去村长家找顾长泽的妻子说说肉酱生意，她家不是县城大户吗？我得去试试。”
顾珩皱眉，明显不赞同她一个人去做这些，他跟了出来，急切说道：“你何时与她相识？贸然前去岂不唐突？”
林汐抽出被他拽着的衣袖，淡淡道：“我以前和她认识，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
“这肉酱和她一起商量着来卖，我放心。”
顾珩听后更是惊讶不已，他一直以为林汐深居简出，没想到她早已同县城里的小姐们有了联系。
“既如此，你便去吧，路上小心。”顾珩嘱咐道。
林汐点点头，便朝着村长家走去。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顾珩心中却升起一丝疑虑，林汐为何相信一个小姑娘？
林汐不满十四，杨灵也大不了几岁，今年才十六。
到了村长家，林汐叩门，开门的是孙氏，她见到漂亮的林汐都有些说不出话。
杨灵已经算好看的了，没想到这位姑娘浑身气度更甚，只是跛了脚，不免让人注意残缺之处。
也不怪她没认出人，这几天林汐猫着腰烤火，围着灶炉转，孙氏都在院子这边忙，几乎就没正面见过林汐。
她瞧见林汐手里还提着篮子，忍不住笑说道：“这位妹妹是哪家女娘？来就来了，还提什么东西。”
她将人带进小院，恰巧碰见推门而出的杨灵。
孙氏不善地看了两眼。
若不是林汐提着篮子就冲杨灵屋里去了，孙氏还不知这人是来看她的。
她呆愣在原地，气得跺脚，早知道就让那丫头等在外面多吹些风了……
一进屋，杨灵便锁上门窗，她可不想其他人偷听她们说话。
林汐的身份不能暴露，她要尽量隐藏。
两人坐下，林汐才掀开篮子，给杨灵展示里面的肉酱。
杨灵好奇问道：“你别告诉我这东西能吃？是什么酱菜？”
林汐知晓她说话一向如此直接，也不恼，她用小勺从罐子里挖出一些来，递给杨灵。
“尝尝，我做的。”
“在京的时候没看出来你竟有这等手艺，既然是你亲手做的，我定要吃完的。”
杨灵接过就小口品尝起来。
忽而眉目舒展，不再讲究礼节，一口将剩下的吃掉。
“这真是你做的？也太好吃了！汐汐你怎么连肉酱都会做？”
林汐笑道：“你离京早，自然不知我会厨艺，除了这些，我还会做其他的。”
“既然你觉得味道不错，我今天来的目的也不瞒着你了。”
“你原籍是松花县，想来杨府在这里也多有产业，我想同你合作，把酱菜卖出去。”
杨灵倒没想到她如今这般有主意，以前她从来不沾染商贾之事。
没多想，她便应了。
一来这肉酱确实不错，二来杨灵初到安州，孤身一人，如果没有银钱傍身，往后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她不想看见朋友落到困境。
杨灵握着林汐的手，忍不住说道：“你我自幼相识，我虽比你大两岁多，但一直以来你都比我聪明。”
“如今你想到做肉酱生意，我自不会怀疑你的打算，和你合作倒是我占了便宜。”
见林汐眉心微蹙，杨灵继续道：“你就不必忧心后续的事了，那酒楼在我娘名下，我把肉酱带回去给她尝尝，她定同意与你合作。”
“那就麻烦灵姐姐了。”
杨灵笑了笑，安慰道：“你呀就放心吧，这肉酱的味道甚好，我明儿就带回去给娘尝尝。”
林汐心中稍安，两人又聊了会儿家常，杨灵便让红玉将肉酱打包在一起。
翌日，杨灵派人传来消息，杨夫人对肉酱甚是满意，决定与林汐合作，并喊她明日去杨府详谈。
林汐很高兴，抱着顾瑶的手扣得紧紧的。
顾瑶忍不住问道：“姐姐，咱家的肉酱真的卖出去了？”
林汐点头，脸上的笑简直挂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是这几个月从未见过的。
第二日她早早来到杨府，与杨夫人商谈合作事宜。
杨夫人看着眼前聪明伶俐的林汐，心中暗赞。
林汐拿着拟定的合作文书，仔细看了看，她知道杨府不会故意下绊子，但她并不打算采用常见的供货合作。
“杨夫人，我们不按供货来合作，按分成来，我不算做食物的成本，卖出的价格由你定，我们五五分。”
杨夫人不由摇头笑道：“你这丫头就不怕连本都回不了？”
林汐笑道：“当然不会，我们的分成是要看卖出的收益，酒楼卖出的越多，我得到的也越多。
如果滞销，酒楼也要将过期损耗的吃下，以最低价格算，同样我也能分成。”
杨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她这是想把风险全部转移给酒楼，自已一点都不担责任。
看似不算成本，只拿五成收益很吃亏，实际酒楼卖不卖得出，卖得好不好，她都有收益。
杨夫人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很快笑着点头道：“可以。不过林丫头，这文书需得改一下，你这条件对我们酒楼来说可是有些亏了。”
林汐轻轻摇头，“不亏，若不是相信伯母的能力，我也不会提出这样的方案。”
“飘香阁能成为松花县最有名气的酒楼，离不开伯母的经营，我相信这些肉酱能卖出好生意，不会过期。”
杨夫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唤人重新拟了份文书，双方看过确认无误后便签了字。
待一切事情处理妥当，已临近午时。
杨夫人热情地留林汐用饭，林汐推辞不过便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杨夫人看着林汐，越看越喜欢，便与她聊起了家常。
得知林汐父母早逝，如今住在远房表亲家，杨夫人更是怜惜。
当下表示以后若是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找她。
林汐点头应道。
